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很无奈的事情,但我却没办法改变它,我一向认为人的心是最厉害的武器,我甚至从陈小禾的眼中看到了她对自由的渴望,但奈何一接触到现实,她就退却了。
钟亮醉醺醺的冲上了楼,照着陈小禾就是两耳光:贱人,你把钱藏哪了?现在学会藏私了是吧,别忘了,你有今天是谁给的。没有老子,你早就饿死了,没有老子,你这会儿还在峨眉山上敲木鱼呢,你有这么好的衣服穿,有这么好的胭脂水粉吗?
陈小禾脸上火辣辣的疼,但她没有流眼泪,她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的亲哥哥,而是一个罪恶不赦的魔头。
“是,没有你,我现在仍在山门当尼姑,当尼姑咋了,当尼姑咋了,总好过跟你们这些臭男人在这里苟且活着要强吧。”陈小禾捂着脸,冷笑道。
“啪!”
“你个臭贱人,你还有理了是吧,不是我给你牵线,你现在只下舍里乖乖给那些扫马桶的吹去吧。你个臭婊子,今天不把钱拿出来,我打死你。”钟亮照着她的头又是一巴掌,没有半点心疼。
她在别人眼中是出了名的贱人,不要脸的sāo_huò,但是没想到在自己的亲哥哥眼中,也是如此的龌龊不堪。
她突然觉的有些绝望了,她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前她把挣钱为活着的目的,但此刻,似乎像是失去了目标。
她把自己存钱的箱子拿了出来摔在地上,大叫道:“钱都在这,拿走,拿走,从现在起咱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给我滚。”
钟亮像条狗一样捡起地上的钱票,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子有钱了,就知道你这小贱人藏私,没想到这么多钱,哈哈。”
他伸手捏住陈小禾的下巴,笑嘻嘻的打量着自己这妩媚动人的妹妹:“听好了,我已经跟你约了山主麾下的大弟子段涯,明儿个你给老子好好伺候他,他要开心了,咱们又多了一条退路,懂了吗?”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在丹阳峰活的好好的吗?”陈小禾心里已经麻木了,忽然,她脑海中浮现出我那张脸,她觉的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既然生无所恋,还不如往死里搏一把。
“我从段涯那里探了点口风,好像山主对唐绝已经不满,我料想他们之间很可能会有一场大战,咱们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懂了吗?”
“趁着你那玩意还有男人喜欢,赶紧卖吧,老子可不想到时候一文不值了,还得养着你。”
她的心里苦不堪言,待钟亮走后,她的眼泪如雨点一般泄露了下来。
“钟亮,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我的亲哥哥。你毁了我的一生,我要你付出代价。”陈小禾暗自发誓。
对我而言,陈小禾的拒绝并没有让我失望,这一晚上还很长,我到丹阳道口时,猪头早已经在那等着了。
“枫哥,我还以为你赖在那娘们的肚皮上不回来了呢。”
“怎么可能,咋样,有线索了吗?”我问道。
猪头小声道:“老实说,我在这蹲了半天了,着实没见到人影,而且以前的那些岗哨也全都撤了。”
“看来唐绝已经知道咱们回来了,他有所提防了,咱们想要抓住线索怕是难了,还是先回去吧。”我想了想道。
回到上舍,韩爽不在了,我心里多少有些空荡荡的。
这并非我爱她,而是一种习惯!这丫头也真是够绝的,说走就走,连一个口信都没给我留。
我正准备睡下,门咚咚的响了起来,在外屋守夜的余松像猫一般,嗖的一声闪到了门口,片刻后,门开了,张文宗那大大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
“奶奶个腿的,你是不知道,那些孙子……”
“枫哥,我回来了。”一走进来,张文宗就直冲我的卧室,余松拦都拦不住。
我正好有事找他,一问这小子,才知道他把韩爽送回韩家了,自然是一通吹韩家有多么的气派,比他老爹“山西王”还牛。然后又说这一路上山有多么的艰辛,差点就让唐绝的人给逮住了。
我问他怎么回来的,他说从主道回来的,余松在一旁打趣道:“主道回来的,你艰辛个屁啊,现在探子都撤了。”
我让余松去给他准备些酒菜,然后坐定了下来,跟他谈及柳世昭的事,张文宗为人活荡,平时又好瞎打听,这一问还真有眉目。
“枫哥,你还真别说,我路过青峰镇的时候,看到了不少衣着华丽的人。向当地人一打听,你猜咋着,最近青峰镇来了不少生面孔,据说是一位姓史的大爷带队,一个个的财大气粗,牛逼的不行。青峰镇稍微漂亮的妓女,都被这群家伙给包了。”张文宗道。
“姜城内有动静吗?”我心中一动,又问道。
“我来的时候就是走的姜城,雷九兄弟那叫一个热情……”
“枫哥问你正事呢,你说哪去了?”余松在一旁干咳了一声,提醒道。
张文宗连忙端正态度说了俩字:没有。
“看来这条秘密通道,是走的陆路,其源头就在青峰镇。也就是说青峰镇有一条秘密的通道上琅琊山,唐绝的人也许就是走的那条道。”我思考道。
“问题是,咱们都知道琅琊山是在大海中间,距离最近的姜城也得半天的路程,哪里的陆路啊?”余松不解问道。
我也是一头雾水,难不成唐绝手下的人都是长了翅膀,一个个飞上山来的,这也太不寻常了?
这中间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