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诧异的问。我觉得三个月虽然不短,但是不可能如此快的解决掉所有的困难吧?神秘人、何百合的都死掉了吗?
“都已经结束了……”肖亮如释重负般的坐回了长椅上,凝望着远处的大海说:“三个月,其实也不短了。都结束了。你现在如果回去的话,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什么意思?你能讲清楚一点吗?”
“闫伐金已经入狱了,上去一个半月前,我成功的掌握了他跟何百合手下进行交易的证据,然后直接的捅给了我们的上级部门。我们上级对这件是非常的关注,调集了密集的警力由我带队对闫伐金进行了抓捕并审问。最后,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也不得不低头。这里头的水真是太深了,我都干够了……”他很真实的说。这么多年的警察生涯,曾经的缉毒警察、现在的国安局队长,肖亮在拼命展现自己能力的时候,也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
此刻认真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有股子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深沉,那种深沉的惆怅中,拥有着我看不到的经历。
“何百合呢?是她跟闫伐金两个人在进行着一切吗?是他们两个人联手做出的这一切吗?”我问。
很平静问……
可是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的确实一颗蠢蠢欲动的心……那yù_wàng是想复仇,为陆辰生报仇。
但是,当自己的那种心情开始波澜起来的时候,远处的海风吹来,带着股猩风的让我又清醒了。
眺向远处的海边,一个巨大的浪花袭来,狠狠的打在了岩石上,然后又慢慢的回荡了下去。像是对我诉说所有的恩怨情仇如同那海浪一般起起伏伏无休止一般……
“何百合她……其实,其实主要还是何百合的原因。”肖亮说着吞吞吐吐起来。
“她怎么了?”
“我们现在并没有查到何百合的行踪,在上去两个半月的时候,我们就失去了何百合的行踪。很奇怪,也正是因为何百合的消失,我们才能捉到何百合下属跟闫伐金地下交易的情况……”
“何百合消失了?”我惊讶的问。
“嗯,消失了。上去一个月前露过几次面,不过不是在大陆,在台湾。跟魏顾海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应该安稳下来了吧?”
“是吗?挺好的……”我说。那刻太阳有点烈,额头上渗出了些许的汗。
“不想他?”
“什么?”
“魏顾海。”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总觉的,他很爱你。”
“你不爱我吗?”我大胆的问了一句。
“当然爱。很爱。”
“可是,我不会爱了……感觉,感觉我不会再爱了。肖亮,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守着这一片森林花园,只要我坐在这,我的心里就很满足,我就觉得我这辈子这样就会是一种最真实的存在。”
“孩子呢?不要了?给张扬?”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就是这么自私,自私的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只想守着自己的“棺材”,在这三个月里,我曾经无数次的围着埋葬着陆辰生的那刻樱花树转,然后瞥向旁边的那刻樱花树的时候,我就在想移的近点,再近点……
然后,等我死掉的时候,我也将自己的骨灰埋在下面,到时候我们的生命或许会在这两颗樱花树上面继续存活,那时候我们的枝干会相互的碰撞和拥抱。
每当海风吹起的时候,我们还会彼此的吵闹嬉笑……
好多好多,都那么的美好。也那么的自私。
唯一唯一的挂念不是小洲,因为小洲在张扬哪里得到的爱太庞大太庞大了……
我最最挂念的是还没有出世的我跟陆辰生的那个孩子。不过,小鬼办事我还是放心的。而且那不是感情能去干涉的东西,那是金钱交易,商品的意义浓厚的让人少了很多的情感寄托。很奇怪的感觉。
“你心越来越狠了。”肖亮说。
“是挺自私的。可是,我所承受的,你又怎们会理解……”我说。那刻,最深刻的感受就是,两个爱人之间,后死的那个要承受太多。
“哪你答应过我的,不算数了?”
“让我静一会好吗?”我说。
他点了点头后便走回了小院。
……
我独自的坐在门口的长椅上,愣怔着、脑子空空的、乏力的思考着人生。可是,我总觉得我这一生都该留在这里。
陆辰生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我用几生几世都无法报答,而且那爱来的执着于凶猛,就像此刻的浪花。它们拍打着,汹涌着,不息……
神秘人是闫伐金,他已经被肖亮推进了监狱;我不知道魏顾海做了什么让何百合放手,曾经的魏顾海说过,他会让何百合放手,就像肖亮说的,如果何百合不放手的话,闫伐金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被肖亮抓住把柄。
既然所有一切都结束了,我还有什么好努力的?
唯一一个理由,只是陪肖亮演戏吧?
演完最后一场戏,带着陆辰生和我的孩子回到这个地方来生活?小洲都要四岁了,他更愿意跟着张扬生活吧?张扬舍得我将他带到这里生活吗?
……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肖亮刚从里面卧室里拿着水杯出来接水。
“想好了?”他问。见我敏感的看了眼卧室的时候,也跟着敏感的瞥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说:“咱妈睡了。”
“你今天跟咱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