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可儿的话,纳兰天音立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纳兰天音转过身来,愤然的冷眼相视,轻啐了一声:“呸!他是什么东西。他跟你一样,都是来路不明的杂种!我才不不相信陛下会因为你们,就把我们纳兰家的亲堂妹弃之不顾,不管死活!”
安可儿缓缓勾起唇角,冷谑:“哦,是吗?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跪下来求我干嘛,膝盖痒啊?”
纳兰天音永远都放不下自己的身段,她本来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放低身段来求人的,没想到三言两语的被安可儿撩得火冒三丈了起来。
“贱婢!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是真的害死了西媛,整个纳兰氏族都与你不共戴天!偿”
安可儿不怒反笑:“你们出身高贵,难道就该拥有全世界?西媛为什么会到宸宵宫里来闹腾,还不都是因为你,天天都愤愤不平,觉得这个该是你的,那个也该是你的。就是有你这样的嚣张而又愚蠢的姐姐,才会教出那样该死的妹妹!记着,西媛要是死了,那也是你害死的。”
被戳到了痛处的纳兰天音,一时气急,终于忍不住冲上来开干!
别看纳兰大小姐一直都是端庄高贵,趾高气昂的样子,上次她们打起架来,扯头发抓脸的功力一样都不会差。
大概是因为上一次掐架的时候,纳兰天音还被安可儿袭胸了,所以她一直耿耿于怀。
这一次,纳兰天音一出手,就在安可儿的胸上狠推了一把。
纳兰天音那重重的一手,直接就按在了她的伤口上!
痛!好痛!
安可儿一下子蹲在地上,胸口疼的厉害,但是又不敢捂着,或者碰上去,她能感到血液从裂开的伤口里,汩汩的流出,全身都痛得痉挛了。
纳兰天音愤愤的冷哼着:“装什么装!你刚刚不是还活蹦乱跳的……”
纳兰天音忽然不敢说话了,因为她刚刚退了那一手,她现在的左手上全是血!
那个女人还在她的耳边叫嚣着:“你!你起来!你肯定是故意的!你要陷害我是不是!”
远处,传来了一声捉焦急的呼唤,明黄的身影从黑夜飞快的略过,翩然而落。
“安安!”
听到一声疾呼之后,她被抱了起来,那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坚实有力的把她揽住了。他刻意的避开了她胸前的胸口。
安可儿不敢看衣襟里的一片血肉模糊,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她想抱住救命稻草一般,把他抱住了:“陛下,我好痛,我快痛死了……”
轩辕殊珺收到密报,安可儿又偷偷跑出去了,本来说她是只不过是散散心,赏赏月,他倒也没多大在意,没想到以来就看到她们在争吵。
他的面色苍白:“安安,你松开一些,我马上带你回去检查伤口。”
她果然听话的稍微松开了一些,任凭男人将她打横抱起,然后迅速朝着房间走去。
就在他们额经过身边的时候,纳兰天音开口:“陛下,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轩辕殊珺的脚步没有做任何事的停留,也没有听她说一个字。
纳兰天音就这样僵在了原地,她原先准备好的各种解释此刻都变得苍白无力。陛下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他此刻的眼睛里都是关心和疼惜,除了安可儿,他什么都看不到。他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愤怒。
她忽然明白了,她和安可儿的差距在哪里。
小的时候,她被人欺负,陛下会生气,也会是帮出头,但是却从不关心她的伤势,甚至连碰一下都都没有多碰一下。
因为那是,自己的表妹,至于这个表妹是天音还是仙女,他就不是很在意了。而陛下,要娶的,也是自己的大表妹,如果她不是纳兰天音,陛下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苦笑,生为纳兰长千金,她一开始就赢了。蓦地笑容渐渐的僵住了——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早就输了。
即使没有安可儿,她也是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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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殊珺把一直在他怀里哭的小女人轻轻的放到了床上,迅速的扒开她的衣襟一看,果然,伤口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包裹着伤口的纱布浸透了血。
他的眼睛也被染成了一片血红,恨不得将伤她的人……碾碎!
“安安,你忍一忍!我要把纱布给你拆掉,伤口也要重新处理一下。”
她死死的咬着苍白的唇瓣,无力的点点头:“哦,那你轻一点,不要弄疼我……”
轩辕殊珺微微凝眸,快,必须要快,还要上止疼药!
他把按安可儿搂在怀里,把她的上衣tuō_guāng,看着那一圈一圈,一层层的纱布,他抽出匕首,直接把绷带割成了碎片!
这个时候,门外的来报:“陛下!嫱大人求见。”
轩辕殊珺不悦的凝眸:“叫她滚。不要再来打扰朕。”
安可儿此时软软的偎依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她一定要让陛下派人去扇她一个耳光!
玛德,扇那只母夜叉一耳光……都算轻的!
纳兰天音成天看她不爽,说她仗着美色,妖媚惑主!她安可儿还从来没有撺掇男人去动她一根头发呢!惑你妹!
唔……她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包好伤口之后,轩辕殊珺问低头,低沉的声音询问者:“安安,你感觉到好点了吗?好疼不疼?”
安可儿用力的眨了下眼睛,把蒙住眼睛的泪水眨掉,小鼻子不停的抽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