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因为伤势严重,睡得很死。而我却心急如焚,不停地踱着步。
为了救治这位老者,我们耽误了快两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张师兄为了解救那位老者,吸引蜚而去,可以说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是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这才是真正让我们心焦的。
我手中虽然有纸燕,但是我们并没有张师兄的头发,纸燕传书,需要的是带有对方印记的东西,在师门之内一般都是用头发,多而且轻便,也就师父算是特例,竟然用泥垢,想想都让人恶心。
林雅看的心烦,忍不住抱怨道:“喂,你别晃了,看得我心烦!都快两个小时了,该发生的事早就发生了,急也没用。”
我看了一眼林雅,连连叹气,她说的没错,两个小时,如果张师兄出了事,恐怕等我们赶过去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倘若他逃脱了,也定然会找地方躲藏起来。
只不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想了想,只好把黄鼠精叫了出来。
这金黄肥嘟嘟的身影一出现,就立即朝我连连作揖,道:“小哥好!”
黄鼠精对我是意识交流,而我则是直接说话。
我紧接着说道:“我要你去找一个人!”
黄鼠精本来还挺轻松的脸一僵,无奈道:“能不能别每次叫我出来就是各种寻人启事?我又不是搜救犬。”
我并不理会它的抱怨,而是接着说道:“我要你去找张影轩师兄。”
说罢,黄鼠精盯着我,而我也盯着它,等待着它的回应。
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持续了几分钟,黄鼠精嚷嚷道:“你好歹给点要找的人的东西闻一下啊!不然我上哪儿去找!”
我一拍脑袋,唉,急昏了头。
然而转念一想,才发现我身边哪有带有张师兄气味的东西?我们一路走来,甚至连衣服都没蹭到过。
我苦思冥想了一番,突然想到当初聚在一起吃东西的时候,我把自己的肉干分了一块给张师兄,当时他接过来撕了一小块,又还给了我,我就一直放在包里,这应该是他唯一接触过的东西。
我急忙把那块肉干找出来,递到黄鼠精鼻子前。
它一愣,闻了一下,结果哈喇子就流了下来。
我忍不住笑了,说:“能不能闻到气味,有的话这块肉就给你了。”
“能啊!不过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可是宅灵!百年黄鼠狼魂魄成精!可不是阿猫阿狗,这么点东西我还看不上呢!”它一边说着,一边口水就跟瀑布似的,也不是它一个灵体哪来的口水。
我此时也没心思和它插科打诨,便把肉干塞到它的怀里,说:“随你便,现在去找张师兄,不过你要注意了,外面凶险万分,保命要紧。”
这块肉干不过半个手掌大小,黄鼠精抱在怀中正好,张师兄撕了不到四分之一,也不知是节省还是不要吃。
黄鼠精满脸喜,道了一句:“遵命!”就立即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这家伙保命手段一流,只要不刻意招惹,应该不会出岔子。
黄鼠精离去之后,我盘坐在篝火旁,用卜术占卜张师兄的安危,我的卜术是我从师父教导师姐旁听得来的,只不过学了些皮毛,只会最简单的卜术,而且准确率也不高,我这时打算卜一下,不管结果如何,只想让自己静一静,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师门的卜术是通过观测符阵变化而得出预测的结果,一个符阵往往有几十上百个符文,符文会依据施术者的意念而动,展示出预测的结果,任何一个变动都预示着不同的结果,变化万千,十分考验施术者的观察力和耐力。
我在地上绘制好符阵之后,将自己所求之事以意念的形式传给符阵,符阵随即就开始变动,这种变动持续了足足十分钟方才停止,其中每一个细节都需要仔细观察,我看的头晕眼花,方才得出了一个很模棱两可的答案来生死有命。
这不是废话么!
我顿时对自己半斤八两的卜术无语了,生死有命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我还应该算一下张师兄命中的劫难?是否有一劫应在这个当下?
我摁着额头直叹气,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安慰了。
等待往往是漫长的。
几个小时后,黄鼠精也没有回来,好在我与它的那一丝牵连没有断,也就意味着它并没有出事。
而这时,那个老者醒了,他看到我们都在,皱了皱眉,有些虚弱地问:“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人找到了吗?”
我知道他指的是谁,摇了摇头。
老者的面更加难看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在自己胸口摸索了一番,拿出了一张沾满了血迹的符纸来,随后念念有词,那张符纸不引自燃,化作飞灰飘散而去。
我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就问他:“前辈,这是…;…;”
老者看向我,轻轻咳了几声,道:“与你们的纸燕类似,这是我蓬莱互相联系的法门。你大师兄如今生死不知,总得想点法子找到他。”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们,明显带着审视的目光。
我知道他在疑惑我们怎么一副优游不迫的样子,有纸燕传书,自然可以找到张师兄。我急忙解释道:“张师兄乃是守门人,与我们交集很少,我们没有办法联系到他,自己本事不济,也不会那寻踪问迹之术,心中焦急也无用,我随身带着一灵物,已经派出去搜寻,不过也有小半天未归了。”
听了我的解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