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望月死在姚芙手中。
望月本性恶劣,喜欢看人为难。但是现在,杨清一蹙眉,她就怕他为难。她好是舍不得他皱眉,便道,“之前的事,与你无关。我不要你表态。”
“你这样好的人,我永远不想你表白,让你为难。”望月说道。
她说的很诚实,很真挚。清澈的眼睛倒映着青年秀逸的影子,那样的唯一。
这是难得的,她为他着想了吧。
先前的感情那样放肆,杨清却并不太喜欢。他想要的是用心,望月却没有心。而现在……她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吗?
杨清垂着眼看她,横搂她的手臂一紧。
望月深情地看他,看他的样子,心中为自己感动:这么深刻的情话我都能说出来,杨清我就不信你没感觉啊。
她的手,从他袖中伸进去,强行地抓住他另一只松松垂着的手。杨清手往旁边挪了下,望月却紧跟不放,强迫性地与他指指相扣,十指交握。
望月在撩他。
杨清知道。
一手抱着她,一手被她抓握,青年眼睛眨了下,微微笑,“‘永远’这个词,真是夸张的让人不放心。”
“……你真是冷漠得让人讨厌。”望月白了他一眼。
杨清没说话,心想:是么?你这么觉得?可我已经很久没讨厌过你了。
他素来毛病多,望月之前许多小问题,他都看不顺眼。只是他看不顺眼,也不会说,只在心中默默记着。而现在,已经好久,他没有讨厌过望月了。她的方方面面,在他眼中,都显得可爱有趣。
望月被他抱得很不舒服,挣扎了一下,“你别这样抱我,你压着我胸了,我很闷,快喘不上气了。”
她的小小胸-脯,被他箍了一路。
杨清松开手,放她自由,“抱歉,忘了这事了。”
“这个怎么能忘?”望月转过了身,与他面对面,向来随便的她,突然敏感问,“你是不是没感觉?”
“……”杨清看她一眼。
望月小声问,“你手臂压到我的胸口,你却一脸平淡,你是一直没感觉到吗?”
杨清唇角露笑,却是没回答。
对姑娘来说,这是个人魅力的展现,是完全不能含糊的地方。
望月在别的地方一点都不急,她都没那么大的兴趣追问他山秀的事,可是对自己的身体带给他的反应,望月却很在意。
“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她追问。
杨清无奈,一手臂被她搂着,她不停地询问,让他觉得好笑。哪有姑娘像她这样,对这种问题都要问个清楚的?
望月的心,太干净了,一览无余,不留余地。
在能够做到的时候,她会全部展示,好不藏私。想什么就说什么,疑问什么就问什么,拐弯抹角也要知道。这样的人,是杨清从没有接触过的,恰恰,他能够招架。
于是在她问了几遍后,杨清反问,“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望月凝神,盯着杨清似笑非笑的表情,全身警惕——
来了。
又来了。
你要作甚!
你一这么笑,就没好事!
“……含糊两可的话?”她小心道。
“你非要问我这样的话,你心虚吗?”
望月:“……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在嫌弃我的胸小?”
杨清别目不言,笑而不语。
望月深吸口气,被他气得唇角颤抖。猛地跳上去搂住他脖颈,娇滴滴道,“胸小,你就帮我揉一揉啊。听说揉一揉就大了呢。”
青年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干燥的手,落在了她小小起伏的玉山上。
轻轻笼罩。
“……”望月眼睛瞠直。
她咬着唇,茫然中,又带点小羞涩,张嘴欲说话。
杨清挑着眉,轻声笑问,“想喊我‘下-流”?”
“……”
“不要叫,我被你叫得头疼。”
“……”
望月呆呆看着杨清,他面容白净俊秀,清风朗月一般。他的手却隔着薄薄的夏衫,拢着她的一只胸脯。一本正经,手指长润。他的脸与他的动作,完全是两种套路。他这个样子,让她一时不知道该应,还是该拒。
从不耍流-氓的人突然耍流-氓,还是顶着一张正直脸撩她……这、这可该怎么办?
望月从没有过这种经验啊。
她唯一能想到的反应,也就是更紧地抱住他。
在她贴得更紧时,杨清松兜着她那萌芽似的乳的手,便放开了。改为搂住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问,“现在好受了一点吗?”
“……嗯?什么?”望月疑惑仰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杨清解释,“刚开始见到我,我不知道你是在高兴,还是在不高兴。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
她一开始看到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因为她不知道杨清是山秀的话,她该欢喜,还是该厌他骗她。后来她说服自己,只要是这个人就行了,我就当他是在意我的吧,别的我懒得想了。再然后,就是杨清逗她了。
他把她逗得开心了,投怀送抱了。
原来是因为看出她一开始的情绪不稳。
望月咬着唇,垫脚,在他面颊上亲吻了一下。言语多么贫乏,她的爱意多么澎湃。无以诉说,只想一直和他在一起。
总是他让她心动。
不管他是谁,她都吊死在同一棵树上。每次都是他,从来只有他。
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