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扑入我的怀里,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上,痛苦哀求我,“张枫不要走,求求你,我不要,我不要,咱们一定还有补救的办法,对吗?”
我转过看着她的眼睛,平静说:“事已至此,你我都很累,好聚好散,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吗?”
王玲知道无法挽回我的心,凤目阴鸷、怨毒的看着我,一字一句问:“张枫,你决定了?”
我知道她想使用某种邪术来控制我,甚至杀掉我。
我怡然不惧、平静的与她对视,我想知道她到底还有没有一丝人性。
王玲眼神与我对峙了半分钟,她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我的坚决,她微微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缓缓松开了手。
我很清楚,以她制造傀鬼的手段,要杀掉我、控制我,轻而易举。但她选择了手下留情,说明她确实对我有几分真爱,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我穿上外套,往门外走去,王玲在我身后哀伤的问了一句:“张枫,你有爱过我吗?”
我停住脚步,很想告诉她,曾经她是我的妻子,我理想的爱人,怎能无爱。
柳絮消失后,是王玲给了我一种踏实的温暖,家的感觉,不爱又怎会与她步入婚姻殿堂。但结婚后,这一切的事情,闹到了今天,我已经无法给出她答案,因为我说不出口。
我终究是没有回答她,快步下了楼。
走出屋子的那一刻,我听到了王玲撕心裂肺的哭声,这个家彻底破碎了,从此我跟她完全形同陌路,连朋友也不是,属于我俩的只能是你死我活。
因为她是邪,我是正,正邪怎相容?
不过,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轻松,仿若卸下了一个千斤重的包袱,说不出的轻松。
我对王玲是有感情的,此前我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捅破这层窗户纸,现在两人说开了,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我舒了一口气,往猪头家里走去。
刚走到菜市场,就看到猪头蹲在地上在捣鼓那辆奥迪,我很好奇,问他在干嘛?
猪头比了个手势,让我别作声,然后小声说:“枫哥,你真说对了,这车不简单。”
我问他怎么了,猪头说,他前面往回开的时候,车内又传来了女人的哭声,但他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只闻哭声,不见鬼影,让他很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此前以为哭声是车内厉鬼所作,但傀鬼已经被斩杀,按理来说,这车也就干净了,还有鬼哭声就太不寻常了。
我往车里瞅了一眼,依然阴气浓密,显然还有脏东**匿,但是天眼所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猪头分析这车里应该还有个冤死鬼,鬼怕阳气则哭,反之厉鬼不畏人则笑。
小车已经被千斤顶撑起,猪头说完钻进车底,我蹲在一旁问他能行吗,要不找个修车师父来看看?
猪头说这就洒洒水的事,老子本事可大着呢。
没过多久,他从车底卸下一团黑线,上面系着一连串银子打造的箔片,箔片上刻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
我草,居然是银符,好大的手笔。猪头就着光看了一眼,大叫道。
在圈子里,符有很多种,按照材质,从低到高依次是,纸、竹、金、玉、书!
以银铁铜金等材质打造的符,位列第三等,这些银符符文清晰,符笔苍劲有力,算是高人之作。
“设计这阵的人简直是个天才,以车作阵,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一个幻阵!”猪头进了车厢,又把轿车顶凿了个稀巴烂,翻出来另外几块箔片,凑在一起共七片。
猪头在衣服上蹭了蹭箔片,推断说,“这是五通邪门的七煞**阵!难怪这车煞气、阴气如此浓烈!”
说完,他从驾驶座顶上的皮层里翻出了一缕女人的头发,解释说:“没错,确实是七煞**阵。一旦有人进入车内,阵法感应到阳气,就会启动。继而布阵之人也就是这缕头发的主人就会利用**阵,把开车的人引诱到指定地点,进行加害,设计这阵法的人简直是个绝世天才。”
我细想了一下,当时出现的那阵迷雾,其实就是**阵启动,我还以为是起雾走岔道了。实际上,那时候我已经被迷住了魂,迷雾只是幻象罢了。难怪猪头说,他追在后面喊我,我完全没反应。其实,我是被阵法影响了,五觉失常,根本听不到,也看不到猪头。
想到这,我一阵后怕,还好这车没把我往悬崖、河里带,不然我早就歇菜了。
阵已经破了,然而车内又传出了哭声,猪头有些纳闷说,阵都破了,冤死鬼也该出来了。
我说:“是不是你的煞气太重了?要不还是让我来。”
猪头让我小心点,退到一旁,远远的注视我。
这是个冤死鬼,胆子很小,我上了车,屏住气息,仔细辨听着哭声的来源。
很快我发现那声音像是从驾驶台的一个小暗格里传出来的,我用手机照明,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杂物很多,其中有一块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玉质地纯净,用细长的金线链着,价值不菲。但奇怪的是,玉石内有一丝阴气流动着,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这块玉有问题,里面好像有阴灵。
我能刀劈傀鬼,但怎么解灵,却是一窍不通。玉一入手,哀怨的哭声顿时消失了,原本玉石内那团流动的阴气,也静止了下来。
她似乎很害怕我,这是个很可怜的冤死鬼。我心中动了恻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