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口女?”李掌门看了我几眼,我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装得很像。
他似乎已经看出我在说谎,但并没有拆穿我,只是说:“没想到阴阳寮的人藏得这么深。这段时间我们华山四处搜索他们的人,他们却躲藏在这种地方,还四处作恶。”
他身后一个长老说:“姜女士,你真的亲眼看见飞僵死了?”
我思考了一下,说:“我并没有看到他的尸体,飞僵有不亚于人类的智商,也有可能是佯装死亡,乘机跑了。”
众人脸上露出惊色,那位长老说:“掌门,斩草除根,绝对不能让飞僵活着,否则我们西安城一定会不得安宁。”
李掌门点了点头:“派出人手,全力搜索。飞僵如果没有死,也是受了重伤,称他病要他命,绝对不能让他恢复。”
“是。”
我装出惊吓和疲惫的样子,又假装问起周禹浩,李章们说,他被劈成两半之后就不见了,应该是躲到哪里疗伤去了。
我装作松了口气,摇摇欲坠,李掌门叫了一个弟子,吩咐他送我回去修养。
走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呵呵地说:“照顾好你的男人。”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装作听不懂。
回到酒店,我拿出玉佩,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只得贴身放着,用我体内的灵气温养。
在酒店里休息了几天,华山传来的消息,他们倾尽了所有的人力物力搜索,仍然没能找到司空少泽,倒是挖出了几个阴阳寮的窝点,杀死了几个意图作恶的阴阳师。
这些阴阳师,蔫坏蔫坏的,这几年没少想着方儿地破坏华夏的风水,更到处寻找古墓,偷盗陪葬品,培养僵尸和厉鬼,给华夏添乱,给修道之人添堵,所作之恶,罄竹难书。
华山是彻底的怒了,发誓一定要将阴阳寮在西安城的势力连根拔起。
汪乐和张宏泰二人也度过了危险期,只不过完全恢复还需要些时日。
又过了几天,周禹浩一直都没有动静,我又惦记着家中的青铜烛台,便跟叶雨菱和李掌门等人告辞,启程回山城市。
叶雨菱也要跟随二叔回魔都,叶家世代都驻扎在魔都,算是华夏老牌的修道家族。
我来到机场,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居然是叶雨菱,她高兴地跑过来:“还好赶到了,你真是不地道,今天要走,怎么不早点通知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不想给你添麻烦。”
叶雨菱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说:“咱们是朋友,你这话是把我当外人呢。”
“那哪能。”我连忙搂住她的肩膀,“咱们可是曾经同生共死的战友。”
叶雨菱这才露出几分笑容,从包里拿出一只手掌大的玉瓶,说:“这是我们家炼制的疗伤丹药和解毒丹药,你收好,以后如果有需要,随时开口,你的丹药,我们叶家包了。”
我也不跟她矫情,接过玉瓶,又从新买的挎包里拿出一小叠符箓:“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些送给你,你要是不收,这疗伤丹药,我也不会收。”
“行了行了,我收了就是,还跟我拽起文来了。”叶雨菱爽快地收下,这性格不扭捏,我很喜欢。
正说着话儿,突然看见两架轮椅滑了过来,上面坐的正是汪乐和张宏泰。
这轮椅非常先进,是自动的,在扶手处有按钮,可以随意操控,根本不需要人推。
我惊道:“你们怎么来了?医生允许你们出院吗?”
汪乐贱贱地说:“我们是偷偷溜出来的,千万不要告诉医生。”
张宏泰道:“姜女士,别听他胡说。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来送送你。”
说着,他拿出一根小拂尘:“这是我们茅山的拂尘,姜女士,今后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难处,不管你在哪儿,只要你拿着拂尘去我们茅山的办事处,我们都会倾尽全力帮你。”
我脸色严肃起来,明白这根小拂尘的重要,茅山是修道士之中的一座大山,能得到他们的保护,无异于多了一条性命。
“谢谢。”我郑重道了谢,汪乐继续插科打诨,贱贱地说:“可惜我没有什么给你的,要不,我以身相许,把自己给你好不好?”
“去去去。”我嫌弃地摆手,“我口味没有那么重。”
汪乐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接着华山的人也到了,还有其他几个被我救出的幸运儿的家人,都各自给了礼物,我心中有些感动了,没想到这趟西安之旅,竟然交了这么多朋友。
我一一和他们告了别,坐上了回山城市的飞机,当天下午就回到了花圈店里。因为许久没有开门的缘故,店里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我来到楼上,打开杂物间的门,里面全都是些破烂,我在里面找了好一阵,才在一张断了腿的桌子下找到了青铜烛台。
这个烛台已经生锈得不成样子了,外面裹着一层铜绿,不知道垫了多少年的桌角,上面布满了蜘蛛网,我还捉到了一只活蜘蛛。
因为裹着铜绿的缘故,都看不出东西的做工如何,但插蜡烛的地方,铸造成野鸭的样子,造型很别致。
我将烛台清理干净,摸了摸底部,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花纹,只有坑坑洼洼的铜锈。
我拔出匕首,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挤出几滴鲜血滴在烛台底部。
血液一下子就被吸进去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烛台没有任何反应,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