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生转身跟孙明杰点了点头后，退了出去。
而孙明杰看着我的眼光，微微的有了些不同，微微一笑的问：“你跟陆辰生的关系，不太一般吧？”
“哦……”我心里想着陆辰生刚才转身时的背影，感觉还有些恍惚。
“你喜欢他？”孙明杰凝眉问。眼神中有丝窥探，但是好似又有那么点失望。
我喜欢他？
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不知道。”
“不知道？”孙明杰笑了，转而给我倒上酒后，碰了一下说：“那我知道了，是他喜欢你。呵呵……”
“你们两个刚才聊什么了？”我喝掉盅子里的酒后问。
“陆辰生是搞建筑的。想去日本学习一下抗震等级高的木质结构房屋设计。那会就是聊这个。”他眼神微微有点游离，像是隐瞒了什么。让我起了那么点疑心。
慢慢的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疑心开始放大……
在他给我伸手倒酒的时候，我想起前些日子陆辰生来盛世人间找我的时候，恰好是孙明杰在vip888的时间。那时候，他们两个有见面吗？还是纯属巧合的碰到了一起？
“想什么呢？”孙明杰抬头问。
“哦，没什么。咱们说一下合作的事情吧。我这边，遇到些问题。”我说。
他拿公筷给我叨了块生鱼片，蘸了调料之后放在了我的小盘里说：“尝尝，这个很不错的。”
“谢谢。”我尝了一口，味道鲜美。
“今天来找我，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他自己尝了一口后问。
我便将闫伐金给我谈话的那些内容，简单的复述了一边。他听的很认真，眉头一会紧、一会松。
“所以，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到底要不要跟闫伐金那边合作。”我最后说。
他听后独自端起了酒杯，喝掉后便低头开始思考着什么。
思考的时间出乎我意料的长，“你等等，我去趟洗手间。”他站起来后，给我一躬身的说。
我刚要起身的时候，他却已经出去了。
我轻抚着酒盅就开始思考孙明杰的心思，按理说他拥有那么多的警方关系，所以在他的认知当中，我们这行跟警方的关系越发密切越好吧？
可是，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凝重呢？
再者，孙明杰想要在十二个场子里建立地下赌场，并成立地下钱庄，这些都很正常。可是，不正常的是，他自己在中国有人，而且他完全有实力自己拿下十二个场子，为什么要寄我篱下？
“吱”的一声门响后，孙明杰进来了。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不要跟闫伐金合作的好……”他坐下后，面容平静的说。
“如果不跟他合作，十二个场子我没把握那么短的时间打下来。”
“那就拖长，我再出人手帮你。大力他们反正最近也在闲着。”
“孙明杰……”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自己不是也有很多警方的关系吗？为什么你不允许我跟警方合作？”
他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又追问说：“你说大力有空，你在帝都也不缺人手，你为什么不自己打下那十二个场子？”
他被我连续的问题问的表情有些僵硬，转而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很简单，因为我是个日本人，而这里是帝都。哪怕我跟警方的关系再好，他们也不会允许我一个日本人在这里树立起势力的。懂了吗？”他说着举起了酒杯。
对于他这个答复，我无言以对，只能拿起酒盅跟他碰杯。
“今天就是跟我讨论闫伐金的事情吗？呵，现在讨论结束，我是不是该让位给陆辰生了？”孙明杰笑着说。
当他觉得陆辰生喜欢我之后，眉宇里露出了一种轻松。
让我搞不懂的轻松。
“呃……我还有点细节没有交代明白。”我放下酒盅，尽量“和颜悦色”的说。
“哦？”他微微谨慎了些的看着我。
“我还是想跟闫伐金合作的。因为……因为我需要闫伐金帮助我。”
“帮你对付那些伤害过你的坏人，对吗？”
“对，你很聪明。”
“呵……”他侧过头很有深意的一笑，像是不屑、又像是厌恶，转过头看着我道：“有些事情需要依赖警察，但是有些事情必须靠你自己。警察不会帮你报私仇的。懂我的意思吗？”他说着站了起来，“好了，不耽搁你跟陆辰生的时间了。我先走了，而且，你们喝完走就好了。这是我自己的店，算是我招待你了……”
他说着便躬身点头，我赶忙站起来道谢。
当他出去的时候，我就给闫伐金发了条信息：我们的合作取消。
是啊！孙明杰说的对，警察不会帮我报私仇，我的仇，还是要自己来报……
……
孙明杰离开之后，进来一个穿和服的小姑娘，行礼之后，赶忙捯饬餐具。将孙明杰的收掉后，移过了陆辰生的餐具。
然后，又是微笑行礼的离开。一语未发。
“吱”，门开了。
陆辰生拄着手杖进来后，背手将门关上。
他关门的那个动作很熟练，让我觉得他是这里的常客。
“你经常来？”我问。
“嗯，还行吧。比较喜欢这里的清酒。”他说着坐到了我的对面。
“感觉你跟孙明杰不是一般的熟。”我说。
“聊聊我们吧……”他说着举起了酒盅。
我抬起酒盅，迎着他柔和的目光，耳中回荡着他那句简单的‘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