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没有和魔教有私下交易,坚定不移地解释,厚着脸皮死占着四大的位置不放。除了从四大之首变成四大之末,云门就是不肯让出位置。

就是正道间,各大门派,也各有各的小心思,并不是一桶铁水泼不进来:

“呵呵,看来原教主的大礼,让风掌门心动了啊。”

“原魔头!你还有脸来!你还老子儿子的命来!”

“原教主,去年我金城派弟子死在双阳的事,你该给个说法吧?”

“原魔头,请你速速离去!本座与你势不两立!看在风师兄的面上不取你性命,你莫得寸进尺。”

几个掌门纷纷怒道,无论怎么说,魔教大魔头在云门大典的时候上山,还与他们几个掌门说说笑笑,对正道来说,都是耻辱。几人思量要出手取原映星的性命,对方就是武功高,也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而已。他们几个老头子联合出手,必然能杀得原映星。

原映星压根无视其他人,只看着风掌门,“风掌门,本座孤身上山,与你方谈合作,你该知道本座的诚意了。要让云门在今天变成修罗场,本座也并非做不到。端看贵派如何选择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个掌门气得脸都红了——

“原映星!你眼里莫非只有一个云门,没有我等?!”

“原教主看不起我碧落谷?”

“老子跟你说话,你听没听见?”

“莫非是专程来侮辱我等的?师弟们,莫要给他面子。风师兄,我等要在今日打杀了他,还天地清明,你该没有意见吧?”

叽里呱啦,唾沫横飞。

站姿慵懒的青年开始还含着笑,慢慢的,他眯起眼,肩膀挺了挺,站直了些,手指也动了动。他这个动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情在往不好的方向转变。

这是即将要出手杀人的样子了。

在掌门们讨论的时候,杨清的眼睛,一直盯着原映星。看对方似有不对,心中警觉,待要上前。

有清冷的女声比杨清更快,“诸位掌门,今日是我派大典,还望给个面子,莫要见血。”

看向自家掌门,做了个揖,“掌门,原教主亲自过来,已是给了我们面子。今日是大典,若是将他得罪得太过……”

风掌门颔首,“远来是客。既然原教主是专程来参加我门派大典,我云门也不是那等小气之人。芙儿,你领原教主下去休息。其余事,稍后再讨论。”

“……”其他几个门派掌门互相看一眼,心中起疑。瞥眼风掌门手中不肯放的木函,心跳了跳,按下不提。

而原映星本也没想毁了云门的大典。前方钟声敲响,他笑了一笑,看一眼杨清,就随姚芙往后去了。

经此打断后,云门大典才重新进行下去。但之后几位掌门都有些心神不宁,最为严重的就是云门的掌门风掌门。招待贵客进殿歇息,他招手把杨清唤过来,“清儿,你下山看看,魔教是否有在山下做什么布置。虽然原映星自己说是好意,但正邪两立,我们不得不防。”

杨清点头,“我正有此意。”

风掌门迟疑下,又问他,“你觉得原教主是不是诚心?真的有跟我们和解的打算?”

杨清笑了一下。

看到他笑,风掌门一愣后,想到杨清早就建议双方合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了挥手,把人哄走了。对杨清,风掌门还是很信任的。他自己养大的孩子,品行他放得下心。虽然杨清有跟魔教和解的倾向,风掌门倒不怀疑他。

就是姚芙……想到姚芙方才的态度。

风掌门思索:原映星要杀自家左护法的时候,杨清出手救了那位护法一命,姚芙却没有动;当众掌门斥责原映星时,姚芙才开了口。

是否姚芙在魔教呆的时间太久了?行事怎么这样偏颇得厉害?

她到底是向着云门,还是向着魔教,或者是只向着原映星一个人……风掌门不禁有些犹豫了。

他在想时,沈长老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姚师妹在魔教呆了五年多,原映星要杀他教中护法,姚师妹动也不动。尚没有杨师弟上心,杨师弟还是根本没和魔教打过交道的。姚师妹这般行事,我看着有些心寒了。”

风掌门默了片刻,说,“……好歹我们是正道,他们魔教人的生死,本就跟我们无关。甚至魔教人内部杀戮,我们还应该高兴。姚丫头这样做,也不算什么大过。”

沈清风沈长老叹口气,“话虽如此,但到底有些不敢苟同。”顿了下,又恨声,“定是魔教那种危险的价值观,给姚师妹洗脑,才让姚师妹变得这样冷血的。”

他倒不曾说是姚芙本身的问题,也不肯说云门不该让姚芙回来。

风掌门只好说,“再看看吧。”

此事揭过,大典继续。

当前山大典进行时,姚芙领着原映星往后山的客房而去。行在林间,已入秋,草木渐枯,绿意稍减。山中清凉,潮湿,不如姚芙心情之忐忑。

她余光去看,比她走得慢半步的青年负手,观赏山中景致,目光不曾落在她身上半分。

但是她知道,眼前的原映星,还是那个和她相处五年之久的原映星。

山中时而听到鸟叫声,让姚芙略有恍惚之意。像是还在西南工布的时候,那里也多山多树,且比终南这边更为繁茂。那时,她就常与原映星在林中散步。一如今日。

姚芙心情轻快了些,低声,“你的身体,好一些了吗?”

指的是他分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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