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跟你叙叙旧,叙叙楚门的旧,”我捏起一颗花生,扔进嘴巴里,
“你在楚门没呆过几天吧,楚门有什么旧可以和你叙,”我的闲适表情反而让楚飞更加的警觉,
“我跟楚门是没什么旧可以叙的,事实上,如果不是在封魔谷遇到我亲妈,我连我跟你们楚门,跟楚家有血缘关系都不知道,我掏心窝子跟你说,我对你们楚家一点兴趣都没有,记住,一点都没有,”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满是怒意的瞪着楚飞,“在你眼里,楚门是个宝,在老子眼里,楚门屁都不是,老子告诉你,现在整个琅琊山都是老子说了算,楚门,算个屁,”
楚飞被我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嘴巴却大大张着,啥也说不出来,“你,你说琅琊山现在是你的,”我进入冥宗的邀请函是从他手里拿过来的,他当然知道冥宗是个什么地方,
“没错,琅琊山和姜城现在都在我的控制之下,你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一封信,你随便让谁拿着去琅琊山,我保证他可以参加冥宗的测试,”楚飞惊愕的眼神让我很满意,长长吐了一口气坐回到我的椅子上,
“琅琊山是阴阳交接的地方,拿下了琅琊山,却未必说明你对人界没有兴趣吧,”楚飞拧着眉头,目光有些闪烁,
“就算有,对你的势力我也没兴趣,你以为我对你们南方的气候很喜欢是怎么的,空气潮湿的要命,呼吸的时候,胸口都闷得慌,你可能觉得住在这里很舒服,但是你表哥我不喜欢,我真的要伸手,也会先伸向阎王殿,而不是你的楚门,”
“真的,那你来找我干嘛,”
“我说了,找你来是叙旧,楚门的旧,”说话间,我朝甄宓打了个响指,甄宓从床上的枕头下拿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双手捧到楚飞的面前,柔声说道:“楚公子,这是恩公带给你的东西,”
楚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如果这令牌是我拿给他的,他肯定碰都不会碰一下,可是甄宓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花花公子,楚飞对甄宓的抵抗力根本就是负数,再怎么暴躁他也不会在洛神面前表现出来的,
令牌之上,雕刻着一弯河水,一座小桥横亘其上桥上空篆刻着两个大字——黄泉,
“黄泉令,你是什么意思,”楚飞的眼中阴毒之光再次冒了出来,
“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叙叙黄泉和楚门的旧,表弟,你不会不知道这两家过去是什么关系吧,”我一边说,一边默默的计算着时刻,
“知道又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黄泉是黄泉,楚门是楚门,想让我把楚门交还给黄泉是不可能的,好好的土皇帝不当,你让我去给别人做走狗,亏你说的出这话来,”楚飞冷哼了一声,
“那你就不为下面的兄弟们想一想么,黄泉好歹是属于国家的,你们楚门呢,地头蛇,黑势力,我告诉你楚飞,我临出来的时候黄泉公说了,这一次要求楚门回归黄泉,其实是不想大家闹得不愉快,国家方面已经有了计划,想要整合玄界势力,那些从黄泉分出去的势力如果不肯回归黄泉,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剿灭,你不要怀疑国家机器的力量,”
楚飞的后背对着屋门,他并没看到一个摇着羽扇的人从门外一闪而过,对我打了个手势,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们楚门是这么好灭的么,国家要来灭,你就让他们来,我们楚门的弟兄们等着,大不了就是拼个鱼死网破,”
“楚公子,别生气,大家好好谈,何必这么大火气呢,来,尝尝甄儿亲手做的冰糖芦荟,”眼看着楚飞有掀桌子的意向,甄宓很是聪明的用勺子舀了一勺冰糖芦荟送到了他的嘴边,楚飞正要喷出来的火气硬生生被这一勺子给杵了回去,发作不得,
“这么一来,你或许能保住你的门主地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下面的兄弟们,一旦和国家对抗,下面的兄弟会死多少你知道不知道,”我冷冷的看着楚飞,
“下面的人死多少关我什么事儿,做大事的人不能拘泥于小结,再说,那些底层的弟子在我看来如同猪狗,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供养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不然,门主这个位置还有什么意义,”楚飞的眼中满是蔑视,
我再次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胸脯快速起伏着,呼吸声也急促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难道说在你眼里,只要你自己能做一个高高在上的楚门门主就可以了么,下面的人是死是活你就不需要管了是不是,楚飞啊楚飞,为了这个门主的位置你已经丧心病狂了,想杀我就算了,你为了早日上位把老门主毒死,你怎么下的去手,”
这一次,甄宓没能再压制住楚飞,他也同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以为我想毒死爷爷吗,爷爷一天不死,楚门的人心就一天不能聚拢到我的身边,只有他死了我才能顺顺利利的上位掌管楚门,你一个野孩子懂得什么,”
“老子不懂,老子只知道亲人就是亲人,你要是跟我一样和楚家连交集都没有,也就罢了,从小在楚门长大,你居然还对自己亲爷爷下手,你简直就是个畜生,”我越说越激动,直接一把掀了桌子,满桌的杯盘“稀里哗啦”的在地上摔碎了一片,甄宓也惊叫着躲到了一边,
楚飞被我骂的恼羞成怒,双掌一合,相互搓动了一下,口中大喝一声,一掌向我劈面打来,我全身魔气汹涌而出,抬手和他对了一掌,一声巨响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