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房遗爱还在一如既往地睡着懒觉,阿七在旁边逗弄房遗爱,却始终无法弄醒他。无奈之下,只好红着脸在房遗爱的嘴上迅速的啄了一下。
房遗爱立刻坐起身来:“阿七,你喊我起床干什么啊?”浑然没有一丝瞌睡人的感觉,阿七怎么敌得过房遗爱这个厚脸皮,自然很明智地没有询问,不然肯定又是被房遗爱好一阵轻薄。
“房郎,老爷刚才派人来喊你,说是有事情让你过去。”
“什么事情啊,还让不让人睡懒觉了?”
阿七没有接房遗爱的话茬,而是温柔地给房遗爱传起衣服:“你每天都在睡懒觉,老爷既然有事叫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千万不要耽搁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忙的要死,好不容易闲下来了!”
“我知道房郎最能干了,我一直为房郎而感到自豪呢,好了赶紧去吧。”
房遗爱在阿七惊讶的目光中来了一个浪漫的法式湿吻这才扬长而去,早起的男人都是很冲动的。
房遗爱这一段时间却是比较忙,自从在长乐的生日上放了一次烟火,李世民还不得不在第二日的朝会上辟谣,说不是什么大唐昌盛的天象,只是房遗爱为了讨长乐欢心做出来的小玩意,不知道当时的朝臣是否有人在心里骂房遗爱是一个狗腿子,可惜他们没有房遗爱这个本事。
自此之后房遗爱自己的烟火作坊便开始供不应求,再加上自己所写的西游记在长安城中的盛行,街头巷尾无不都是在说着西游记的故事,房式书社不得不多次加印,而一群大儒们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将书稿投给房式书社,从此房氏书社也变得忙碌了起来。
书房内,房玄龄的脸上也很是精彩,他正在想待会怎么和房遗爱说事情,而此时房遗爱正一脚迈入了书房,房玄龄的表情立马又变的和往常一样严肃了。
“爹,你喊我有什么事情吗?”
房玄龄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叠纸:“你看看,待会在上面签个字。”
房遗爱不明所以,直接在写名字的地方直接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爹,这是什么啊!”
房玄龄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还是极力将其收回,装作平淡到:“没什么,就是明年科举的报名单。”
房玄龄的话语轻轻飘飘,但是房遗爱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可是科举啊!古代的科举啊!见过坑爹的,可是没见过坑儿子的呀!
房遗爱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古代的科举真的很难,有的人穷极一生都可能考不上,而自己这半吊子的水平。唐朝的科举的考生包括国子监,弘文馆,崇文馆等国家最高学府以及各州县官办学业结业的一部分优秀学生。还有的就是一些自学成才的需要先参加县一级的考试,然后再参加州一级的考试,合格者才能参加。
每一次科举至少有数万人参加,但录取者不过寥寥一二百人。但唐朝科举共分秀才,明经,进士,明经,明字,明算五十多种,但是像明算,明字,这些向来不为人重视,毕竟这是在古代,像算数这些学问根本就不是正统学问,而写字只能当作雅事而行。所以就以明经,秀才,进士,三科最为重要。
但是秀才科太过艰难,终唐一朝也没有人考中,后来自唐高宗之后逐渐便被废除了,房遗爱心里默默祈祷房玄龄千万不要脑子一热给自己报一个秀才科,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无语了。
房遗爱拿开纸一看,这是考生考试的文书,记录了考生的籍贯,家庭关系等等。房遗爱仔细再考生一栏看到自己考的是进士一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房玄龄见状,也不由悄悄地将自己已经悬起来的心放下来了。只是两人所关注的地方完全不同,三科当中以秀才可最难,但报考的人也最少,甚至没有。所以就集中在明经和进士两科。
房玄龄之所以给房遗爱报的是进士一科,实际上还有一点私心的。进士与明经相比还是进士一科比较难,所以大唐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意思就是三十岁考上明经一科还有点岁数大,五十岁考上进士还算是年轻的。可见进士一科的难度。房玄龄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在进士一科上有所建树了。
房遗爱所关注的是明经一科主要考时务策和经义,也就是考对朝廷某件大事的看法,以及对于圣人经典的理解,时务策对于房遗爱超越千年的眼光来说自然没有问题,可是碰见经义就直接抓瞎了。可是进士一科考的是时务策和诗赋文章。而它难就难在诗赋上,经义只需要死背即可,可诗赋却需要必须具备才能才可以,而这对于中文系毕业的房遗爱根本就不是问题。
房遗爱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苦笑道:“爹,你怎么想起来让我考科举了,我现在身上不是有一个爵位吗?”
房玄龄听完这句话瞬间将自己的心虚收了起来:“这能怪我?还不是你小子惹的祸,整天鼓弄一些乱起八糟的东西,弄的我房玄龄的儿子只会一些奇技淫巧巴结人一样!”
房遗爱知道房玄龄说的是给长乐过生日的这件事,也隐隐约约知道这应该是长孙无忌家放出的消息,长乐可是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冲的未婚妻,可是那天自己都去了,而长孙冲却没有去。翌日自己给长乐过生日的情景就流传了整个长安城,甚至有人说房家的房俊为了给长乐过生日甚至改变了历史。这是指活字印刷书的出现和烟火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