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时那符居然立刻自燃了……
心中警铃大作,倏地后退出去一丈,之前所立之处竟然像被雷劈过一般,落下一道闪电,地面变的焦黑。
我禁不住大骇……再看那小丫头,洋洋得意的表情,心道……小姑奶奶,你这是想吃烧烤了么……心下却再不敢大意了,整个神经纠了起来。
似乎见我戒备起来,风舞阳不但没有卸下架子,反倒更加快速的踏着七星步,舞着手中的长剑。
这长剑闪着精光,但并无特别。既没有龙纹,也没有刻字。就像一柄景点上出售的高价剑一样,只是开了刃儿罢了。我之前听胡蝶奶奶的言辞中,对玄沌子提及了一星半点儿。她没有多说,我也没有多问。但是就单单是示符,想来,玄沌子在符箓上的造诣还是相当高的。
我看风舞阳舞剑,天花乱坠,姿势大方飘逸,就跟公孙大娘再世似的,只不过穿的不是霓裳而是道服罢了。心道,这小丫头,该不会是华山派剑宗风清扬的后人吧?不是跟玄沌子有些关系么?
有些混乱。方觉是玄沌子的徒弟无疑,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之间有过什么龃龉,导致玄沌子把方觉给逐出师门了……这个,好像不难理解。方觉后来不是该信佛了。我要是他师父也得给踢出去。
至于面前这小丫头。既然也是个道姑,想必玄沌子也是茅山的?我猜哈。玄沌子的玉琼浆,小丫头也有。但并不能说明两人就一定是师徒。只是玄沌子听到风舞阳的名字,大为吃惊的表情我还记忆犹新,似乎很担心她。若不是他当时有要紧事,怕是要追过去了。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好在风舞阳虽然剑舞的漂亮,倒是没有招招指我要害,我躲起来柔韧犹豫。
我正庆幸着,忽然看到风小丫头嘴唇一笑,开始碎碎念……我去,行咒了?什么咒?我虽然耳力很好,但依然听不到她说什么。如此近的距离,只能说明,这家伙在默念。
不行,我转身就要逃走。可是已经晚了,当我听到背后念出:“定身咒!”三个有力的字之后,身体就像突然给冻住了。一步也动不了……除了眼球,什么都冻不了。敢情刚才那一顿舞剑,根本就不是想伤我,只是想抓我啊。可惜我知道的太晚了。
风舞阳收了剑势,踱到我面前,哼哼的笑:“小样,知道姐姐我的厉害了吧。”
姐姐……我看着那小丫头片子……心道,你还是让我叫你姑奶奶吧。怎么说我觉得也是交情一场,你这一上来就跟我整这个……能不心寒么。
我沉默,看着她。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没法说……
风舞阳似乎看出来了,也不想阻止我说话,抓过已经装在剑套里的长剑。连着剑套取在手里,绕到我身后,我只感觉到后脖子上面一下刺痛,竟然叫了一声,“好痛!”随即意识到自己可以说话了。
风丫头转到我前面,说:“我解了你哑门穴。赶紧认输,别耽误宝贵时间。”
我苦笑……“妹子……问你个事儿,你参加这比赛的目的是什么?”
风舞阳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偏着头想了想道:“磨练自己吧。”
哦,这我就放心了。没什么大事儿……跟我的目的一样:“能不能答应我个事儿?”
“什么事儿?”
我看着她好奇的大眼睛,咽了口唾沫,想想如何进行辩方陈述。“咱换个方法比赛行么?你看我俩也是有过交情的。特别是你单方面对我的付出更大一些,我感激不信,不可能对你出手。但若是这样,你能接受么?我不动手,你就赢了,这不是靠人情赢的么?不算实力。”
“你!”风舞阳有些愠怒:“就算你动手,结果还是一样,不会变。”
我苦笑:“你这么笃定?那好吧,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风舞阳哼哼道。
“就赌我能不能自己解开这定身咒。”我平静的说。
“什么?!”风舞阳偏头看着我:“你不行的,就算你是天才,这定身咒也算是中阶的法术了,一年多的时间,怕是很难。”边说边摇头。
“那如果我能解开,那就听我的,我们换种方式比赛行么?”我除了苦笑,只能苦笑。能说啥?说我行,她肯定不信,说我不行……反正我还不想止步于此,尤其是知道风舞阳其实也没什么想要的宝贝,跟我一样,也不过是来历练的。那么公平竞争下,倒也对彼此都是个磨练,反而是尊重对手,也顺便可以看看我到底是什么地步了。
但……我不想跟女人打。跟歧视还无关系,不解释,想了好多种解释的方法,发现越描越黑,索性不解释。你就当我肖喆在这方面有那么点沙文主义吧。反正我从小接受的理念就是如此。
那些关于山东男人喜欢打老婆的传闻,不知道从何而起,或许上上去百些年会有,现在在我身边很少见。也只有我大姑父动过一次手,还是喝醉酒之后,把我大姑的头给打破了,缝了七针,这是真事儿。后来,我大姑逃回娘家,我家老太爷不出面,让我老爹堵着门,把大姑父拦外面。我老爹当黑脸,最后大姑父给老太爷跪下认错,发誓不再酗酒,老太爷唱了红脸儿,这事儿才算了了。
扯远了,看着对面那小丫头片子,我把她当妹子看,这手怎么下得去,摆明了我只有被殴的份儿。
“虽然你肯定解不开,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想换什么方式?”风舞阳单手叉着腰,抬着下巴颏笑着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