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应墨隐这么说,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有一瞬间凝滞。(..)刚才发生的事看在众人眼里多少也就算是一场意外,怎么听应墨隐话里的意思,却是有迹可循?
同齐澜云一样,赵汉明对应墨隐百般不待见。听了这话转身瞥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厌恶。然而碍着规矩,他不得已才好脾气地道:“应候王何出此言?”
早知这老狐狸心里的打算,应墨隐轻蔑一笑,道:“赵大人,此处为猎场外围,凶猛野兽早已被陛下派人赶去山中。眼下莫名出现在这儿,难道就不值得让人怀疑?撄”
一听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的问题,赵汉明顿时脸色微红觉得尴尬,却仍旧不悦道:“也许只是巧合呢,王爷未免也太大惊小怪。”
他说完这才发现一旁的古颜夕肩膀处带着点点血迹,很明显也是刚才受的伤,对此赵汉明心里更是揪着,不由懊恼怎么偏偏是这两个祖宗出了事偿。
经由应墨隐这么提醒,一旁的齐澜云也觉得事有古怪。再看赵汉明百般推脱的样子,他心里更是气恼,扬声道:“若只是巧合,那也是之前清理猎场的宫人们的责任,自当要罚。可若不是巧合,那就是人为,更要罚!”
眼见连齐澜云动了气,赵汉明越发尴尬。瞥了眼满地狼藉的老虎尸体,心里叫苦连天。怎么偏生就是这几个人出了事,眼下要他查,从何查起啊!
古颜夕与应墨隐对视一眼,哪里看不出赵汉明此刻的纠结。她翻身下马表情平静,四下查探一番后,目光落在齐澜云身上:“刚才齐太子这边是否有什么异样发生?”
并不想回答古颜夕的话,齐澜云哼了声,偏过头不理不睬。古颜夕也不生气,只俯下身在老虎的尸体查探片刻后,又来到刚才齐澜云坐过的马旁边。
众人目光紧盯在她身上,见她不发一语穿梭在几匹马中。良久才看她重新转回正中,却是表情严肃道:“不瞒赵大人说,这几匹马,都被人动过手脚。”
“什么?”颇觉诧异,赵汉明抬高音调道,“应候王妃,你这般信口雌黄怕是……”
“非也,赵大人若是不信,不如去看看这几匹马,是否眼睛通红,喘息凝重。而它们的耳朵里全都有一股恶臭传出,若是我猜得没错,是有人把引兽药下在了马的身上,这样一来不仅能引得老虎前来,更会让马匹发狂,不受控制。”
古颜夕话音刚一落地,就见齐澜云已然走上前去,在几匹马周围转了圈,最后看向赵汉明,脸色很是难看。
被这样盯着,赵汉明浑身不舒服,也急急忙忙凑上前去分辨。然而却是越看越觉得心惊,待到最后,竟是不敢抬起头与古颜夕几人对视。
见状,应墨隐冷笑一声,道:“赵大人,现在还觉得是本王大惊小怪吗?”
登时说不出话,赵汉明垂首,冷汗直流。仿佛是觉得他心里压力还不够大似的,少倾,又听古颜夕补充道:“其实齐太子身上的引兽药味道比之其他人的更浓,想来是有人加了十足的份量给他的马,这才导致连他身上都沾到了。”
众人一听这才回忆起刚才四只老虎只围着齐澜云的画面,没想到缘由竟然在此。齐澜云闻言脸色更是难看,那般阴冷的模样仿若寒冬雪天,几乎要将人都冻住。他缓步上前目光阴沉,钉在赵汉明身上道:“赵大人,你要怎么给本宫一个解释?又或者,本宫自己去问你们陛下?”
他堂堂齐宣国太子,应召国身为战败国不对他百般客气已是可恶,此时竟还想杀了他?这么多的引兽药看似无辜,实际却是有人在慌乱,趁势要了他的性命!
是谁呢?在应召国里,有谁是最希望他死的呢?
齐澜云一边想着,目光却穿过众人移到了应墨隐身上。视线相撞彼此间皆是冷意,就这样对峙许久,却未有一人率先说话。
正在气氛越来越凝重的时候,一声“陛下驾到”打破了这里的僵局。原来有人把在林子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应炎煦,为防事情有变,应炎煦这才赶了过来。他有些厌恶地瞥了眼满地血腥的残局,目光在触到应墨隐跟古颜夕的时候明显一滞,却是很快移了开去。
“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充斥在众人耳中,应炎煦负手而立,冷着脸问道。
还没等赵汉明想好怎么回答的时候,其余在场的公子已经小声把所有经过和古颜夕等人的推论告诉了应炎煦。就见应炎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喝道:“简直胡闹,好好的狩猎场怎么会有引兽药出现!”
应炎煦的火气大得过了分,古颜夕微微挑眉,只觉诧异。这时他身边的一名仆从上前,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就见应炎煦眼微眯,看向赵汉明意味深长道:“赵大人,清理猎场跟负责驯马两件事都是你的人在负责吧?”
被应炎煦当众点名,赵汉明身子一震,急忙跪了下去:“陛下,此事与老臣无关啊!”
“当然不能关赵大人的事,否则……你岂不是意图陷害皇族贵戚?”却是应墨隐接过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应炎煦道,“可口说无凭,赵大人如果拿不出证据,怕是不能服众吧?”
这般不怕事大的态度果然让应炎煦的脸色更加难看,几乎以为应墨隐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吩咐人去将清理猎场和驯马的几个人带了上来,应炎煦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说吧,这件事是谁做的?”
那几个小厮几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眼见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