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摇摇头,沉痛的道:“飞飞,你就当做是我对不起你吧。”
苏雪云轻笑出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越笑声音越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沈浪,你记住,今日是你负了我白飞飞,他日再见,你我便是敌人,至死不相往来!”她伸手一指朱七七,冷笑道,“今日你抢我爱人,我记住了,天下负我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苏雪云将心口所有的悲痛和郁气全都发泄了出来,白飞飞执着于一句质问,其实心里又何尝不知,沈浪就是彻头彻尾的负心人,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人痴心不改,沈浪却早有红颜相伴,逍遥快活,今日的质问彻底斩断了白飞飞对沈浪所有的期待,苏雪云只觉压在身上的大山渐渐消散,倍感轻松。
沈浪挡在朱七七身前,皱起眉不赞同的道:“飞飞,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何必牵扯七七呢?这跟七七没关系。”
苏雪云嘲讽的问道:“那你可敢发誓此生绝不娶朱七七?”
沈浪张了张口,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这般反应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为什么不肯发誓?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是了,这件事和七七没关系,发这种誓言是侮辱了七七,他不能这么做。
沈浪犹豫了的表情让朱七七等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指着苏雪云斥道:“你要发疯是你的事,别来找我和沈大哥说这些,我们之间怎样与你无关,你凭什么要沈大哥发誓?”
苏雪云轻轻一笑,目光只看着沈浪,“瞧,朱姑娘急着要嫁给你呢,生怕你发誓会坏了你们的姻缘。沈浪,方才你二人相拥而笑,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你们之间的暧昧,真快啊,变心变得真快啊,在我忍受酷刑,一心想要逃出来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移情别恋了。沈浪,你在怀拥美人之时,难道一点都没觉得不安吗?”
“飞飞,你别说了!”沈浪不知该如何辩解,心里也乱糟糟的,最后只说出这么句话。
苏雪云刚刚放开全部情绪,刺激了体内的阴阳煞,身子晃了晃,扶住树干才勉强站稳。
熊猫儿看到朱七七眼圈都红了,忙上前挡在她和苏雪云中间,但见到苏雪云虚弱的样子又说不出重话,迟疑着道:“白姑娘,本来我不想说的,因为沈兄答应了你母亲要瞒着你,但你这般误会沈兄和七七,我熊猫儿不得不说句公道话。”
苏雪云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沈浪立刻按住了熊猫儿的肩膀,沉声道:“不要说!我不能食言。”
苏雪云嘴角微弯,“不能食言……不能食言?原来你对别人即使是敌人也不能食言,对我却没一句真话,真是可笑啊……”
熊猫儿忙道:“白姑娘,是你母亲白静以救治你为由威胁沈兄必须离开你,以后再也不许和你在一起。沈兄也是逼于无奈,这更不关七七的事,白姑娘如果心中有怨,我觉得你还是去质问白静得好。”
“熊猫儿,我敬你是条汉子,你不要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刚才你有没有看到沈浪和朱七七之间的暧昧?”
熊猫儿挠挠头,为难了,“这……这……”
王怜花手中的纸扇已经收起,缓步走上前道:“我看到了,沈兄与朱姑娘情谊深厚,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喝到喜酒了。”
朱七七喊道:“王怜花你不要捣乱!”
熊猫儿也急道:“你这家伙在说什么?”他连忙冲苏雪云说道,“刚才怎么能算?沈兄之前以同你分开了,男婚女嫁自然各不相干。”
苏雪云感觉体内积下的淤血已经渐渐稳定,原主的情绪也不再能影响她,她干脆猛地将淤血吐出,大口的鲜血染在她洁白的衣衫上,异常凄凉,她脸上浮现出绝望的惨笑,断断续续的道:“好!好一个……各不相……干……我白飞飞瞎了眼……瞎了眼……”
苏雪云运转着这几日勉强吸收的一点灵力搅乱脉象,双目渐渐失去光彩,不甘的闭上,如同死去一般失去吃撑向后倒去。这里都是武功高强之人,用内力作假自然瞒不住人,但灵力是他们没接触过的东西,运用起来神不知鬼不觉,任谁也发现不了。
苏雪云的演技无人能及,此时营造的断气情景太过震撼,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了眼。沈浪立即反应过来,掠过去想抱住她,却有人速度比他更快一步,他们仅看到一道残影,下一刻王怜花已经将苏雪云拦腰抱起走向屋中。
沈浪和熊猫儿顾不上惊叹王怜花的速度,急忙跟了进去。剩下朱七七看着地上的点点红印,无法相信情敌竟然死了,而且是被她和沈浪的事气死伤死的。如此一来,沈浪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接近她!朱七七脸色难看起来,急忙跑进屋子,她觉得苏雪云简直就是她的克星,连死都不让她好过。
王怜花将苏雪云轻轻放到床上,皱眉为她把脉,感觉到苏雪云已经没了脉搏断了气,甚至内伤外伤极其严重的时候,纵使是见过无数风浪的王怜花也不禁惊住了,“怎么会这样?这……这怎么可能?”
王怜花看着苏雪云的眼中充满疑惑,明明不该是这时候死的,怎么会没有脉搏了?
熊猫儿和沈浪看他神情似有不妥,连忙挤开他给苏雪云把脉,一个比一个震惊。熊猫儿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浪,“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