凉如水的广州街头,三辆车子疾驰而行,我看着渐渐有些裂纹的玻璃,防弹玻璃支撑不了多久了。
后面车子在一个弯道冲了出来,险些逼停了我们,那个司机也是搏命。
迪爱罗猛踩油门,他冲上来的一瞬间,大家都是在搏技术。
对方的一个侧翻,我们的玻璃也基本都碎了,失去了基本的防护。
后面的车子依旧死死的咬着我们。
一番追逐,又是一个弯道,后面的车子也采取了之前车子自杀式的迫停方式,速度猛的提了上来。
这次很多部件都出了问题,这次除非是幸运女神光顾。
从性能上来说,我们肯定会被迫停,如果向刚才那样猛踩油门企图超越他,极有可能翻车。
那车很快和我们平齐,窗口的狙击手对准驾车的迪爱罗扣下扳机。
一个弯道过来,另一辆白色的车子从弯道那头过来,迎面撞上了追击我们的那辆车。
猛烈的撞击,忽然的阻力,追击者的车子的速度地盘的飘起,冲上了白色轿车的前盖。
狙击手的走火打中了副驾驶的座椅。
迪爱罗举起枪爆了追击司机的头,同时狙击者也被打中了心脏,是白色轿车里的女人开的枪。
对讲机里传来女声:“你先走,三元路监控是坏的,那里有人接应”
迪爱罗看了一眼白色车子里的人,打了个方向,疾驰而去。
我听到后面一声剧烈的暴响,我回过头,火海一片,爆了。
“凯瑟琳她...”
“凯瑟琳,凯瑟琳,收到回复”
对面毫无音讯。
迪爱罗是背对着我的,我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
“认识三元路吗?”迪爱罗道。
我点头。
“好,你来驾车”他欲停下车子。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凯瑟琳的声音:“我来处理现场,你先撤”
然后司机依然是迪爱罗,很快到了三元路,那里停了一辆救护车。
我诧异,天哪,这是切身版的美国大片啊。
我被督促上了车子,小新被带上呼吸机,抽血,然后手术钳。
“你们这是做什么?”
没有人理睬我,自顾自的说道:“9月4号凌晨2:35,二次融合进度观察开始”
“不救援吗?他的左眼已经开始局部感染...”
依旧没有人理睬我,权当我是空气。
小新完全陷入了狂躁,呼吸机也被撕咬的不成样子,他好像完全被野兽化了。
“试剂结果出来了,数据正在分析,正在备份”
“试验品出现了与试剂不兼容的症状,基因出现突变前兆”
都是不好的消息,迪爱罗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上,我看着他们的忙碌。
“不能使用安定剂和任何药物,要保证纯度”那个人应该是这里的组长吧。
没有人在意小新的痛苦,他们只是记录分析。
我偷偷的靠近药品,我认出了安定剂的盒子,我刚刚起步坐在我旁边的人就盯着我。
小新彻底的疯了,一个想要铐住他的一个工作人员被他拦腰拿下,毫不留情的就咬下了动脉,完全野兽的狩猎模式。
“老师,试验品基因突变了”一个年轻人后退道。
那个组长举起枪对准小新,我扑过去,枪瞬间走火,打中了另一个人员的胳膊。
小新疯狂的扑了过来,对着组长就是一阵撕咬,就像是非洲狮子猎捕到羚羊一样。
组长的枪掉落在一旁,我捡起地上的枪支歇斯底里道:“都不许动”
小新只是歪着头看着我,血渍满面的脸庞,毛发渐渐的有些偏向棕红色,像是之前的那些雪人。
他的眼睛没有熟悉的温度,冷冷冰冰,我想起监控里的我哥,他也是这般疯狂然后变成了雪人。
这就是注射7A失败后的样子吗?
那些人见组长阵亡了,纷纷拍打玻璃企图引起驾驶室里的人的注意。
一番鲜血淋漓,动脉pēn_shè出的红色在与驾驶室隔绝的玻璃上染开。
狼藉,满地倒着的人,仪器,试剂,小新冰冷的眼睛,我压低身体尽量避免和他的眼神接触,这是沙漠的时候避免和雪人发生冲突的技巧。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的举动刺激到了他,他忽然向我冲了过来,我蹲下去抱成一团。
他冲向的是我身后的车门,铁皮的车门他撞了出去,以现在的车速,滚个几百下也避免不了伤筋动骨,最轻的可能会脱一层皮。
他冲了出去,我也不知道可以相信谁,谁可以依靠,小新跑了,这么快速,跳下去必死无疑。
可这个样子的小新跑出去,被人当野人抓了怎么办,来不及思考,行车方向和小新的逃跑方向相反。
为什么后面发生了这些事情前面的人毫无反应,这很奇怪。
我跳了下去,打了好几个滚,脱皮是肯定的,我站起来每走一步都觉得胸口有一阵刺痛。
我猜应该是肋骨断了。
现在的情况不能随意动,否则很有刺破肺部窒息死亡的可能,运气差点说不定刺破心脏。
我看着小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路边的小树林里。
没有手机,车子也已经走远了,胸口的痛感那么强烈。
直到有一辆车疾驰而来,灯光晃眼,下车的人是幻。
“怎么回事?”他匆匆赶来。
“小新”我指着小新跑向的方向。
“你怎么了”他问。
我解释道:“肋骨断了,我打个120就行,你快去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