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房遗爱等人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一行人舟车劳顿倒是赶路倒是快的要紧,一行人倒是踏入了岭南道的地界。
房遗爱微笑地看着使团缓缓离开,挥了挥手直接扭头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李恪虽然很是老实地跟随着房遗爱,但眼中却写满了疑惑,房遗爱和李恪倒是有说有笑,悠哉悠哉,李良很是忠实地跟随在三人后面。
房遗爱不时地用眼睛余光瞟向李泰,但他怎么会主动搭理他呢,毕竟旅途只有四人,那么无聊,没有一点乐子怎么能行。
李泰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房遗爱当作笑话,斟酌许久,才终于开口:“房师,为什么咱们要脱离使团,独自行动啊?”
李恪在一旁哈哈大笑:“青雀,忍了许久,你终于开口了!”
“可是三哥你分明也好奇啊?”
“我好奇但是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好奇啊?”
李泰竟无言以对,难道和房师呆的时间久了都是这副德行吗?
房遗爱环顾四方的田野,心情显得格外的好,房遗爱四人走的不是官道,而是经过各种田野小道,所以才能看到这一番景象。
“咱们这叫静观其变,使团在明,咱们在暗,才更容易调查。再说陛下为了避嫌就派了几十个护卫,咱们想在明面上查也查不出来什么?”
李泰恍然大悟:“房师的意思是让使团在明面上吸取注意力,咱们再搞一些小动作?”
房遗爱满是怀疑:“青雀,我怎么听你这语气,越听越兴奋啊!”
李泰很是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在心里腹诽不已,看来父皇说的就是对,房师就是一只狐狸,自己隐藏那么深的心思都能看出来。“房师,咱们脱离大部队,那咱们接下来去干什么啊?”
房遗爱胸有成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耿国公冯盎应该会派人到韶州去接我们,我们几人单枪匹马跑的快,咱们先走一步,到韶州去等他们!岭南的风貌和中原截然不同。咱们可以在韶州好好领略一番,好像韶州的酒也不错!”
李泰的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任:“房师,我怎么感觉你脱离大部队就是为了去喝酒呢?”
房遗爱揉了揉鼻子,很是坚定:“怎么可能!”
韶州,地处岭南道北部。使团自江南道而来,这是必经之地。其更是位于汉水上游,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四人骑着马匹走在这韶州内,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迎面而来,许是因为处于南方,这城墙都是低矮,在人群中不经意间就可以看到僚人,这还是处于岭南道最外围,若是到了里面,恐怕僚人倒真是随处可见。
这句话倒不是夸张。岭南道最多的百姓不是汉民,而是僚人和蛮人,僚人主要是指居住于现在广东广西两省地界的少数民族,蛮人主要是指百越以及剑南道,也就是现在云南省和越南的少数民族。
一行四人看着这一切都是十分新鲜,一切都阻挡了旅途的疲惫。一行人兜兜转转许久,才终于找到一家靠近驿馆的客栈,这客栈不是外人倒正是房遗爱名下的兄弟客栈,现在兄弟商行乃是天下第一商行,不知不觉间生意竟然已经铺到了这里。
房遗爱并没有显示自己大东家的身份。免得引起不便。不过酒桌上的李泰两人倒是对房遗爱感兴趣的紧。
“俊哥,没想到你的生意竟然这么厉害了,你一年到底能挣多少贯钱?”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确实问住了房遗爱,对于这些问题他向来不考虑的。不过兄弟商行的份额。还有名下的拍卖会,走上正轨的马球会,房氏书社等等。房遗爱倒是隐约记得自己一年拿到的钱有个几百万贯吧。
“一年大概能挣一百来万贯吧!”
李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房师,你吹牛吹的也太不像了吧,一百万贯,你知道是好几个州一年的赋税收入吗?还必须是中等以上的州府!”
“青雀。我说的是真的!”
“房师,你这样骗我有意思吗?”
房遗爱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李泰,真想把菜一盆子扣到他头上,问问题的是你,不相信的还是你!房遗爱感觉心好累!
李恪看看李泰的表情,斟酌着说道:“青雀,我想俊哥可能没有骗你,我只是拿了一成分红一年就有八九十万贯了,俊哥占得分成比我多。”
李泰的嘴巴已经张了起来,李恪还在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打击到自己没见识的弟弟。“再说俊哥的生意还不止这些,若是为兄所料的没错,俊哥应该还少说了!”
李泰整个人都呆滞了,忽然猛地一激灵,跑到房遗爱面前抱着房遗爱的腿就不撒手!
“青雀,你这是干什么?”
“我要抱大腿!”
一直在默默往嘴里扒饭的李良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米饭喷的到处都是。本来被房遗桌和三人一起吃饭的李良,早就诚惶诚恐,这可是两位皇子啊!但是谁又见过皇子这样的?
李泰看着李良的囧样,傲娇地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
李良整个人都不好了,接受皇家教育的皇子就是这样吗?打死李良他都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公子教授李泰的:人要成功就必须不要脸!
房遗爱嘴角一撇:“李良,你吃饱了,就故意喷饭是不是?还让不让本公子吃了?滚一边去唱本公子教你的那首歌去!”
“公子,不要吧?”
“去!”
李良一副委屈的仿佛小媳妇的样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