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的看了她的脸,干干净净的,根本没有浓妆艳抹,门口也没有高跟鞋,黑鸭子正乖巧的趴在她的脚边,见了我,嘎嘎的叫了几声。
你是不是跟人约会去了?一醒过来,你就没了人影,我知道你最近对我有些情绪,如果你不想过了,我希望你直接告诉我,好吗?她抹泪哀伤的看着我。
我有些凌乱了,从出租车爆胎,到我打车回到家,前前后后不到二十分钟,而这期间,我并没有看到公交车经过,因为除了这辆诡异的“灵车”没有任何公交车晚上一点还会运行。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是亲眼看见公交车上了火葬场那条路,就算它返回来也需要时间,而且王玲还要卸妆、换衣服,时间太仓促,除非她长了翅膀,瞬间从火葬场飞了回来。
此刻,她楚楚可怜,是那么的无辜,我有些怀疑,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我的臆想,难道说我又梦游了?
如果不是我在梦游,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王玲发现了我的跟踪计划,不管她是怎么回来的,她这是打算跟我演到底了。
对于她的眼泪,我早已麻木,她说什么在我听来都不重要,我思考的是怎么回答她,别让她起疑,以便继续跟她演下去。
我,我也不知道,我很可能是被人勾魂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我需要静一静。
我说完,走进卧室,关上房门,趴在床底下搜寻王玲的证据,床底下什么都没有,没有木盒子,也没有任何的痕迹。
王玲消灭了证据,还是我最近精神压力过大,产生的幻想?我用力的摇了摇脑袋,从口袋里摸香烟,想要醒醒神,指尖一触到烟盒火辣辣的疼。
我一看,中指上扎的小孔清晰可见,前面在被子里,我也不知道到底扎了多少下,但现在指头上全是干固的血痕。
我顿时明白过来,我没有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虽然我不知道王玲使了什么法子,在短时间内回到家,将这一切处理的如此完美。但她显然没想到,我是用扎针这个法子清醒的,我拿出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显示的是老婆,时间正是1点十三分,那时候她在公交车站等车。
这一切都证明,我确实是追查王玲去了。
王玲,你的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嘿嘿,我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我掐灭香烟,脑子飞快的旋转,我必须稳住王玲,别把她惹毛了,万一她真是邪术师或者鬼邪,我只怕不够她玩的。
想到这,我打开了房门,满脸无奈的走了出来,从后面揽住她,柔声说:“玲子,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想,我梦游了,我又去了公交站……”
王玲转过身依偎在我的怀抱里:“张枫,我真的很想和你好好过下去,希望这一切都快点过去。”
我对王玲的感情很复杂,不过此刻我只想说一句,鬼才愿意跟她过下去,就冲她上了“灵车”,我跟她就不是一路人,我现在只想找回自己的魂魄,然后逃离这个女人。
这一晚上,我们谁也没了睡意,在大厅坐了一晚上。
王玲也没怪我,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之间的话很少,我每天该吃该睡工作照旧,也没再去跟踪她。王玲照例给我做早餐、晚餐,然后去旅行社上班。
我意识到犯了一个低级错误,我应该主动搜索王玲的线索,为什么不去她上班的地方打听呢?
王玲无父无母,是孙瞎子带大的,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但她总有同事。
到了旅行社,她们的同事都说王玲今天带团出去了,我问王玲是去的哪?
同事说,去的郊外的无相庵里,那边是新开发的旅游景点,我问了地址,然后记了下来。
去完了旅行社,我又到了公交车公司,因为跟他们打过交道,彼此还算熟络,我问公司的徐经理,有没有增开47路,尾号是174车牌老式公交车。
徐经理给我递了一支烟,满脸忧愁说,小张,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现在赔偿的事情把我搞的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再增开。
我又问他,公司有个瞎了一只眼的司机吗?我把孙瞎子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徐辉摇头说,公司怎么可能招一个残疾,那不拿乘客的命开玩笑嘛。
他见我问的这些很怪,就问我怎么打听起174来了。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那辆在晚上出现的174,很可能是一辆不存在的“灵车”,孙瞎子也绝非公交车司机。
徐辉见我神不对,叹了口气,小声说:小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事实上,有很多人反映晚上十二点以后见过174,当初在设定这条线路的时候就不对,公交车是活人坐的,在火葬场设这么一站,这不寒碜人嘛。但是没办法,规矩就是这么定的。
这趟车邪了很多年,关于它的鬼怪传说,多不胜数,公交公司早就听到了风言风语,但不知为何却一直没取消。
我说,47路这次出了人命案,应该会取消。
他弹了弹烟灰,脸凝重说:“怕是悬,这趟车从上一任经理到我,已经提出很多次要取消了,现在都没司机愿意接手,但是上头发了话,必须得开下去。别看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车该发还得发。”
徐辉说的是市里的某些大领导,我就纳闷了,出了这么大事,上头早该撂摊子,为何如此执着47路?这趟车根本就不盈利,司机也不愿意开,这位发话的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