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仲离美丽狭长的眼眸微微的沉了下:“少主,你多虑了,据我所知,您并没有重要的东西是遗留在帝都的。”
安可儿恍然道:“说得也是……我哪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留在帝都的呢。”
说完她昏昏沉沉的躺下了,这一躺就躺到了东方微微发白。
当安可儿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不明物体蜷缩她们的木屋门的边上,在瑟瑟发抖。
安可儿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小动物?雪白的一团毛,冻成了球,蹲在她们的木屋门边上?
她拿起了棍子,在这团毛球的身上戳了戳,心想着能救活它就救活它,救不活的,就把它做成午饭。
结果,她刚刚轻轻的戳了它一下,没想到,那团白毛球尖叫一声,然后就豁的跳了起来,扑向了安可儿!
安可儿猝不及防的,手上被狠狠的咬了一口!
她刚刚想拔出腰间的秋水剑,劈它的时候,却蓦地看清了这只动物的真面目,她惊呼出声:“小白?!”
安可儿没有想到,她刚刚看到的那团白毛球,居然是小白?!
小白的那头漂亮雪白的头发,散下来,披满了全身,然后蹲在地上,看起来竟然就像不知名的小动物,白色的毛球。
小白看起来是有点神志不清了,他一双眼睛就像猛兽一样。是血红血红的,但是,当他听到安可儿在叫他小白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就变得温柔了。
小白迷茫的望着安可儿。
安可儿朝着他伸出了手:“小白,你是人,不是动物,像个人一样的站起来。”
他迟疑着,将手慢慢的放进了她的手心里,传来的温暖让他的目光也渐渐的变得温柔了起来,然后他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在许多许多年以前,有一个小女孩,也是这样朝着他伸出了手,她的手心也是这般的温暖,笑的甜甜的,一边叫着他小白,一边就把他牵回了家。
他那个时候,没有名字,甚至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被牵起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心一辈子跟着她。
“三……小姐……”
安可儿呼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认错人。
“啊!这是什么东西?!”
屋子里传出了一声惊天的巨吼。
小白龇牙怒吼的就要冲上去,咬凤仲离,安可儿赶紧叫住了小白:“小白!住口!蹲下!”
小白乖乖的蹲下了,看他那俯首帖耳的表情,如果他又尾巴的话,那定然摇得十分的欢快的。
凤仲离惊魂甫定的拍打着自己胸脯:“这这这……这之歌什么玩意儿?”
安可儿的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也想不出凤仲离和墨庄之间究竟有没有过节,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先不说出小白的身份,等小白的兽性过了,她在好好的问一下小白,墨庄是不是除了什么事情。
安可儿支支吾吾的说道:“今天早上呢,天气很好,我刚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个东西……唔,毛茸茸的,雪白雪白的……我就想,把它捡回来,要是活着就洗白白洗出来当宠物,要是死了,就拿它来当午餐。”
小白听了,浑身为一颤。
凤仲离美人一叹,扶额,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状:“我的大小姐,这种东西是能随便捡回来的吗,还是会把它扔了吧。”
忽然,凤仲离微微眯起了凤眸,看着小白:“这是……什么鬼?”
安可儿一听,呆住了:“雪国?雪人?雪狼,北极熊?”
凤仲离笑眯眯的说道:“大小姐,这种东西还是找个笼子关起来吧,不然可是会咬人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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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庄。
琴音袅袅,绝美的琴声在檐牙高阁上盘桓着,虽然是炎炎夏日,但是,弹奏者的琴声却透着一股寒冬刺骨的冰冷。
花桤默默的扫了一眼侍立在楼下瑟瑟发抖的婢女们,其中有一个不堪被琴声冷漠然道:“没用的东西。”
墨玉虽然再也不能拿起剑了,但是他深厚的内功,却是一年比一年深厚。
人人都道,他的琴音比宝剑还要锋利。
其中一个婢女跪在地上,抱起了那个晕倒的奴婢,然后哭着求饶:“二小姐!主人现在弹的琴声真是越来越冷了,我们好几个姐妹都受不了,晕倒了……二小姐,姐妹们都没有功夫底子,您还是派一些会武功的兄弟们过来吧……”
花桤恨铁不成钢的就像一巴掌扇过去!
这些小奴婢都是她买进庄里来的,会武功的剑士都是墨玉一手培养起来的,根本就不能为她剑士墨玉。
“没用的东西,滚!”
“是、是、是!奴婢们这就滚。”
花桤走上了楼阁的台阶,迈着婀娜多姿的步子,一路摇曳着上了楼。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她的声音酥软,甜腻,眉目之间情不自禁的对男人流露出柔情似水:“师哥,今天的天气不错,我陪你到莲心湖去走走可好?”
墨玉薇薇的抬眸,如玉石雕琢出一半精致美丽的容颜,如覆薄霜:“我允许你待在墨庄,并不代表我想见到你。”
花桤心中冰凉:“我知道,师哥只是念着同门之谊,不想我沦落在外,受人嗤笑。”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地划过,带出一串美如天籁的音符,他的声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