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媚这番话语情真意切,声如婉转莺啼,十个男人听了,怕有九个都会忍不住在怜惜之余生出一股灼热。br>小刀,割断绑住董玉媚双手的绳索,然后拉过她的双手,自手腕轻抚到指尖,最后执着她的春葱玉指,柔声道:“好柔嫩的双手,刚才有没有绑疼了”
董玉媚心中得意:什么慕容家将,包四先生不也是臭男人一个老娘稍使手段,不一样要乖乖地拜服在我裙下
当然,她不会将这番心思表露出半点,模样反而愈发无助,她略略低头,任由眼中的泪珠滴下,轻声道:“不妨事,妾身还承受得住。”
包长风颔首道:“那就好。那么现在如何”
他话音未落,董玉媚已歇斯底里地惨呼起来。原来方才包长风手上猛地用劲,竟将她除拇指以外的八根指头尽数从中折断,锋利的断骨刺穿了皮肉,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淌下来。十指连心,这一下剧痛瞬间击溃了董玉媚的神智,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淡黄色的液体渗透了裤子,淋淋漓漓地滴落地面。
包长风松开双手,任由董玉媚跌落在她自己的血、尿混合物中,嗤道:“董玉媚,收起你那无谓的把戏。若连你这样的女人都能魅惑我,我又有何颜面辅助主公,行那开国之事”
他待董玉媚声音稍歇,便接着道:“董玉媚,实话说与你,今夜你必死无疑。不过死有很多种,有的很痛苦,有的很痛快。乖乖地配合我讲完这个故事,我会让你无知觉地死去,否则”
他抬起脚,踩在董玉媚手指的伤口上,由轻到重地在地面研磨。董玉媚眼泪鼻涕齐出,尖叫着道:“抬脚抬脚我说我一定说”
这一回她再不敢拖延,包长风刚抬起脚,她便竹筒倒豆子般一口气说了出来:
“是张百万那个老酒鬼老色棍新娶我之时如胶似漆,每每在我房中过夜,有几回他喝的酩酊大醉,我听他嘟囔什么把宋朝军械倒卖给那些吐蕃的土包子,赚钱比捡钱还快,商行其他生意不过是个障眼法云云,我初时心惊胆战,只因此事一旦暴露,那便是抄家灭族的祸事,连我也会牵连在内。
因此那时我便留了个心眼,时不时趁那老狗在我房中过夜时,便灌醉他套话,终于发现,那老狗每隔一阵,便将他兄弟张百兆单独叫去,然后张百兆便会消失十天半月,其实便是让他去吐蕃贩卖军械。不过他们两兄弟十分谨慎,安排商队光明正大地从边关经过,运输军械;张百兆则只带着两名心腹,从小路入藏,与买家银两交割。如此一来,哪怕商队那边露了马脚,也不容易牵连到他。”
一旁的张百兆面色惨白如纸,身上冷汗淋漓。他万万想不到,他们自以为周密的军械走私,居然让一个与玩物无异的女人,在几个月之内,就打探得一清二楚。这其中固然是因为此女心机深沉,,也难辞其咎。
包长风对董玉媚赞许地点点头,递给她一个水囊,道:“说得不错,先喝口水。再说说那张百万是死在谁的手中”
董玉媚先是被包长风半夜掳到此处,接着受创流血,又说了这么些话,口中早已干渴难耐,她用两手手腕夹住水囊,一气灌了几大口,稍稍平复了呼吸之后,又借着说道:
“我嫁给张百万那老色棍才不过几个月,他居然又迷上了金凤楼的花魁,对我却再也不闻不问。我本来也乐得清静,只是那老狗天天纵情酒色,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便已伐亏了身子,软不能举,可笑他不收心养性,还服那虎狼之药以助房事,终于染上咯血之疾。
我思忖他命不久矣,他那正室张王氏早就对我心怀怨妒,到时必将我逐出家门。无奈之下,我只能另找托付终身之人,恰好那老狗的嫡长子张长风与他老子一样好色无度,竟然屡屡趁他老子不在之时,前来挑逗与我。
我思忖那老狗一旦身死,他的嫡长子便是下任家主,我亦终身有靠,因此便依从了他。只是那老狗在家中耳目众多,有次险些将我二人撞破。亏得我灵机一动,对我的贴身丫鬟许以重利,令她替我顶缸,这才遮掩过去。
饶是如此,那老狗仍是勃然大怒,威胁要将商行转交给张百兆偌大一个张家,其实全靠商行支撑,老狗此举,无异于废掉张长风的继任家主之位,长风与他生母张王氏日夜忧惧,最后竟然想要趁那老狗未曾移交商行之前,将他杀了,好让商行回落到长风手中。
不过他母子二人又担忧一旦那老狗在这关头身死,二房若是闹起来,惊动了官府,难保不会查出真相。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刚好这时,那老狗又故作神秘地将张百兆叫去单独谈话,当晚张百兆便带了心腹的武师悄悄离开张家。我料他必然是去吐蕃,便让张长风趁此机会杀了张百万,然后去官府报案,嫁祸给张百兆。”
包长风一拍大腿,吓得董玉媚立时住口不言,只听他高声赞道:“妙啊你这女人当真聪明得紧张百兆明明是去吐蕃交易军械,你却在这当口冤枉他杀人逃匿。偏偏他还只能咬牙认了,否则一旦追查起来若不是杀人逃匿,你这厮为何不经边关,连夜走小路逃入吐蕃你在吐蕃作何勾当说不定那走私军械的生意便要暴露。
他认了杀人,大不了是个秋后问斩;可若是私贩军械被发现,那可是整个张家都要被族诛。他为了自己妻儿着想,也只能认下杀害兄长的罪行,于是张家偌大一份家私,便落入张长风手中,而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