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李基本上都在师兄的锦囊袋中,所以我就背了一个小包装上一应施法的器具,我们在第三天的早晨就起程出发。
这边去舟山差不多六个小时的车程,孔岺就让自己的一个司机开车送我们,而黎墨也跟我们一起走,说是路上有个照应,在我看来他是有点舍不得师姐。
加上死活不愿意缩回妖骨的林雅,我们加上司机一共有七个人,一般小轿车肯定坐不下,所以孔岺调来了麾下一个公司的黑越野车,什么品牌我不知道,只看到标志是四个圆环。
但是不管什么品牌的,这车擦得锃亮,看着大气威武,派头十足,怎么看都得几十万。
别看孔岺自己的车极其低调,旗下公司的用车却是派头十足。
林雅换上了师姐的一身衣服,现在看上去和普通女孩子没什么区别,就是脸微绿,像个从娘胎里就开始天天吃大葱的孩子。她根本没见过车,绕着汽车转了一圈,问我:“这是什么东西?黑不溜秋的,块头还挺大。”
我们都笑了,我说这是汽车,是现代科技产物。
林雅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大妞,摸摸这儿,瞧瞧那儿,好奇心十足,然后对我说道:“车?那不是得用马拉吗?这么大的家伙马拉得动吗?”
说着林雅转到了后视镜旁,瞧见有镜子,忍不住照了一番,眨巴眨巴眼睛,拨弄一下秀发。
我却忍不住直摇头。
众人哈哈大笑,然后师父说:“行了,都上车,别耽误了时辰。”
一提到回师门,所有人的归属之心溢于言表,一个个心情都变得很愉悦,就好像回家乡一般的兴奋,对于师父师兄和师姐而言,师门就是他们的家。
而我也因为即将见到心驰神往的师门瀛洲而激动不已,这是一种由来已久的归属感,那里早已经成为我心中另一个家了。
我们在竹林边缘的公路上分别,孔嫣还很乖巧地朝我们挥手,一一道别。
孔嫣这孩子,玲珑乖巧,惹人喜爱,长大了定是个大美女,然而她十六岁那一场死劫却是压在我们心头的一块石头,虽然她现在只有两岁多,但是任谁也不希望这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只有十六个年头的生命。
或许有一天,我从师门学成归来,能够想办法帮她渡劫。我这般想着。
林雅在车上一个劲地东张西望,问这问那,摸摸椅子,碰碰窗户,一刻也闲不住,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和师兄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回答着,搞清楚之后,林雅竟然开始勾搭司机,问他这东西怎么开,为什么不用马拉就能动。
司机姓陈,是孔岺的专属司机,我们都叫他小陈,是个三十不到的小伙子,微胖,人也很忠厚,听他说还没有结婚,有个女朋友,打算今年国庆结婚。
他到底还年轻,架不住林雅这个小美女的软磨硬泡,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解释着汽车的各种知识,还别说,他对汽车的认知程度令人咂舌,很多专业名词连师父都没听过,什么气缸啊,离合啊,转轴啊……反正我是听得一头雾水,林雅就更别说了,还装着听懂的样子直点头。
黎墨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回头瞧,当然不是瞧我或是师父或是师兄,也不是林雅,而是师姐!那眼神,看得人心里面鸡皮疙瘩泛滥。
如此闹腾了一个多小时,林雅架不住,率先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我则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总感觉胸前的小狐狸一直在我怀里面蠕动,当时也没太在意,以为她睡得不舒服,就拿手半抱着。
如此持续了足足三个小时,其间我们还在休息站休息了半个钟头,从路牌来看我们已经进入了舟山地界。
这时候,小狐狸突然剧烈扭动起来,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嘤嘤声,十分痛苦。
我吓了一跳,急忙把小狐狸抱出来,只见她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紫气体不断从她的毛发中四溢而出,伴随着一股股极其浓烈醉人的香气,这本身是小狐狸的体香,按理说应该是沁人心脾的味道,但是此刻莫名参杂着一种刺鼻的香味,一闻到,就有种迷醉的感觉,就仿佛喝醉了酒,浑身酥软,天旋地转。
“不好!快开车窗!把口鼻捂住!”师父见状大喊一声,随即用衣袖捂住我的口鼻,我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小陈吓得身子一抖,正要回头瞥一眼,就被黎墨掏出的手帕一把捂住了嘴。
六扇车窗大开,暖风灌入,才使得小狐狸周身的紫气飘散了几许。
小狐狸紧闭着双眼,面痛苦不堪,身子一刻不停地抽搐,看得人无比揪心。
我急忙问师父:“师父,怎么回事?”
师父查看了一番说道:“小狐狸体内有血浆腐尸花的气息,和它本身的妖灵相抵触,导致她体内气息十分混乱。”
“那可怎么办?”我焦急地问师父,小狐狸痛苦不堪,我的心也跟着一阵阵揪痛。
师父紧皱眉头,说:“我也不知道,按照这情况已经开始威胁到它的性命了,得找懂行的人想办法。”
师父沉吟了一番,然后对小陈说道:“小陈,去普陀山!稍微开快一点!”
瞧见我们急切的模样,小陈立即点头说道:“好!”
说罢,他一脚油门,车速一瞬间就提了上去。小陈年级轻轻,但绝对是个有年头的老司机,我们还在高速上,车风驰电掣,一路超车狂奔。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