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耸肩,笑问:“你觉得可能吗?”
姐夫奸笑道:“我觉的有可能,你小子肯定是背地里干那行的,不然就你那点工资能开a6,请得起保镖?我听人说,干你们这行的,看个风水就是万儿八千的挣,老鼻子挣钱了。”
说到这,他的目光落在猪头身上,这丫把猪头当成是我的保镖了。不过不得说,我这姐夫奸猾之余,还挺有眼光的。
“没事,我先走了,你不想这些人堵在你门口寻晦气。”我不耐烦的走了出去。
表姐夫紧忙追在我身后说:“张枫,你跟我说说今晚的**彩,开哪个码成吗?老子最近输的连你外甥的尿不湿都买不起了,回头中了我分你一半。”
我说这家伙怎么突然神叨了起来,原来是打的这歪主意。
猪头粗糙的大手,一把撑在他的面门上,冷森森道:“你个渣皮,再啰嗦,老子削了你!”
他本是杀猪的,面相凶狠,肥胖高大的身躯,气场很威猛。虎目一睁,表姐夫顿时就怂了,尴尬的笑了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认真嘛。”
猪头可不认他,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
这时候我已经走了十几步远,表姐夫故意在后面扬长声调说:“张枫,你有什么了不起的,狗眼看人低,明儿老子中个百十万,羞死你。”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表姐夫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专好买码打牌,表姐嫁给他,真是看错了人。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两口的事,我也不好瞎参合。
我拿了一百块钱,让猪头装了一海碗新鲜猪血,村里人虽然好奇,但见我出手阔绰,也没人多问。
我走到中年人跟前,说了一句,我就是张枫,有事咱们一边谈,别冲着人家办红事的。
他们这行人,有个阴差,而且那孝幡阴气很重,在门前堵久了,对孩子的运势会有很大的影响,说白了,就是晦气。
那人很识趣,打了个手势,一行人紧跟在我的身后,往村子后面的山沟走去。
村里人见我一呼百应,来的时候又是开着a6,纷纷议论不已。
到了偏僻的后山,猪头把那碗猪血放在了一块无人的石头上,果然,那个戴墨镜的家伙闻着气味,往猪血位置摸了过去。
猪头说这叫借花献佛,人家很可能是来办公的,但也是要面子的人,咱们来这么一手,他领了情,回头也好说话。
趁着阴差不在,以免犯忌讳,我和猪头把中年人叫到了一边。
我也不废话,点了烟,问他找我干嘛。
瑶瑶的父亲简短做了下自我介绍,他叫孟建国,是太平村人,今儿打着孝幡,大张旗鼓到这,确实是事出有因。
孟建国见我神凝重,还以为我是不愿意管这事,连忙说:“两位师父,我们是听了凤先生的指点,到这来找你的,你可千万别不管啊。”
我和猪头面面相觑,凤山这不是吃饱闲的嘛,他老人家撂摊子不管就算了,还把活往我哥俩身上揽,真是个老滑头。
孟建国让跟来的人先散去,我们三人坐在草窝子里,他仍然是有些不放心,我说:“老孟,你放心,我已经答应你家丫头了,这事我们肯定是接下了,你不要着急慢慢讲清楚点。”
孟建国坐定下来,开始讲述其中的缘由。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孟建国有个闺女,也就是瑶瑶,小丫头天生伶俐,很讨人喜,他们家人,尤其是老爷子把这丫头当成宝贝疙瘩一样宠着。
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瑶瑶经常做恶梦,梦见有个老太婆说要认她当闺女,瑶瑶就把这事告诉了老孟。
家里的人以为孩子说梦话也没当回事,一天晚上,孟建国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突然来了一个老太婆登门拜访,说瑶瑶跟她有缘,要认瑶瑶当个干闺女。
瑶瑶一见老太婆,就说是晚上做梦遇到的婆婆。
孟建国在村里有钱有势的,自己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当即拒绝了老太婆的提议,并轰她走人。
那老婆子也不是善茬,临走前说,孟家人不识好歹,要不让瑶瑶认了这门亲事,早晚要大祸临头。
孟建国自然不信,心中虽然有些发毛,但过了几天就忘了这岔子事。
老太婆这一闹不打紧,祸事很快就找上门来了。
瑶瑶的爷爷喜欢钓鱼,这天老爷子运气爆棚,在后山的野塘里居然钓上来两只大王八,这可把老人家给美坏了,当天晚上,让瑶瑶她妈亲自下厨,做了一个王八汤。
家里的老人、父母都心疼孩子,晚上喝汤的时候,大家都让着瑶瑶,往她碗里多夹了几块王八肉。
不料,瑶瑶喝完王八汤,晚上突然发了急病,还没等送到江北市里的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更邪门的是,瑶瑶死后,从她的口鼻中爬出了很多猩红的虫子……
说到这,孟建国已经泣不成声,捂着脸,全身直发抖,回忆起女儿悲惨之事,依然只觉毛骨悚然。
猪头给他递了一根香烟,孟建国缓了缓神,继续说:“村里的医生说,孩子吃的王八肉很可能有问题,老爷子一听是自己造的孽,喝了一晚上闷酒,竟然活活气死了。”
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瞬间老少同亡,孟建国一家子处在愁云惨淡之中。
按照当地的习俗,孩子没过八岁而夭折,算是豆子鬼,不能葬在本家的山头,而且不能用棺材,不得讲排场,只能草葬,不然就会给整个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