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急忙打断法慧大师的话,问道,“你说法阵被人为破坏?是什么意思?”
法慧大师不紧不慢地说道:“师父当初前往古庙查看过,外围的九龙镇冥纹和内部的封印法阵都是大能之人所布,若非被人毁坏,能够维持数十年不破。不过此人修为欠缺,并不能将之彻底破坏,所以只是造成了尸魔的尸气外泄,师父又在外围加设一道金杖佛轮阵,暂时保证镇压之下的尸魔不会破除封印,但是此非长久之计,还需补全那封印法阵。当得知林施主回乡后,师父就让我前来拜访。”
我很想问法慧大师如果我不会怎么办,然而好巧不巧我还真的就会。
这还是师父特地手把手传授给我的,当时他就说我早晚会用到慑魔阵,恐怕那个时候师父就已经料到我如今所要面对的处境。
唉,真不知道师父心中到底埋藏了多少事,怎么感觉我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们的计算之内呢?当然,我知道他们对我并没有恶意。
我此刻才开始慢慢理解师祖当初所说的那句话,他们这一辈将棋局布置完,接下去就要靠我们自己去走完整局棋,而我显然是这局棋中的一个棋子,至于我将起到什么作用,又该如何走下去,却完全要依靠我自己了。
那么所谓的棋局,指的又是什么呢?
见我陷入了沉思,法慧大师以为我有难处,问道:“林施主是否有难处?”
我摇摇头说:“难处倒没有,那法阵我也通晓,只不过我的能力比师父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实在没把握补全师父布下的符阵。”
法慧大师摆摆手说:“这倒不打紧,只是修复,会磨刀的人不一定就会铸铁,所以对修为的要求并不高,只需对此法阵熟知便可。届时师父也会亲自陪同,确保万无一失。”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有寂禅禅师在,想必不会有意外,所以稍作斟酌,觉得倒也不算是麻烦事。
我又问起时日,法慧大师告诉我三天后,他们会过来接我,因为除了修补法阵,他们也要去查看一下金杖佛轮阵的情况,毕竟那八根禅杖乃是石塔寺历代住持的法器,若是长久作为阵器,多少会有损伤,如果一切无恙,寂禅禅师就会撤去禅杖,用其他法阵替代。
唉,果然是在年前,想在家里安安稳稳呆几天都不行。
我心中多少有些埋怨,但是尸魔一事关系着周边十里八乡村民的安危,又是林家村一切悲剧的源头,不管怎样我都要去好好看一看。我总觉得太爷爷去世的原因,也只有前往林家村才能够查到线索。
沈建国和法慧大师离开后,家人焦急地围上来询问我。
我并不想让他们太过担心,所以只是说沈建国那边查案遇到了瓶颈,希望能得到我的帮助,三天后我会跟着沈建国去调查,没什么危险,一两天就会回来。
如此解释,才让家人松了一口气,爸还拍着我的肩说,像我们这样有本事的人就应该多为国家办事效力,一旦得到领导的赏识,升官进爵那是早晚的事,还让我多和沈建国打好关系,毕竟人家是系统内部的人,有着一层关系在,以后办事也会方便许多。
我只是笑笑,这其中的危险也只有我们知道,在家人看来这还是一趟美差呢。
反观师兄他们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师兄和张驰定然要和我同行,多少有个照应。而林雅自然懒得搀和,我就让她和念儿留在家里,顺便帮忙照看念儿,免得她跑出去找我。
我也不知道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林雅对我的叮嘱听没听进去,所以又跟家人嘱咐了一番,无外乎提醒他们念儿脑袋不好,我不在肯定会想着找我,千万看好别让她乱跑。而后又跟念儿做了大半天思想工作,说的人口干舌燥,结果她还非得要跟我一起去,最后被我拍了一下脑袋,才勉强答应下来,眼泪汪汪地坐在椅子上,十分委屈,看得我一阵心软。
第三天临近中午,沈建国开着车来到了我家门前,我看到后面还跟着两辆面包警车,看样子去的人不少。
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辆警车,难免会引起周围村民的注意,纷纷走出来观望。
我实在不想太引人注意,所以跟家人道别后,飞快地就上了沈建国的车。
发现寂禅禅师不在轿车里,估计在后面的面包车内,不禁心想这样的高僧,挤在面包车里面会不会太委屈他老人家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是一个年纪稍大的刑警,我对警衔不太了解,不过副驾驶座上的警察比沈建国还多了一颗星——一杠两星。
沈建国回头跟我们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科室的胡科长,与民俗局联系比较多,也是这次案件的总负责人。”
这位胡科长回头瞧了一眼,是个瘦脸壮年男子,然后不冷不热地说道:“怎么都是年轻人?高中毕业了吗?”
沈建国也不知道我们学历,干巴巴地望着我们,我也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好在张驰机灵,笑着说道:“民办中学毕业的,也算是高中学历吧。”
民办……我忍不住想笑,怎么不说教大的。
一听,胡科长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瞪着沈建国说道:“说什么民间高人,还不如找个街上算命的,小沈你这是在糊弄我啊!让他们下车,真是胡闹!”
“这个……”沈建国一脸为难,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们。
我和师兄对视了一眼,我伸手拍了拍胡科长的肩,笑着说道:“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