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天花板上那张诡异的脸额头都渗出了冷汗,如果不是九爷就坐在我的床边,我一定会向刚才一样滚下床去。我颤颤巍巍的指着天花板问九爷:你什么都看不到吗?九爷眉头微蹙,似乎觉得不太对劲,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了。
白墨渲这时候也忍不住走到床边朝着天花板看去,看完还和九爷对视了一眼,两人看着我的时候表情都沉重了起来。我颤抖着说: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吗?二人都摇了摇头,我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九爷开口说:要不咱俩换个房间吧,我睡在这里,你去我房间。我忙点点头,噌的下地跟着九爷去了他的房间,连头都没敢回就一口气飞奔了出去,直到跑到九爷的房间以后我才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气。
那种诡异的压迫感真的太可怕了,那种到了极限的恐怖甚至让我连气也要喘不上来了。九爷和白墨渲看到我的样子都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他们两个人都不肯走,说是等着我睡着了再走。
我是闭着眼睛躺在九爷床上的,躺下以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发现天花板上还真的什么也没有了,看来是我住的那个屋子有问题,想到这里我送了口气,感激的看向九爷。九爷微微一笑,就坐在床边,等着我睡觉。
兴许是刚才吓坏了,感觉特别累,没几分钟就眼皮发沉,进入了梦乡。睡着以后我居然又看到了刚才那张脸,他睁着幽蓝色的眼睛看着我说:你跑不掉的我吓的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虽然屋子里的灯已经关了,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存在于天花板上的人脸。我吓的又一次尖声大叫起来。而此时一双温暖的手拉住我说:不要害怕,我们都在你身边。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竟然是九爷,他还坐在床边。我借着窗口斜洒进来的月光看了一眼,发现白墨渲也站在地上。虽然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但是我还是哆哆嗦嗦的说:人脸,人脸,他又来了,又来了,就在那儿,救救我,我好怕
九爷和白墨渲两个人朝着房顶看了半天,终究是什么也没看到。他们两人也算是这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高人了,还有鬼怪能避过他们的眼睛,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九爷最后还是决定让我先从床上下来到院子里去,他怕我一直面对着那张鬼脸会精神崩溃。
可怜的孩子,想不到这身份竟然带给你这么多的灾难。九爷看着我叹了口气。
我愣了一下:什么身份?我到底有什么身份,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九爷摇了摇头:知道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否则我不会瞒着你。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我再想知道也不能说什么了。
我抬起头,呼吸了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看到满天的星光,感觉刚才的阴霾被扫去了一大半。九爷对着白墨渲说:我思考了一夜,她可能是中了失传已久的幽冥蛊。否则不可能她能看到的东西咱们却看不到。
白墨渲皱着眉头说:幽冥蛊?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据说此蛊当年因为太过狠毒而被云南各派列为禁蛊,失传已久,怎么可能还有幽冥蛊。九爷说:但是小闺的种种迹象的确符合古籍上中了幽冥蛊的症状。
我头疼的厉害,又不敢睡觉。听到能查出来问题所在立马来了精神,问九爷:幽冥蛊怎么解?九爷沉默了一阵,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说:无解。我听到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调整了很久,才把话说完整了:我以后会怎么样?
白墨渲别过了头,不忍心开口。九爷也挣扎了很久,才说:被各种幽冥折磨致死。我心往下一沉,看着九爷说:你杀了我吧,反正是个死,让我痛快点走,我不想受折磨。九爷不忍心,没有接我的话。
我对着白墨渲说:白内障白内障白内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白墨渲微微叹了口气,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见他们都不愿意动手,就琢磨着怎么能自杀。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那张恐怖的脸了。
小姑娘,想要毒药我这里有。我回头一看,说话的竟是这座房子的主人,那个中年妇女。她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再说,她怎么家里还存毒药的吗?又怎么会随身带着,听到我们需要,就适时的拿了出来。
不过我还是微笑着接过了那颗她手中的毒药,我拿着药递给九爷和白墨渲看了看。死我不怕,但我怕死了还被人利用。九爷似乎对这些蛊虫毒药之类的比较有研究,看了一眼就说:你怎么会有压制幽冥蛊的药物?
那个妇女看着九爷妩媚的笑了笑,看那样子多半是看上九爷了:如果我说我可以解开幽冥蛊,你信吗?九爷看着女子淡淡的说:我信,你说你的条件吧。那个女子笑着说:九爷真是聪明,我都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我在边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把头别过去,不想再看她那一脸狐媚样。都四十岁的老女人了,还这么风骚,勾引年轻的九爷,真是有点受不了。九爷却始终保持着君子风度,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娇笑着说:九爷,我知道你们是来取神器的。不瞒你说,放神器的地方有可以炼制幽冥蛊解药的东西,我很需要,我们云南练蛊的人,以幽冥蛊为最,但古今都没人能练得解药,我要能得幽冥蛊的解药,当盖过所有人的风头。
九爷淡笑着说:所以小闺身上的幽冥蛊是你下的?女子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