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什么,吃饭吧,还有你别叫我师兄,我可没拜过师。”我摇了摇头,随后认真纠正她对我的称呼。
“你徒弟在何老爷子那里学武吧?那你怎么着也算是他那一系,我跟娇兰是好姐妹,肯定跟她一边,这样算来,我叫你师兄,倒也合情合理啊。”颜湘玉强行扯了一堆关系出来,愣是把她对我的称呼给说成了名正言顺。
这完全是强行扯歪理啊!
我不是反感她喊我师兄,但不明不白的认师妹却也不符合我的作风,毕竟除了名字之外,我对她一无所知,半点不了解,这叫我如何能收、又怎么敢收这么个漂亮到没边的师妹?
虽说她自称跟何娇兰情同姐妹...
等等,跟何娇兰情同姐妹,容貌又不输渃璃,还知道我俩徒弟贺西川和苏寒梅在何老门下练武...
脑子转了几转,结合最近的疑问,某个念头脱口而出:“是你,上个星期是你去问我两徒弟,有关我的事情对不对?”
“没错,怎么样,上星期才见了你徒弟,这星期就能进来你家了,我是不是神通广大?”颜湘玉笑眯眯的开口,言语颇为自恋。
自恋这一点倒是跟我蛮像的哈。
“房客租房子,房东给钥匙,这是必要的步骤吧,怎么就算神通广大了?”我面无表情的拆穿她王婆卖瓜式的问话。
端菜上饭的空档,我给女房东打了电话,向她确认颜湘玉是不是真的从她手里拿的钥匙,得到的答复是,我多了个同住屋檐下的室友。
“师兄你真没意思,都不知道配合一下,好歹我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遇车载级别的大美女,亏人家还特意跑来你住的地方做饭给你吃,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颜湘玉一脸受伤的表情。
不是,你这么自来熟真的好吗?
“姑娘,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啊,我们不熟好吗?”我相当无语。
“谁说的,两年多前我见过你的照片了,不信你看,这是不是你?”她拿出手机,挑了一张照片给我看。
我抬手夹菜,随意瞄了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却让我右手停在了半空中,犹如中了定身术。
她手机里的照片确实是我,那是大三时在学校里,许朝花帮我照的。
地上铺满积雪,天空飘着雪花,身穿鲜艳羽绒服的我,戴着围巾,站在校园内的某颗树下,摆着姿势,笑容满面。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我确定颜湘玉手机里的照片确实是我!
“这照片谁给你的?”我相当疑惑,同时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把这照片给过哪几个人。
馨姐、师娘、老爸、老妈、许朝花,印象中只有他们几人才有这张照片,到底从谁手里流出去的呢?
当年许朝花因为我拒绝跟她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这疯女人曾扬言要把我的照片向全天下公布,极大可能是从她那里流传出去的!
“叫我师妹,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啊,师兄?”颜湘玉嘴角带笑,犹如小恶魔一般邪恶。
这一表情立刻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刚开始看到她厨艺生涩,习惯性的把她当做“弱者”看待,所以后面对她卖萌、故作哀怨也都没太在意,等到她拿出手机调出我的照片时,我的主观看法才有了松动,直到现在瞥见她嘴角那一抹小魔女般的笑容,我终于意识到对面的姑娘绝不是自己先前所自以为的那么简单。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很正式的开口询问。
“爽快,不愧是我师兄。”颜湘玉一拍桌子,豪爽的回应,随后略一沉凝,斟酌道“我缉毒遇到了硬点子,需要打手,你看能不能帮帮我?”
我就说哪里会有天上掉师妹的好事,原来是请打手来了。
“前几天看到新闻里说,武汉警方端掉了某个贩毒团伙,怎么你还说遇到了硬点子?”我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武汉那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贩毒团伙,他们这边是打掉了一个,可别地的大毒贩知道后有好几拨人进了武汉贩毒市场,想要分蛋糕,本地毒贩则不停的争抢地盘,最后大武汉简直乱成了一锅粥,结果导致警方人手不够,只得从各地抽调警力,我就是其中之一。”颜湘玉介绍了她所知道的大致案情。
“他们有没有枪?”我皱着眉头,开始考虑她的请求。
“我们国家对枪支的控制,严格到了超出普通人想象的程度,只有极少数毒贩高层才有枪,绝大部分的人是没有的。”颜湘玉颇为郑重的说道,继而一脸期盼的看着我。
答应,还是拒绝?
我首先想到的是拒绝,自己屁都不会,好好上班不成吗,非得要跑去跟毒贩子拼命,我不是警察,剿灭罪恶分子不是我的义务,不干!
真要碰上有枪的,咱这条小命十有八九得完蛋。
好吧,我承认自己有点贪生怕死,但谁乐意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要去跟人拼命呢,搞不好还得被人抹黑!
可为什么我对她的提议有点心动了呢?是好斗的本性使然,还是骨子里当英雄的念头并未真正消失?
不,不,不,爸妈、大姐二姐、妖女、程莹都不会同意我去冒险的,我自己也不愿意!
只是,为民除害,凭什么就非得是警察的职责呢?
“师兄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啊。”对面的黑裙女子勉强笑了笑,但说归说,她脸上失望的表情很明显,任谁都看得出来!
我脑子非常乱,往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