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台下的议论声逐渐停歇之后,谢会长才笑眯眯的把手里已经翻好的小册子拿起来,面朝台下众人,
刚一看到这张图,会场瞬间就陷入一片嘈杂声中,观赛的风水师大多都是一脸的目瞪口呆,许多人还失声说,“这不可能,这张明明是凶穴,为何能排第二,”
不光他们,连参赛选手之中,也有许多人脸上变色,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倒是松了口气,谢会长亮出来的这张图,正是我选中的第二十六幅,
谢会长这人笑眯眯的,倒是会卖关子,亮出答案之后,也不着急做出解释,而是笑着对台下的众人问道,“方才我听到有人说这是处凶穴,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说,谁能给我解惑,”
他话音刚落,台下观赛席上就有一位年龄颇大的风水师站了起来,一脸肯定的说,“这绝对是一处凶穴,杨公《撼龙经》里,曾列出四十种凶穴,其中有言说,水穿明堂而过,水流去而无阻,气不聚地,勿用,这张图就是四十种凶穴之中排第四的’水破天心’格局,绝对是一处凶穴,”
他这话引起了多数人的共鸣,许多人都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看向谢会长的目光也颇多质疑,
谢会长倒也不在意,依然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转而对着我们参赛选手的席位上问道,“你们之中有九个人选到了这张阴宅风水图,显然是认为这是一处好风水,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判定的,谁能为我解惑,”
随着他的话音,其他观赛的风水师目光也都注视到参赛选手席位上,目光灼灼的往这边看着,
此时正是出风头的好时候,很快就有一个年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的年轻风水师站了起来,
这年轻风水师模样颇为俊俏,剑眉星目,脸上也带着几分倨傲之气,朗声说道,“先前那位前辈说的不错,此处乍一看,确实是’水破天心’格局,我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我重新翻看的时候,却发现了些许蹊跷,”
他话音稍微停顿了一下,先前那个年老风水师有些不耐,急冲冲的说,“先贤早已定好的凶穴格局,有何蹊跷之处,你倒是说来听听,”
看他这态度,我心里微微摇头,现实中很多风水师都是这样,固执的很,一切都按最死板的规矩来,可他们不知道,风水无定势,很多时候,一些细微的差异,就会导致原本的风水格局发生巨大的变化,
这年轻风水师倒也不恼,瞥了一眼那年老风水师之后,就继续朗声说道,“水破天心的格局,原本是说水穿明堂而过,气不聚地,所以才被定位凶穴,可我在仔细观察了这张图片之后,才发现这条水流虽然是穿堂而过,可却并非那位前辈说的’去而无阻’,而是另有玄机,大家可以仔细看一下,这水流中间部位,是否有一处比其他部分稍宽,”
正在聚精会神听着的众人,连忙低头查看手里的小册子,很快就找到了那处稍宽的部位,不过显然还是没人理解,那个年老风水师又开口问,“是有一处稍宽,可明堂以藏风聚气为要,必须四周环水,就算没有朝聚之势,起码也得有水口关拦,锁结重重,可这仅仅是一处稍宽罢了,远称不上水口关拦,更不算锁结重重,”
看的出来,这年老风水师虽然固执,但风水知识可一点不含糊,每句话都是引经据典,听起来十分有理,其他没看出来的风水师闻言,也都是暗中点头,看向年轻风水师的目光更加疑惑了,
看到这些质疑,年轻风水师却也不着急,只是微微摇头,然后继续说道,“这可不仅仅只是一处稍宽而已,图片上可能不太容易看出来,但现实中我们见到小河小溪之类的活水,一旦有一处岸边明显宽出来的地方,水流通过的时候,就不是直流而过,而是会形成一处漩涡,”
“一旦形成了漩涡之后,这处水底的泥沙就会被刮带起来,飘到下游,久而久之,水流自身的力量,甚至会在下面掏出一个深穴,而一旦这个深穴出现,水流的漩涡就会更加明显,”
“图片中河水清亮,而且是静态,看不出漩涡的结构,可却能看到两侧岸边露出的半圆石壁……”
说到这里,年轻风水师的嘴角挑出了一个微笑,胸有成竹的继续解释道,“石壁半圆,却无人工雕琢痕迹,必然是天然形成的,可哪有这么巧,正好在河水两旁,整整??天然形成了两处半圆石壁,所以,几乎都不用推断,这肯定是因为河水长年累月的旋转流淌,不断击打,才使得两侧的石壁形成了如今的模样,从这一点,就能推测出,我先前的推断是完全正确的,这里绝非只是稍宽,而是天然形成了一个深穴漩涡,”
“这时候可以用到书上的观点了,十处环水,不及一处漩涡,这天然形成的藏风聚气的水下漩涡,乃是一处标标准准的大吉之穴,葬之定能出将入相,所以,这里不是什么’水破天心’格局,而是一处’水聚天心’格局,极为罕见,”
等他说完,全场俱是一片安静,众人都在苦苦思索,脸上神色逐渐由怀疑变成了惊愕,再由惊愕变成激动,终于,在谢会长的带头?掌之下,全场风水师都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就连之前做出质疑的那年老风水师也放下了成见,一脸的心悦诚服,
我也好奇的盯着那个年轻风水师看了两眼,心里颇为敬佩,虽然我也看出来这个“水聚天心”的格局,但看出来是一方面,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