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之后,忽然就被室内的装修给吓着了。那么高的吊顶,偏偏还挂着一个硕大的水晶灯,着实美丽。
曾子谦利索的递给我一条毛巾,我擦了擦,便走向厨房。
不不不,开放式的厨房。
我烧饭,曾子谦没了踪影,好一会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了衣服,见我在切菜,他快步走了过来,说:“你头发没擦?”
擦了。
“这也是擦了?”曾子谦将我潮湿的发尾递到我的眼前,拉着我去了沙发,“坐好。”
我正琢磨着这厮又要干嘛,转脸看过去,人家已经拿着吹风机走来了。
我伸手,“谢”字还没说出,他的五指已经插到了我的发梢里。
他就站在我身后,吹风机调弱风,手指缓缓地在我的发间流转,挠的我耳根发烧。
“我自己来……”我慌忙起身,转过身去看着曾子谦,目光却落在了他的锁骨上。
这货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偏偏只简单的扣了两个扣子。
曾子谦本就锁骨精致,加上他这段时间瘦了许多,这对锁骨倒是更加明显了。
“那什么……”
我刚抬起头,便看到曾子谦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我看,室内光线昏暗,气氛里游走着暧昧的分子。
“你头发散下来真好看……”
“我去切菜……”
我的话刚说出口,曾子谦的手指便从我的右侧伸了过来,穿过我的长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颈部,我感觉浑身触电一般,下一秒,他便捧着我的脸,霸道的吻了下来。
滚热的舌尖吸允着我的双唇,小心却带着饥。渴,一口一口的摩擦,吸允,趁我不注意,直接伸到了我的口中。
他在沙发外侧,我跪在沙发上,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靠近,我伸出手,制止他。
显然我的制止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下一刻他也坐在沙发上,双唇却从未离开过我的唇。
情到深处,他的手缓缓下移,落在我的腰上。
他停止了动作,我好奇的睁开眼,见到那双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烈火,顿时不知所措。
两秒间的停顿之后,他又凑了过来,只是这一次,他吻上了我的耳垂。
体内某处神经慌张跳跃,他的气息洒在我的脸上,他的吻越加热烈,一只手已经掀开了我的衣服,而后,攀在我的身前。
我浑身一个机灵,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早已经蓄势待发,急忙推开他,立即起身朝大门的方向走。
“那什么……大宝饿了……”
“袁小洁!”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我拉开门,听到曾子谦大吼:“我也饿了。”
你饿了关我什么事。
我有些恼火,明明准备给彼此一些时间仔细考虑的,怎么被他骗到了这里?
出了小区曾子谦便给我打电话,我心里慌慌的,没接,给他发了短信:曾总,饿了自己解决。
为什么我有一种报复的愉悦感?
睡前收到曾子谦的回复:袁小洁,你等着。
切,还怕了你不成?
只不过,是谁攻击了我的电脑呢?
第二天又去上班,原本还担心曾子谦打击报复,结果安安静静了一整天,整理资料到晚上九点多,依然没有动静。
就在我准备下班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我迅速的掏了出来,结果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小妈。
我无奈的按下了接听。
“小洁,你快到省立医院来,你爸出事了!”
老袁。
我心底凉了一大截,问:“怎么了?”
“呜呜呜,小洁,医生说你爸的右腿要废了,你快点来啊。”
我听着小妈的呜咽声,急忙安慰了两句,下楼打了车,直接朝医院奔去。
路上,我听着小妈絮絮叨叨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顿时泪流满面。
我知道,老袁不算是个有本事的男人,搬到这座城市之后不久就找了份保安的工作,每天起早贪黑,那么大一把年纪,还得值夜班,我心疼他,劝说过好几次让他辞去工作,他却不愿意,他说,能赚一分钱,那也是好的。
结果就在今晚,小区里醉酒的大汉叫他去喝酒,老袁说还要值班,问改天可行,结果那人酒劲上来,把老袁给打了。小妈说,送去医院的时候,右腿上全是血。
我越听越是后怕,听到小妈说什么截肢,顿时惊恐万分,十五分钟后赶到医院,病房里,老袁面色青肿,右脚被掉在床尾,脚跟处插着钢杆,正在做牵引。
一瞬间,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妈站在一旁哭,见我站在门口,大吼道:“你怎么才来啊,你爸都要没命了。”
这时候站在床前的医生回过头来,我一看,顿时一愣,既然是梁文浩。
“死丫头,你不知道我多怕,还好有文浩在,呜呜……”小妈看着我,又看看文浩,问:“住院费是他们垫付吗?”
梁文浩点了点头,说:“已经垫上了。”
半个小时后,我从病房里走出来,见梁文浩没走,这才走了过去,听到他说:“右脚踝骨头断裂,血管破裂已经止血,脚踝肿胀亚种,需要观察一个星期才能手术。”
我听得心惊肉跳,问:“要截肢吗?”
梁文浩看着我,说:“暂时还未排除这种可能。”
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而后听到梁文浩说:“警察已经做过笔录,打人的男子可能是精神有问题,你……你挺住。”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