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越想越觉得萧子靳很有可能已经误会了简舒,如是她主动开口说:“子靳,你是不是怀疑我们还在联合简舒一起骗你?”
“.......”萧子靳并没有直接回答,因为他确实有过这种怀疑,之前他让林助理查过简羽是不是真的死了,结果证明.......简羽真的死了。
可是如今,一切的事实都被颠覆,死去的得简羽正站在他的面前,而真正的简舒之前却一直被囚禁在地下室。
由于这些事发生得过于快,他并没有来得及去调查清楚,所以心中的疑问自然没有完全消除掉。
孟兰见萧子靳一副沉思状,心里不禁慌乱起来,“子靳,简羽确实没有死,我当年是为了骗保险才谎称简羽死了。但是,简舒被简夫人害得昏了几年时间,直到前几个月才醒过来却是真实的,我敢对天发誓,这绝对是真的,如果我骗你,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喝水呛死,走路跌死.......。”
乍一听到孟兰发这样的毒誓,沈雨荨被惊到了,而萧子靳也迅速凝起了眉头,“姨母,你不必发这样的毒誓。”
孟兰却摇着头说:“因为我这一次真的没有骗你,才敢发这样的毒誓。子靳,你想一想,当时简夫人夺权之后,舒儿和羽儿一分钱都没有得到,我独自一个人带着她们俩,压力肯定特别大。当时想方设法联系你,可我却太低估简夫人的势力了,无论我用什么办法,都没办法逃离她的控制,她当时就是想逼死我们。最后,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才会想到谎称羽儿死这种办法骗保,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们根本就不能活到现在。”
说着说着,孟兰眼角溢出了泪水,“子靳,姨母真的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我们这几年活得有多痛苦,你根本就不知道。”
简羽似乎也被戳中了心事,眼泪也沿着眼角,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再加上她那副清瘦的脸庞,看起来好不可怜。
“姨母,你别说了,不管你怎么说,子靳也不会相信的。”简羽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孟兰,孟兰也哭着抱住了简羽。
沈雨荨和萧子靳正站在她们的对面,看着两人紧紧相拥而泣,心里都非常不好受。
他们两人都没想到,因为简夫人的原因,害得简舒简羽两姐妹陷入了如此痛苦的境地中,正如孟兰所言,那个时候她们已经走投无路,如果不是她使用骗保手段获得经济来源,估计根本活不到现在。
一时间,沈雨荨非常同情她们,人只有经历了磨难,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才会对幸福的生活更加憧憬。
也许孟兰和简羽都非常害怕以前那种苦不堪言的日子,所以才会不甘心失去萧子靳这一颗大树,继而做出一些让他觉得很卑劣的行为。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如今沈雨荨却觉得孟兰和简羽的可恨也是情有可原,一时间,她的心还是软了下来,一双眼也充满了怜悯之意。
这时,萧子靳低沉着声音道:“姨母,舒儿还在病房里等着你们,你们进去好好说一说话吧!”
他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是声音里夹杂着难过之意。
拥抱在一起的孟兰和简羽似乎感受到萧子靳的态度,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如是也不再继续哭泣,以免过于做作引起他的反感。
如是,孟兰松开了简羽,红着眼道:“嗯,本来我准备打汤饭过来给你喝的,可没想到舒儿醒了,你却要离开了。”
“舒儿此时可能更需要你们,改天有空我就会过来看舒儿的。”萧子靳说。
一听到他还会过来医院,孟兰心里就忍不住窃喜,但脸上还是一副伤心难过的表情,“子靳有心了。”
由于双方之间还有点隔阂,只简单说了几句话就告别离去,沈雨荨在一旁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最后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侧旁,一起走出医院,坐进他的车子里。
回去御临花园的途中,沈雨荨的脑海里还浮现着医院里的情景。
想了想,最终她还是愧疚地开口道:“子靳,对不起.......。”
“嗯?”他的鼻音稍提,脸上闪现疑惑之色。
她低着头,没有去看萧子靳的表情,继续说道:“在医院的时候,我没有跟你解释清楚,在这里我想正式地向你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我得知简舒被囚禁的真相后,因为一直犹豫不决,所以没有及时将事实告诉你,才导致简舒割腕受伤住院。”
闻言,萧子靳握住方向盘的动作顿了顿,随即才淡淡地道:“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你本来就没有义务一定要将那件事告诉我。”
他的表情很淡,跟他的语气一样平淡,然而如此平淡的话语却如一根针扎进她的心里,隐隐作疼。
此时此刻,她反而宁愿他大发脾气,怒吼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瞒着他,可是他说完那句话后就沉默了。仿佛两个人之间因为这件事而被一道隔强硬阻隔开一样,她想穿过这道墙,却根本没有能力去战胜坚硬不可摧的心墙,重新面对他。
她愧疚地低着头,他则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气氛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有车窗外偶尔传进来的车鸣声时而打破车内的寂静。
快回到御临花园时,遇到了严重堵车,萧子靳并没有像一般车主一样鸣笛发脾气,只是撑着腮子抿着唇看向外面。
也许是感觉到沈雨荨的落寞与愧疚之意,萧子靳不由转过头看着她,她被他炙热的视线看得有点不自在,本就低垂的头一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