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窗子那里几个人探出身子向下看着,我靠在墙壁上不敢动,我十分感谢这个巷子的黑暗,那个男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架势,而是盯死了这个巷子。
幻死去哪里了?警察怎么还不到?
手机铃声响起,糟糕了,我听见上面窗户那人大喊:在下面。
怎么办?我恐惧极了,我现在是在都市,各种现代化设施,我却依然体会到了在野外的恐惧。
我将手机放在地上,这是个堆积杂货的巷子,我轻手轻脚的躲进了一个箱子里。
窗子上的人跳了下来,很快找到了我放在地上的手机,铃声还在持续。
我在这个箱子里大气不敢出。
这里安静到我都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打我电话干嘛?”那欠揍的声音是幻,我感动的泪水都要留下来了。
“你们把货截到哪里了?”
幻似乎是挂了电话,这次死了,什么货?到底是不是在追杀我?
“去追,那个女人应该就在这附近,把去的地面的路线封锁,所有的事情控制在地下”魏晓黎安排道。
我听到外面人散开的声音,我松了口气,可是随之而来有人翻找附近杂物引起的声音,近在咫尺,我能感受到自己跳动的心脏,谁说危险是没有味道的。
没一会,新鲜的空气注入进来,刺眼的光束,我下意识的挡着眼睛,额,是那个魏晓黎。
我被扯出来,跌跌撞撞狼狈的狠。
魏晓黎对着对讲机:“后巷,人找到了”
“老板吩咐送到7号包厢”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然后没一会儿,伸手不见五指的后巷,豁然开朗,窗台上投下几道手电筒的光束,连巷口都投来了好几道光束,然后魏晓黎走在我的旁边。
那个感觉有点像镁光灯,保镖,不过这种架势的美人通常都是去参加戛纳啊什么的,像我现在浑身凌乱那叫卡扎菲被抓。
反正我平凡的人生好像第一次这么隆重。
事实上,我怀疑对方是故意这样,故意显示我被抓,那么为什么要抓我?
分明我什么都不知道,等会一问我,一问三不知那不是尴尬的要死,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他们这儿能不能活?
我一定是有利用价值的,因为他们绝对不会抓一个没有价值的人。
也许我不明白我的价值在哪里。
也许我明白,也许只是怕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