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一起,柳飞在一旁手掐符纸,脚踏诡异的步法,念动着苍茫的咒语,路口阴风大作,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火焰尽数往圈子中间烧了过来,
尸虫畏火,开始回收,带着高温涌向老鹰,让他痛苦不堪,
火焰太大,万幸的是,老鹰似乎不想杀我,他分出身上的虫子不断的覆盖在我身上,抵挡着火焰,
“看到了吧,这就是兄弟,这就是你的女人,他们根本就不顾你的死活,张枫,你还留恋他们作甚,”老鹰痛苦的大喊,
“张枫,”王玲发出一声惨叫,晕倒在猪头的怀里,猪头痛苦不堪的在火圈外,焦急的跺着脚,手足无措,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突然,他像疯子一样,放下王玲,猛地一个箭步狠狠的撞在了柳飞身上,
柳飞正在作法,哪料到猪头会突然对他下手,饶是身手超凡,也被他两百斤的庞大身躯撞飞了出去,
猪头在地上吐了口唾沫,脚尖在地上飞快的划了一道符文,大喝道:“百无禁忌,破,”
阴风顿歇,原本三米高的熊熊火焰,瞬间小了很多,猪头大喝道:“枫哥,跑,”
老鹰见机会大好,揪着我,闪电般的腾出了火焰,照着村子里的屋子跑去,
我大喊了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死胖子,今晚不要缠着老子,
柳飞这一下被撞的不轻,半天没爬起来,只能看着我和老鹰,狂奔而去,
圈子里的人,他们并不是人人都是超人,跟正常人一样,无非就是会些旁门术法以及一些防身的武术底子,真要挨了枪子,或者被重创一样会死,会受伤,
老鹰进了屋子,慌忙的进了密道,他身上的尸虫损失了大半,当尸虫消失后,他身上被烧的到处都是血红的疮疤,渗透着血水,
他用力的喘息着,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艰难,尸虫上有尸油,最惧火,易燃,是以,老鹰尝到了被克的滋味,元气大伤,
走,他推着我走进了老村长的老宅里,那里还剩下最后一堆尸虫,可以供他短暂的恢复实力,
没有尸虫,他的虫身就是个废物,他现在已经身受重创,是走不出太平村的,
剥皮鬼就守在老村长家,见了我,他依然是一尘不变的喊着那句我好痛,
给我看好了他,老鹰嘱咐了一句,掀开布帘子走进了里屋,
我和剥皮鬼互相对望了一眼,看来那只鼍龟并没有告诉他,我们之间的事情,也就是说老鹰并没有那么神奇,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家伙罢了,
我掀开帘子往里一看,老村长的尸骨都被尸虫啃没了,尸虫爬的满地都是,至少还有上千只,老鹰就张开着手,躺在尸虫堆里,一副超级享受的样子,
我正准备下手,老鹰突然坐了起来,那些尸虫把他身上的水泡吃了干干净净,他看起来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瞬间恢复了神采,这让我不敢再下手,
老鹰换了件赶紧衣服,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张枫,让你失望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没人能杀我,”
“那又如何,你死不了,也逃不出去,”我说,
不用急,我已经在这村子里布下了夺命煞,天亮之前,我走不出去,他们也休想出去,知道黄公子为什么不敢进村吗,因为他很爱惜自己的小命,哈哈,
老鹰得意的大笑了起来,他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完全没被眼前的山穷水尽所困倒,
他当先往祠堂里走去,边走边说,你今天尝到了力量的滋味了吧,那是仇恨,江九天赐给你的礼物,可惜你无法学会享受,
享受就是要向你一样弑父、杀妻女吗,我有种感觉,他不会杀我,所以说话反而很直接,
他摇了摇头,不,人性是最大的缺点,只要有人性,你就会被人所束缚,
我没有再理会他,他回到了偏堂,吹了一声口哨,黑暗中,我听到了铁索滑动的声音,是那只鼍龟,
老鹰从神台底下摸出一把黑色的短刃,走到了鼍龟的身旁,抚摸着它的脑袋,叹了口气:“老伙计,这把火烧的我有些疲了,不过,我知道有人会继续为我战斗下去,”
然后,他突然手起刀落,一刀削掉了鼍龟的脑袋,鲜血喷洒了他一脸,
昏暗的烛光下,老鹰的眼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我感觉他确实是疲了,太平村是他与黄家的决斗,他明着看起来是成功了,收了五通鬼,又逼退了柳飞,
但聪明绝顶的老鹰更清楚,黄家人就守在外面,他已经是插翅难飞了,
他突然怒吼了起来,用刀子发疯似的将鼍龟的脖子以下全掏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然后他把那只五通狗塞了进去,用鼍龟的脑袋,重新封住龟壳口,将它藏在了棺材中,
然后,他又从棺材里摸出一个酒瓶子,两个杯子盖上棺材,在上面坐了下来,倒了两杯,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没有客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虽然是个变态,但他的酒却很甘醇,味道虽然有些发苦,但入口却回味无穷,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他是五通鬼中的下煞鬼传人,最残忍,最可怕的五通方士,他这一生教给了我无数下煞、害人的法子,让我泯灭人性,传承的他的衣钵,
他给了我这壶酒,并告诉我,人性是懦弱的东西,他无恶不作,但在我二十三岁那年,他玷污了一个小女孩,并折断了她的四肢,生生折磨死了她,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