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头看他,声音冰冷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狗。”他继续说道,并没有因为我不悦的声音而有所停止,也许这几天的事让他看到我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心里不由得笑了,他把我当什么人?就算我被人欺负,也不是他这种垃圾可以践踏的。一肚子的火还没撒出去,现在他又来找我麻烦,让我实在忍无可忍,抓起刚刚换下来的衣服,扇在他的脸上。
陈涛捂了一下脸,看着我:“你敢打我,草泥马的,一个靠女人吃饭的人,居然还好意思动手打我。”
我心头冷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就因为吕静帮了我一次忙,我就不能再动手打人了?反驳道:“你以为你是算什么东西,老子是被人打了,对,我也求饶了。但是我他妈起码敢去反抗,你呢,你敢干什么,除了站在一边看笑话你还能干什么?”
陈涛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咬着牙,显然被我说到痛处,张牙舞爪地过来朝我过来,嘴里不忘说道:“我给你看看我敢干什么,你这种废物没资格教训我。”
打架,十个陈涛也不够,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嗑药的。我挥起拳头,朝着他的脸过去,接着又是一脚踢在他肚子上,轻松将他踹倒在地。
我那一拳下手重了一点,陈涛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沫,很不服气地站起来,像个泼妇似的朝我撕扯着过来,嘴里还不断侮辱我。终于,寝室里面另外几个人再也看不下去,一边将他拉住,一边朝我使个眼,让我先出去一会儿。
我坐回床上,凭什么要我出去,他陈涛有本事再冲过来一次,我就把他再打趴在地上一次。拉了几分钟,陈涛也没有什么力气了,只好歇下来,不过一双眼睛依旧瞪着我。突然,陈涛又站起来,我已经准备好随时动手,没想到他到我面前,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后,就飞快跑出去。生怕我追出去打他似的,我没心情去管他,他这样的人还能翻出什么天了不成。
室友四眼田鸡王博走到我面前,问我:“你不怕他出去找人?”
我撇撇嘴,就陈涛,能找到什么人我就不信了。只是四眼突然上来这么一问,让我觉得受宠若惊,这家伙一天难得说上一句话,今天主动说话,破天荒第一次啊。他一片好意,我不能总板着脸,笑了笑说:“没事,我不怕。”
“嗯。”似乎俩人之间从来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连话语也显得惜字如金。
在洗簌台上随便用凉水洗了一下身上,涂了点红药水,我躺到床上休息片刻,下午还要上课,不睡不行。昏昏欲睡之时,突然有人拉了两下我的被子,将我刚刚酝酿起来的睡意驱逐开。
“干嘛呢?”我没睁开眼,还想继续躺一会儿。
“小子,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余江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显得那么突兀。我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弹起来,看看寝室里面,站着五六个人,余江的额头上还绑着纱布,眼神有些阴毒。
再看看站在余江身边得意洋洋的陈涛,我知道,肯定是这逼去把余江叫过来的,他妈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余江带过来这么多人,我不怕是不可能的,想起再食堂里面那被人嘲笑的场景,咬咬牙,心里打定注意,这一次不管被打成什么样,都不会再认怂一下。他们的作为,让我清楚无论怎么求饶,他们依旧不会放过我,倒不如有骨气一点。心里安定了一下,我问道:“说,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余江哈哈一笑说道:“依旧是那么识趣,我倒是少费了好多口舌。这么说,我今天刚收了一个小弟,被你打了,我总不能不来找回点场子。”
“听见没,现在我是江哥的小弟,刚才不是打我打得挺厉害吗,有本事你现在再打一次啊。”陈涛站在一边嚣张跋扈,搞得是他自己很厉害似的。
既然他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后路。双手撑在床上,两只脚朝陈涛射过去。我的动作不是特别快,如果余江想再拦下我,未必不行,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漠然,在我将陈涛踹飞之后,才一把拉住我的脚踝,将我从地上扯下来。
“啪。”
屁股重重地落在地上开了花,我疼得呲牙咧嘴。不过没有太多时间去给我感受疼痛,为了避免被他们扑上来围殴,我使劲将脚一甩,甩开余江的手,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戒备着。
同时,陈涛也从地上起来,哭丧着脸在余江身边说:“余哥,程楠这小子完全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啊,明知道我是你的人,他还敢动手。”
余江一只手将陈涛推开,有些厌烦地说道:“一边去,这还用你说,我要教训人了。”
陈涛这傻逼明显没有感受到余江的态度,一脸兴奋地看着我:“听见没,余哥说要教训你,叫你打我。”
我已经深深为陈涛的智商着急,摇摇头不去理他。
余江扭了扭脖子,一脸邪恶的说道:“这次不会有人再来帮你了,放心,我不会下死手的,李少那儿放出话来,千万不能将你打死打残。”
这话什么意思,不能打死打残,那就意味着在这个度里面可以随便打,甚至还有要多教训教训一下的那种意思在里面。
我心如死灰,也不期待着再次杀出一个程咬金,这么大的声响,寝室里面另外四个室友早就醒来,他们却没有一点帮忙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