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说父母失踪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是一团乱麻了,现在听说连表姐和小外甥都不见了,那股难受劲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心口里明明憋着一团火,却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发泄。有力无处使的感觉真心憋屈。
说实在的,这个表姐夫的死活我不怎么关心。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专好买码打牌,表姐嫁给他,真是看错了人。他要是早早死了,没准表姐还能嫁个好人家。不过眼前这形势,我还是得过去看看他,最起码要跟他问清楚表姐失踪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别什么人给掳走的。
沾了我的光,表姐夫现在躺在江北第一医院的icu病房里,我们一行赶到的时候,大夫刚从病房里出来。看到秦飞扬来了,还没等她张口,大夫已经率先拿着表姐夫的病例走了过来,“秦小姐,你们能不能别没事开这种玩笑?病人二十八岁?你们是不是在填写病例的时候写反了?”
“大夫,我是病人家属,我表姐夫他怎么了?年龄上有什么问题么?”表姐夫确实是二十八岁没错啊,事实上因为好吃懒做比同龄人少吃了不少苦他的实际面向更像是二十三四的样子,怎么这位医生说到年龄的时候却满脸火气呢?
“既然是病人家属就不要开这种玩笑,病人今年至少也有八十二了。你们以为年龄这东西可以随便乱说的么?即便是相同的病症对于不同的病人也必须采取不同的治疗方法,按照给年轻人治疗的方式给他治疗是要出问题的。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病,就是缺乏运动肌肉比较松弛,再加上年纪大了体力不佳,你们把他送到icu来简直是浪费我们医护人员的时间!”
年轻大夫说的义愤填膺,我却满头雾水。干脆不再管他说什么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往病床上看了一眼,我就愣了。这是走错病房了么?还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病床上躺着的并不是我那个好吃懒做略有点发胖的姐夫,而是个浑身枯瘦皮肤松弛,脑袋上只剩下为数不多的稀疏白毛的干吧老头。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微张着嘴巴喘气的时候能够看到嘴里的牙齿还比较整齐,也不知道是真牙还是假牙。
“唔,张……张枫……”看到我出现在门口,老头那双浑浊的老眼突然泛出了一抹神采,很勉强的抬起一只皮肤松垂的手向我虚抓着。
“你,你不会真的是……”
“我,我是你姐夫……”老头说着,从自己的病号服里面拽出来一根小拇指粗的土豪金项链,正是当初小外甥周岁那天,孟建国上门求助的时候塞给他的补偿。
“先别说话,我给你检查一下。”我急忙凑到病床前面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握住他的手腕开始把脉。
凤先生那本杂技上有不少医卜星相的知识,我没少学,可是一番把脉下来,我还真的没找到什么毛病。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让他吐出舌头来看了一下舌相,完全没有中毒、中蛊之类的迹象。甚至连阴气都没有发现。
“姐夫,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进入玄界这么久了,怪事也算见了不少,像这种莫名其妙衰老的,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不知道,一觉,睡,睡醒来就这样了。床,床都起不来。”表姐夫的嘴唇有些萎缩,说话都不那么利索了。
“真是个废物。”我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口,然后一拳砸在了病床上,把病床的铁栏杆都给砸弯了。你说你这种男人要来有什么用,好逸恶劳就算了,连自己怎么被人弄成个老头子都不知道,还一觉醒来就这样了,你为什么不一觉醒来就去死了啊!
秦飞扬看到我发狂急忙上来攥住我的手腕,“张枫,你别着急!”
秦飞扬那柔软的素手上传来了让人心脏都为之一暖的温度,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法术,总之在那一刻,我心中狂暴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贱民,你说他是废物,那你呢?一个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好的家伙,你又算是什么?”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若涵公主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走进了病房,用那双杏眼往床上扫了一下,秀眉微蹙,然后走到床边用手在表姐夫的鼻子下面轻轻抹了一下。嘴角边顿时泛起了一抹笑意,“原来如此。”
我诧异的看向王若涵,这妞儿是在忽悠我么?我刚刚折腾了半天都没看出来表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就那么拿手一抹就看出来了?
学着她的动作,我也用手在表姐夫的鼻孔下面向下抹了一下,却发现他说话漏风并不是因为嘴唇萎缩,而是因为人中部位的皮肉绷得特别紧。
人中上面是鼻子,鼻子能够吸天气,下面是嘴,嘴可以食地上的五谷杂粮,人正好居于天地之中,所以这个地方叫做人中。在相学之中,人中是代表个人寿数的一个重要指标。
人中的长度也是有一定的,人中的长度相当于他自己的中指同身寸。
个高的人和个矮的人,穴位之间距离不一样,人中的长度也不一样,所谓同身寸指的就是中指中节两个纹头的距离。
如果我们每个人人中的长度和中指同身寸相比,相对来说超过0.3厘米的话,那么这是一个长寿的指征。可是现在我表姐夫的人中长度只有同身寸的一半左右!
“他是被人夺了寿数?”我不太确定的说道。哥身家清白,性别男爱好女,平时不怎么盯着男人的脸看,可是大概的模样还是记得的,表姐夫的人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