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肠崖上,四五个黑衣人步步紧逼那一抹粉衣女子,女子连连后退,直到崖边,冷声问道“是何人派你们前来追杀,我的丫鬟浅月呢?”“等你到了地府就能见到她了,哈哈”为首的黑衣人得意的说罢,提起刀毫不犹豫砍向女子,女子纵身一跃,坠入深崖。“头儿,怎么办?她跳崖了,怎么和那人交代?”“没事,崖这么深,她不懂武功必死无疑,走,回去复命!”几人离去,风肆意的刮,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崖底,粉衣女子整个身子挂在绿藤上,秀眉紧皱,嘶,疼,全身入骨的疼。这是纳兰婳此时唯一的感受,强撑着睁开眼,这是哪儿?等等,刚才,她从崖上跳下,这是崖底,她还没死!幸好刚才她借着两边的藤曼缓了缓急速下坠的身体才没有摔死,从藤上慢慢下来,已令她出了汗,手掌已经血肉模糊,纳兰婳环顾四周,绿树环绕,未见人烟,想必那些人不会追下来,否则,她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此时纳兰婳才转念一想:是谁要置我与死地,难道是她?不管是谁,只要我纳兰婳还活着,都要一一讨回,不再忍让。要不是不到时候不可轻易暴露自己会武功,早把他们了结了,还用跳崖掩饰?害的自己如此狼狈?
休息片刻后,纳兰婳起身寻找出路,树高且密,树隙间有几缕阳光撒入,除了此时身上有伤,以及远处的兽声毁了心情,不然这倒是一个游玩之地,纳兰婳如此想到,走着时不时有兔子窜来窜去,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到午时,仍不见有人烟,纳兰婳顿时无语凝噎,肚子又不争气的叫起来,只能先填饱肚子再找,看了看四周,所幸有不少浆果,她可不想捉了兔子吃,就摘了些浆果充饥,良久,纳兰婳望着这山谷,忽然,她发现在几棵浓密的大树后好像隐隐约约有一个木屋,提起精神慢慢向木屋走去,同时也捡了几颗碎石子捏在手中。
“有人在吗?”纳兰婳轻轻敲门并喊道,静默,“请问屋里有人吗?小女子不慎迷路,还望收留小女子一宿”,依旧静默,纳兰婳推门而入,一股刺鼻的尘埃扑面而来,显然这里许久不曾有人住过,里面摆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椅,纳兰婳吹了吹灰缓缓坐在椅子上撤下裙摆简单的将手包扎后,仔细打量着屋子,觉得很是奇怪,断肠崖是南辰国最险的崖,听说这里有野兽成群出没,又怎么会有人来此造一间屋子,还是如此的隐蔽?难道是狩猎?也不对啊,这显然是一人居室,狩猎也需组团而来,不对!这屋子定有古怪,纳兰婳顾不上身上的伤起身环顾这屋子,她不能再把自己陷于困境,手一寸一寸下意识的在墙壁上摸着,可并未有奇怪之处,更别说有什么机关了,“难道是我想错了?”半晌后,仍一无所获,她还以为这里会有出崖的地图之类的,否则,靠她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对路。纳兰婳微微失望的走至床前,拍了拍床上的尘土,想躺下歇会儿,嗯?眸光一闪,掀起被褥,再敲一遍,果然床尾是有部分空的,按了按那个地方,忽然,整个床和纳兰婳都在快速下降,停止时,床已碎了,看来这个机关已毁了,看着这个暂且说成是地下室的地方,忘了身上的痛,整个人惊呆了,这有足够一人吃一年多的粮食,还有各种兵器,这是什么地方?
难道这是原主人的密室?纳兰婳借着微弱的光摸索前进,穿过那些粮食区,走到兵器区,有匕首,利剑,袖箭,一条银白色软鞭吸引了纳兰婳,刚触到鞭身,脚下一空,整个人又极速下坠,根本来不及变化身法,“糟了,这次要摔死本小姐了”索性眼一闭等待剧痛,纳兰婳顿时有些后悔碰这些东西,原室主人能造暗阁,建暗室,就绝非泛泛之辈,又怎会轻易让外人拿的宝物,都怪自己笨,居然没想到。许久,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传来,纳兰婳睁开眼,原来她掉在一堆干草之上,抬头扫视四周,美眸中闪过一抹讶异,这个暗室里全是断肢残骸,她可以想像当时这些人死的有多么凄惨,放眼望去只有一具尸骨完好无缺,并且是坐着,纳兰婳推测,这个密室主人就是这具白骨,她一个女子身处森森白骨中,后脊不由发凉,嘴中默念“前辈,小女子无意冒犯,并非有意打扰您,还望见谅”,说完朝着尸骨盈盈一跪,轻磕三头,起身准备离去,忽然发现尸骨怀中甚鼓,似有东西,纳兰婳不由向前走去,如果是出断肠崖的地图就好了,进前取出,看出颜色的布中有两本内功心法,一本魅影鞭法,纳兰婳看了看就要放回,毕竟死者为大,尊重死者。岂能随便拿死者的东西?这时,一张泛黄的纸飘然而下,落与纳兰婳脚旁,素手轻拾:进此室定为吾有缘人,吾怀秘籍功法失传已久,无奈怀璧其罪,遭人追杀至此,以隐姓埋名,望有缘人重拾秘籍,妥善练习,切勿落入恶人之手,两套内功心法,一套乃洗经伐髓使自身功力更上一层,汝可自行修炼,另一套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练之,练之虽能使功力大增,但其弊处多多,切记切记!另外出此崖地图在第一本心法之中,此地所有东西汝自可取去。纳兰婳看罢,再次盈盈一拜:谢前辈厚爱,小女子定紧遵教诲,请再受晚辈一拜。就地打坐,调息,气沉丹田,缓缓吐纳,一股热流穿过七经八脉,最后汇聚丹田,一点一点的拓展着纳兰婳的经脉,不觉间,夕阳斜下,月出东山,冷冷的月光透过树的缝隙撒入密室,仿佛为打坐中的女子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