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林的举动,我心里微微露出喜意,如果说之前还是我平白猜测的话,那现在他的举动,已经充分佐证了,他参与这件事的目的,并非为了解深圳之危,而是觊觎这枚冀州鼎,由此可见,他必然知晓这冀州鼎的用途,
所以我也不出声叫破,只是静静看着他继续从那颗珠子里调出道炁,融进周身道炁圆环之内,
这颗珠子十分不俗,徐林一口气从中调出数倍于自身修为的道炁之后,这珠子内的道炁竟丝毫不减少,依旧大股大股的涌出,似乎根本没有尽头,
大股道炁包裹在徐林周身,以刘庆基和张书记的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道炁踪迹,但那磅礴的气势,依然让他们心有所感,怔怔看着徐林,目光之中都带着无限敬畏,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徐林紧闭的双眼才豁然睁开,手里的珠子上却“啪”的传来一声碎裂,化作灰粉,扑簌簌的跌落到了地上,
徐林浑然不在意,连看都没看一眼,腾出一只手来,凌空挥舞两下,包裹在他身体四周的道炁,便随着他的动作左旋右转,隐隐传出一股庞大气势,
我看着也觉心惊,这股道炁,单从规模上看,已经不逊于一位天师,虽境界层次不同,但徐林身为识曜初期的修行者,能散发出如此规模道炁,着实不可思议,
引出磅礴道炁之后,徐林没有啰嗦,右手直接往下一按,那股道炁随着他的动作,自上而下,尽数隐没于地面,
道炁虽五行,威势却不容置疑,进入地面之后,霎那间,无数尘土击飞而起,恰如一道黄龙出土,不住盘旋呼啸,好一阵之后,黄龙消散,徐林那枯瘦的身影再度浮现而出,
原本的徐林看起来相貌平平,身上也无多少气势,加上此人尖嘴猴腮模样,让人一眼看去,实在升不出几分敬重之心,但经过方才那一幕,不说刘庆基二人,就连我此时再看徐林,都觉得此人气度沉稳,目含精光,周身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刘先生,张先生,”
对刘庆基二人,徐林不以官名相称,只称先生,反而更显出几分方外之人的韵味,招呼之后,徐林继续道,“此时龙气已然送入节点之中,我鹏城龙气缺损一事便算解决了,只需稍加时日,便可一切复员,”
深圳又称鹏城,我虽然也知晓,但言说之时,还是称深圳更加顺口,但这徐林本就是深圳之人,话语之中,自是带着几分古韵,
听他说已经搞定,刘庆基和张书记二人自然大喜,连连道谢,刘庆基甚至不顾一省大员的官威,拱手做礼,唯有我在旁边微微一笑,深圳龙气缺损,缺的是半条龙脉,徐林那白色珠子虽然神异,但内里储存,也不过一位天师周身道炁罢了,些许残石,焉能补天,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得不承认徐林此人心思灵巧,看他行事,虽是坑蒙拐骗,但却没有那么不讲究,只靠忽悠,他着实还是下了血本的,那白色珠子内的道炁,虽不能完全解决深圳之祸,但却也可以顶上十天半月,在这段时间内,形势绝对会好上许多,等时限一过,刘、张二人发现不对时,说不得还得依靠徐林来解决问题,到时就算他们心里怀疑,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的,更不会轻易责怪,或者徐林干完这一票就走,到时事情败露,刘、张二人心知受骗,又能往哪里寻这徐林去,
听完刘庆基的道谢,徐林只是捋捋胡须,生生受了他这一拜,然后才开口道,“事情虽已解决,然则外借龙气终究不是此间龙脉自行催发,一旦龙气再度逸散,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刘、张二人此时正满心欢喜,骤然听到这话,顿时便呆住了,脸上再无一丝笑容,好半天之后,才忐忑问道,“徐大师,你是说新送进去的龙气,还会再度逸散,这……这可怎生是好,不能找出龙气逸散的原因吗,”
徐林摇摇头,“龙脉依山河而生,乃是苍天所赐,龙气逸散之事,凡人岂能堪破缘由,”
刘庆基脸色再变,声音也悲怆起来,“莫非是我鹏城这些年发展太快,遭了天妒,莫非就没有解决之法了吗,”
我心里却是一乐,徐林这就开始给自己找借口了吗,还别说,他这理由找的算是冠冕堂皇,除非像我一样经历过地窖洞穴之事,否则的话,就是找个阳神天师来,恐怕也找不出其中缘由,更无法反驳徐林的话,
谁知我却是猜错了徐林的心思,他立刻便开口回答道,“刘先生勿要着急,虽说在下找不到龙气逸散的因由,却知道解决龙气逸散的方法,”
“哦,”刘庆基顿时转忧为喜,“徐大师有何妙法,快快请说,”
徐林淡然一笑,把左手抱着装有小鼎的木盒抬了抬,“解决之法,就在这枚冀州鼎之中,刘先生也懂国学,想必知道,鼎乃重器,凡鼎铸成之时,天然便带镇压之力,所以有这枚鼎在,解决之法倒也简单,只需将这枚冀州鼎,用种鼎之法埋于这节点之下,便能将此间龙气镇压,再不复有逸散之忧,”
听他这么说,刘庆基和张书记都是一喜,连忙出声请求徐林种鼎,
我在旁边一笑,这算是图穷匕见了,徐林此言根本不是为自己以后找借口,更不是真的找到了解决之法,他是利用这种说辞,想名正言顺的拿走小鼎,
鼎有镇压之力没错,但用鼎镇龙气,却是闻所未闻,龙气虽非徐林说的那样乃天授,但却也是灵性之物,可取可聚却不可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