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力气不小啊。”双脚沾到地面以后,我足足后退了七八步才把那家伙的力道给卸掉。山主这老东西,以为穿个斗篷别人就认不出来他了么?脑袋上的灵光,身边的段涯,哪一个不能说明他的身份?
“是你……张枫,你个混蛋!”山主一只手捂着他的鬼脸,转过身子用那双冒着绿色幽光的鬼眼恶狠狠的瞪着我。
没错,在钟馗给他嘴里塞“瓜”的时候,一脚踹他背上的就是我!“进入琅琊山这么久了,一直在夹缝里生存,那滋味儿太他吗的难受了,今天老子就要干掉你,成为琅琊山之主!”这一刻,脸皮已经彻底撕破了,我没有必要再跟这个老东西虚与委蛇下去了。
“嘿嘿,枫哥,说得好,今天猪爷就跟你一起,把这老东西给废了,以后琅琊山就是咱们兄弟的天下!”钟天师大笑几声,甩掉了手上的西瓜皮,旁边的几个阴鬼见状立刻四散躲避。刚刚那西瓜的蜜沙壤可不是西瓜瓤,而是朱砂!至于这个满身煞气的钟天师,除了猪头还会有谁呢?
“张枫,朱荣,你们两个犯上作乱,不得好死!本山主今天定要替冥宗清理门户!”山主嘶吼着,一张鬼脸上不停的冒着烟,显然是恨死了我和猪头,抬手对着我凌空一劈,一道幽绿色的掌风迎着我的脑门飞了过来。
“哎哟,你大爷的,就凭你也想清理你家猪爷?也不洗干净屁股好好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看到山主向我发起进攻,猪头立刻一扬左手,把落在手上的那些朱砂粉末全都给抛了出去。
我则很轻快的一个侧闪,躲过了山主的掌风。
“吱吱”声,在山主身上不停的响起,一缕缕白烟也随着声音从他的身上不停往外冒。
舞台那边戏班子的人已经彻底傻眼了,也不知道这朱老板在这边手舞足蹈的是在干什么。
“卑鄙小人!卑鄙小人!”山主没再管我,回身对着猪头就是一掌,猪头毫不畏惧,右手握拳迎上了山主的手掌,只听“噗呲”一声响,猪头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倒退了七八步,山主则是抱着右手手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哀嚎。
一旁的段涯看的有点傻了。他不是没见过我们和唐绝的人争斗,那刀来剑往的打的好不热闹。可是今天对上山主,只是一个照面,我们居然硬生生压制住了绿色宗师巅峰的山主,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叮当”一声,山主从自己的手掌心拔出一根钉子扔在地上,绿色的腐血顿时从他手掌上那白烟直冒的伤口流了出来。
地上那个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钉子,而是被称作鬼见愁的陈年棺材钉!
看到山主这幅痛苦的模样,我和画着大花脸的猪头同时笑了起来,看来这位山主就和我们想象中的一样,比唐绝那帮子人好对付的多。
唐绝的实力是百分之百不如山主的,但是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活人。山主就不一样了,任凭他道行如何高深,鬼体如何实在,他始终是个鬼,而对付鬼物,猪头可是行家。
把鬼见愁插进山主手掌之后,猪头索性从后腰的戏服里抽搐了他那把许久不用的杀猪刀对着山主就是一阵捅。
猪头祖传的杀猪刀乃是杀生煞刃,刚刚众鬼不敢近身主要就是因为它,山主被猪头连着三刀,逼得不停后退,我则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桃木剑朝着山主的后脊梁刺了过去。
山主在琅琊山养尊处优了不知道多少年,已经许久没遇到过这种专门伤害鬼体的东西了,当时就方寸大乱,袍袖挥舞间左支右挡,同时刮出一道道幽绿的掌风袭向我和猪头。猪头对他的掌风浑然不惧,一边用刀砍,一边在嘴里念起了经文。
每一个梵音突出,都有一层金光从猪头的身上向外扩散,金光冲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只觉得身子一暖,手上的桃木剑也好像变得更加有灵性了。而山主则被这金光冲的有些站立不稳,身子开始左摇右晃,躲避攻击的动作也变得愈加迟钝。
我抓住一个山主立足不稳的空子,上步一剑刺在山主的背心上。桃木剑没能刺进他的身体,只是在和身体接触的地方,发出一连串“吱吱”的烧灼声。
山主怒极拳掌在身前猛然相交,那一瞬间,一个道圆柱形的幽绿色屏障从山主身上迅速扩散开来,我急忙用手按着桃木剑的剑脊去进行格挡,却不想撞在屏障上的时候就好像撞上了一辆飞驰的卡车整个人倒飞而出。猪头那边比我要好一些,只见他双手紧握杀猪刀的刀柄,死死抵着绿色屏障,硬生生在上面钻出了一个破口,然而他脚下的地面上却赫然出现了两条凹槽,显然是脚下用力过猛给踩出来的。
“枫哥,这老东西厉害啊!我打我的,你打你的!”猪头冲我吼了一声,脚下发力挥舞着杀猪刀再次向山主冲去,山主的手在腰后摸了一把,再举起来的时候手上多出了一把带着铁链,冒着幽绿色鬼气的短柄镰刀。
“你大爷的,带链子的家伙,你兵器比老子长是不是!唵嘛呢叭咪吽!”猪头口中念出一段六字大明咒,手中的杀猪刀突然光芒大盛,金光沿着刀身向上蔓延,竟然给相对短小的杀猪刀延伸出了堪比烈焰刀的长大刀身。猪头狂吼一声,对着不停冒烟的山主狂斩而去。
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说的当然不是车轮战。猪头性子刚猛,擅长近战,而我,嘿嘿,有把兵器叫做饮血弓。
长弓交到左手,顺手解开腰间一个布带扔在地上。右手一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