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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某见到李志军时,客气的将两人请进了会客室。有些话不用说的很明白,单看李志军身着制服这一点,赵某就该知道这次问话是公事公办不会徇私。
同两人约定的那般,李志军负责问话,陈珈只能旁听。这期间她一直想插嘴,明明很简单的问题,李志军却同赵某绕来绕去,为什么不能单刀直入的把话挑明了说?
她不怀疑李志军的能力。两人初次见面,她就差点儿被李志军套出夹墙后藏有巨款一事儿。多亏吴修机警,用一句前方右转帮她糊弄了过去。
今日与那日不同,她觉得李志军实在没必要对赵某客气。他是警察又是赵某的朋友,只要赵某的不在场证明经得住考验,两人之间又有什么话不能说?
眼见两人还在相互试探,彼此套话,陈珈忍不住将视线投在了房间里挂着的几幅油画上面。
赵某在云州有一定地位,这是李志军一直客客气气和他说话的原因。他不怕李志军查沈凌的事儿,但他经营的画廊没那么“干净”,担心李志军借沈凌案子牵扯出其他事儿。
眼见陈珈开始走神,他急忙转移话题,想利用陈珈分散李志军的注意力。以此拖延时间,方便他思考问题和组织语言。
“陈小姐懂油画?”
陈珈学过画画,但是画得不好,特殊的记忆能力总让她在下笔时会不经意的模仿前人。听到赵某的问话,她随口答了句,“还好。”
“你觉得我这里的藏品怎么样?”
赵某大方地打开了办公室后的一扇暗门,十多幅油画还有几尊雕塑静静地藏在这个恒温的空间中。
陈珈站门口看了看,赵某的藏室里确实有几幅值钱的作品,但某些作品不应该在云州出现。她指着那几幅不应该出现的作品说:“这幅画,佳士得流拍,赝品;这一副,真迹应该在xx手中,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还有这一副,去年报失,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过目不忘的能力,加上对油画的特别关注,几句话就唬住了赵某。
“陈小姐是内行啊,我们借一步说话。”
“就这儿说吧!若和案情有关,我的上司肯定要在场。若是无关话题,可以改天再聊。”
赵某面色尴尬地搓了搓手,用力将藏室的大门关上,正色对两人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沈凌是朋友介绍我认识的,说他为了出名可以做任何事情。穷人嘛!你们应该有所了解,他确实为了出名能做很多事情。”
“我同他之间有过那么一段,”说完这话,赵某顿了一会儿,看到李志军与陈珈面色如常。他暗笑一声,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警察。
“我们有一个圈子,大家都好这一口,沈凌的画作就是这样出去的。圈子不大,但圈内人都懂游戏规则,没人会杀沈凌,不值得。”
按赵某的说法,沈凌通过他接触了很多富商,干着看似画,实则身的事儿。他们的圈子不大,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没人会为了钱~色交易的事儿杀人。
这么说真不是赵某?那么沈凌因谁而死呢?
李志军问:“沈凌的画作在市场上并不便宜,你们如何分成?”
“每次交易我提百分之四十,这是我和沈凌事先商量好的价格,他对此并没有怨言。”
“你的支付方式是什么?现金还是银行转账?沈凌大概从你这儿拿走多少钱?”
“现金,沈凌只收现金。具体金额让我查一查,稍等。”
赵某闪身躲进了藏室,估计那儿还藏着他的私账。不多时,他给了李志军一个数字,“一百七十万。”
五年,一百七十万,这个数字不算少。
陈珈迷惑的看着赵某,男色竟然那么值钱?还是沈凌的画作确实出了这么多价钱?不管如何,这笔钱并没有在沈凌创作室。
李志军又问:“你和沈凌的关系那么亲近,据你所知,他有没有关系较好的异性朋友?”
陈珈从李志军的用词听出,这人主观认为沈凌不会为一个男人准备婚戒。
“什么意思?”赵某没听懂李志军要表达什么。
陈珈补充道:“沈凌的性取向究竟是……”
“这……不好说。圈子里什么人都有,好比我这种。至于沈凌,我们之间一向公私分明,甚少谈论彼此的私事儿。”
话说到这份上,赵某连自己的性取向都懒得避讳了,坦诚的态度彻底打消了陈珈对他的怀疑。
李志军拿起桌上的示意陈珈走人。临出门时,他笑眯眯的说:“今天有些晚了,改日一起吃饭。”
赵某连声说好,一直紧绷的表情瞬间放松了不少。
李志军刚离开画廊就大骂:“这只老狐狸,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只怕撬不开他的嘴。”
我?陈珈侧头想了想,“他的画廊有问题,担心你会查他的财务情况,这才主动交代了他和沈凌之间的交易?”
“恩,这家伙利用我骗保?”
“还有这种事儿?你会被人骗?”
陈珈吃惊的表情逗乐的李志军。他苦笑着说,“几年前,他的画廊被盗,由于数额巨大,案子到了经侦那儿一直搁着不动,他和保险公司为了这个案子没少在暗中较劲儿。”
“同一时间,我接手了一起盗窃伤人案。嫌犯主动承认偷盗过一家画廊,所得赃物均被他以极低的价格转手到了黑市。嫌犯的供述让我找到了赵某,并用此案说服了经侦。最终,这案子定性为盗窃而非诈骗,保险公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