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慕迅速起身用最快的速度拨通了医生的号码,好在医生的住处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电话挂断后没多久,医生便提着药箱风尘仆仆赶到了这里。
他迅速从药箱内取出针剂为我注射,注射完后才为我进行把脉。
他把了很久后才摇头说,“宋小姐的身体太过虚弱,实在不适合进行比较剧烈的运动!”
医生说着意味深长看了傅博慕一眼,傅博慕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说以后会小心注意。
医生走后傅博慕神色立即严肃起来,我估计他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叫你瞎闹!”他表情凝重的说。
“是你自制力不够,我就是想试探试探你的自制力而已!”我仰躺在床上双腿架的老高没心没肺调侃他。
他抿了抿唇从床头的位置取出一支烟放进嘴里,摁亮打火机幽蓝色的光芒,像是突然意识到不能在我面前抽烟,他转身出了房门。
我好笑的看着他转身出门的背影,在他出门的那瞬间迅速收敛了笑容。
傅博慕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但他连续几天都没再出现过。
我每天躺在床上,感觉骨头都是沉闷的,可身体却依旧没有好转,我不敢动,感觉每动一下肚子内的小东西都会掉出来似的,小腹坠的不行。
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姨自然是万分焦急,每天厨房卧室来回的跑,中药也准时端上来,可我的身体就是不好。
我感觉像是中邪了,不然为什么好好躺在床上吃着保胎药的我竟然没有半丝好转。
与此同时,温文这边的电话也一遍一遍催个不停,说是已经按照我的吩咐约了对方的人,如果我再不及时赴约他们这边将严重怀疑我们的诚意,我再三跟他解释并且告诉他我是真的有苦衷后他最终答应再给我几天时间。
同时我也只好打电话让苏子薇帮忙打听有没有合适做助理的人选。
每天的卧床和事情上的不顺利,我的心情自然也是低落到谷底。
身体没有好转,阿姨只能无奈的拨通了傅博慕的电话,傅博慕先是一愣,随即迅速挂断电话说马上过来。
傅博慕到达这里的同时医生也赶到了别墅,阿姨跟医生汇报了我这几天的情况后,医生便问阿姨,熬过的药渣还有没有?
阿姨赶忙说有。
医生吩咐阿姨,拿药渣和单子过来,他需要好好核对,确认问题是出在哪里!
于是阿姨很快便拿了药单和药渣以及还未熬过的几袋中药过来。
医生埋头核对了很久,大约四十分钟后,他从那一堆中药当中抬起头对傅博慕说,“傅先生,药材没有问题!”
傅博慕用手松了松领结,特别凝重的问道,“那么据您推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医生一只手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问:“宋小姐的饮食有没有问题?”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食物都是我负责,我可以拿这几天的菜谱过来给您看!”阿姨又拿出菜谱给医生看。
医生埋头看了一会儿,将菜谱退还给阿姨,又告诉傅博慕说菜也没有问题,都是温补类的食材。
那么问题就有些复杂了,到底问题出在哪一个环节上,我们所有人都互相看着对方,仿佛能从各自的脸上或者眼睛里看出一丝蛛丝马迹来。
傅博慕出了房间,医生被叫到外面,也不知道傅博慕跟医生说了什么,医生非常沉重的出了别墅。
傅博慕进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慵懒的往嘴里送一颗阿姨一早剥好的松子。
傅博慕坐在我旁边的位置看我,他说,“这段时间除了我让方树给你送来的食物之外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要吃!”
我再次抓了一把松子放进嘴里,含糊的应了一声好。
等一口松子全部吞下,我看着傅博慕说,“我平时的饮食都是阿姨负责,可我信得过她!”
傅博慕说,“那就是了,既然你信的过阿姨,那么又有谁有这个能力在背后动了手脚还这么不知不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话没说完,被傅博慕打断,“我的意思是,在真相没有查出之前不能相信任何人,每个人都有嫌疑!”
“是吗?可你确定是有人在我的饮食或者药材里动了手脚么?”我问。
“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其他更好的理由,总而言之,在这件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任何人都不能相信,而且,这段时间,我会专门派人给你安排饮食!”
我说,“那些中药还要继续吗?”
他说,“当然,我会严格监督!”
我抓了一把松子给他,递了一下眼色问他要不要吃,他用犀利的眼神瞪我一眼,说,“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胡闹?”
我说我没胡闹,他切了一声后离开了房间,门外响起汽车渐行渐远的声音。
我表情瞬间凝固下来。
其实这段时间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就算医生说我身体虚弱,但也不至于虚弱成这样,况且我还吃着保胎药保着胎呢,这情况怎么就稳定不下来?
除非我吃的东西里面有问题。
可是谁要对付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知道,感觉四周一片诡异,全身冰凉。
之后的几天果然如傅博慕所说,我每天的食物和汤药都由专人准备好,然后到了时间由傅博慕的助理方树亲自送到我房间里,汤药是必须当着他面喝掉的。
如果不喝,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我喝掉为止。
不过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