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应墨隐,看起来真的很像是那个人。
就在古颜夕出神的时候,应墨隐已经放了奚烨让况琴带着他玩儿。他走过来见古颜夕正在沉思也不说话,就静静站在一旁,感受这片刻的宁静。如此过了好一会儿古颜夕才回神,看到应墨隐的时候明显一惊,下一刻却冷名红了脸。
应墨隐有些诧异:“公主你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古颜夕急忙低头,心道我难道要说在对你想一些羞羞的事吗?
应墨隐见状也不追问,只抬首看着奚烨他们,良久才叹道:“如果五年前没有出事的话,本王的孩子应该也已经那么大了。”
这是古颜夕第一次听应墨隐自己说起以前的事,她侧目望着他,却见应墨隐也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睛里闪烁的是她看不懂的异样光芒。
“王爷你……还请节哀。”良久,古颜夕只能憋出这么一句。
哪知应墨隐闻言唇角一翘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他深吸口气重新看向远处,少顷,才道:“公主不必如此,已经过去五年的事,本王心里面已经看开了。只是在知道奚烨的生辰以后有些意外吧,毕竟推算起来他跟本王的孩子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出生的。”
说着,应墨隐忽然再度转过头:“公主曾经说奚烨是你们领养的孩子,那他会不会……”
“不会!”古颜夕心中一惊,急忙否认道。
见状,应墨隐故作高深地望着古颜夕一眼:“本王还没说是什么,公主怎么如此激动?”
古颜夕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些许心情,急忙解释道:“王爷的意思即便不说也很明了,不过恐怕你得失望了,因为奚烨是皓月国的子民,横竖都跟应召国扯不上半点关系。”
“公主何以这么有把握?”应墨隐反问道,“既然孩子是你领养的,那么从何处领养,从谁手中领养,奚烨跟对方又是什么关系,你又怎么会知道?”
“啊,如果你要说孩子是捡的那就更值得让人怀疑了,毕竟这怎么都算是来历不明吧?”
古颜夕越听越心惊,不由皱眉道:“应候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夕颜公主,难道你真的不觉得奚烨跟本王长得很像吗?”
一句话,将古颜夕刚刚燃起的怒火尽数浇灭。她无言以对,因为别说是她了,整个皓月皇宫的人恐怕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古颜夕不能在此表现出任何异样,奚烨是她的孩子,如果被证明跟应墨隐有什么关系,那就等同于她跟应墨隐也有关系。古颜夕是个聪明人,心里面其实早已经隐约有点眉目了,但关键在于目前的局势状况不允许她去想这些事,于是闻言后,她不动声色后退一步,然后一言不发快步向奚烨走了过去。
见此,应墨隐重重叹了一口气,冷名觉得有些挫败……难道是他太心急了?
幸好因为有奚烨再,所以很快就让古颜夕将这番对话置之脑后。此刻的她一门心思只有孩子,只要奚烨高兴,她不管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她自己翻身上马带着奚烨跑了一小段,两个人的笑声回荡在郊区外,和煦的暖阳就此洒下,看起来是那般温馨、美满。
应墨隐站在远处望着他们,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情无限。这一幕是以前的他连想都不敢想的美好,眼下当它真的存在了,他却碍于种种原因只能如此看着而不能接触。这样幸福又煎熬的心情当真是叫人难受,应墨隐慢慢敛眸,不由叹了口气。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他想。
奚烨因为是第一次骑马,所以玩儿得很疯,一个下午过去后,他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只眼睛都快眯起来,嚷嚷着要回去睡觉。
应墨隐哪里肯现在放他们走,一把拽过况琴就让他当人力马车,要他背着奚烨跟在他们后面。而应墨隐自己则大大方方地邀请古颜夕晚上一起逛夜市,并言之凿凿说孩子到了那时候肯定也就醒了。
古颜夕是知道孩子一直都很喜欢逛夜市的,所以这个决定也算是合她心意。尽管奚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并不像是要醒的人,可凡事总有万一,古颜夕忘了他的生辰已经是有罪了,若此刻再将他带回去,等他真醒了恐怕又要哭闹一晚,到那时候她可就是罪加一等。
这样想起来好像最没用的就是她这个娘亲了,奚烨平日里都是元勃啊、月影啊、冷子涯几个人在带,她似乎大概好像真的……没出过几分力。
“在想什么?”这时,应墨隐突然出声问道。
古颜夕摇了摇头,无奈道:“忽然想起奚烨长到这么大了,我却还没问他做过什么。”
“怎么会?”
古颜夕苦笑,“王爷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这皓月国的长公主可不好做,我多数时间都在帮父皇处理朝政上的一些事,所以很少有时间去陪孩子。平日里都是元勃他们几个在带着他,或许是他们说得多了,奚烨就算有时想让我陪他也不会撒娇来找,只会小大人似的说‘我知道你很忙,快去忙啦,我自己玩儿就好。’”
“每每那个时候,我心里就会很内疚。”
古颜夕叹道:“孩子是我带来的,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不说,还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我真是……”
看着古颜夕如此自责的样子,应墨隐心里忽然很不好受。他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日子将她约出来,孩子是她的,她受过的苦没人知道,但为了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