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有些不忍心她继续说下去,这几乎是在掀起她的伤疤,那下面是血肉模糊的伤口,维多利亚是她爱的万千子民之一,但是她现在只能躲在她的身后,等着她揭开一层真相,她才有机会反击。
心在狠狠的颤抖,却不得不遏制,这里面最平静的要数慕瑾,她漫不经心的表情就像是在听一个故事,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中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有些微微转醒的婆婆,看着慕瑾僵直的背脊,心口微微发疼,或许她活的久了,也或许她对她有些许了解,她似乎能看出这个中原的女孩子,冷硬的外壳下那一刻最为柔软的心灵, 和滚烫的热度
“随后我便同他们走了,两天后,我在不远处的郊外小村庄,看到了大祭司”
大祭司在维多利亚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她要把真相和盘托出,在这期间他也一直在想应对之策,但令他十分不解的是,为什么维多利亚此时会这么干脆的放弃自己弟弟妹妹的性命?她不是很在乎他们吗?在明知道他们的小命都在他“手上”的时候,还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简直是出乎了他所有的意料,毕竟他已经用她这个弱点让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了。
除非除非她知道她的弟弟妹妹已经死了,或者不在他的手上大祭司眼眸微微发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的临时倒戈就有了充分的理由!!
大祭司的确对维多利亚说出真相是早已预料,但是这一句话却在人群中卷起狂风骤雨,所有人都无法掩饰自己眼中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纷纷错愕的看着大祭司,这件事情真的是大祭司做的?还是这个假神女在诬陷大祭司,他们无法在大祭司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破绽,只能在心中祈祷着大祭司会给他们一个令他们信服的真相。
大祭司的确不敢做出一丝一毫的反应,可是真因为这样的谨慎,反倒是让慕瑾抓住了错处。
“大祭司不解释一番吗?如果您是被冤枉的,那么您也不解释吗?还是因为心虚,不敢解释?”
慕瑾的询问很高端,让大祭司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机会,必须直面这件事情。
大祭司心中清楚,如果此时不做回应,那么就会真的如同慕瑾所说变成心虚,一旦这个罪名成立,那么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他,麻烦就会接踵而至。他必须要做出解释,可是这件事情就是他做出来的事实,他怎么解释也都是掩饰真相罢了,可他心中明白,在这位神女面前,一切解释的话题都是多余的,怎么能让她短时间内找不到回击他的破绽呢?
“我不认为我要对没做过的事情解释什么。”
“是没做过?还是心虚的不敢解释?是怕解释多了变成掩饰被我找出破绽一击即溃?还是心中愧疚,不敢在这些信任你崇敬你地子民面前继续说谎?”
慕瑾当然知道,第二个理由,只不过是在给她的第一条理由做了一个完美的分析掩护,使之不那么突兀。若是只说出一条岂不是显示她在针对他?但是事实证明她所说的第二条也是十分的阴险。
什么叫心中愧疚?什么叫不敢继续说谎,不也在变相的证明,他是做了对不起子民的事儿嘛。同慕瑾说话,说的多错的也多,即使不说话,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证明他与这件事情有关。
大祭司如鲠在喉,又不得不一再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一旦有所反应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神女大人何处此言?”
“哈我想没有人比大祭司更清楚”
西域女王静静的听着大祭司和慕瑾的争论,别有深意的眼神让大祭司心中一滞,聪明的不再搭腔,让慕瑾显得有些无理取闹。
众人见他们不再争论,那名想要扶持娜塔莉的老臣,面带急色的看着维多利亚,而一向心直口快的博兰卡实在是忍不住这样即将揭开的真相,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停顿在这里,也没有理会女王陛下和众臣的神色,直接对着维多利亚问道。
“维多利亚大人你是说,最终跟你达成协议的人,是大祭司吗?”
维多利亚对着博兰卡,目光坚定的点点头。
“是的。我同大祭司做了一笔交易,只要我拿着他给我的药物涂在手上,随后。用手覆盖住蔷薇花上,蔷薇花就会复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祭司说他都会处理好,叫我不要理会。我只要这样做,他就会救我的弟弟妹妹,但是我没有想到,大祭司最终的计划,是让我冒充西域神女,如果我知道,我一开始绝对不会答应,但是我已经这样做了,到后来根本就没有回头的权利,况且大祭司已经救了我的弟弟妹妹,我也不能言而无信。”
满场哗然,可以说这一瞬间众人的心中百感交集,心中的两个答案不停的拉扯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露出震惊又痛苦的神色,他们一方面有些相信维多利亚说的话,一方面又绝对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大祭司为什么这样做?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无论谁做了神女,他都一样是大祭司,他在西域过的地位不会改变,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也不会改变啊
想到最后仍旧想不通,纷纷把复杂的目光投向大祭司,等待着他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维多利亚大人,从我把你接进宗庙的那一天起,我自认为没有做过亏待您的事情,也没有说过苛责您的话,宗庙的所有祭司都能够作证,我带您不薄,可是您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中伤我呢?”
大祭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