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啦!一dian都不好玩!”单萱皱着眉头,第一反应就是责怪董捷尔开玩笑也不知道分轻重。
“我说真的!”董捷尔穿戴整齐了,也是翩翩花公子一个,君子言而有信,他还能信口雌黄不成?“半夏真的死了,我和玉浓一起埋的她!”
单萱愣了一下,半夏是她看诊的第一个病人,虽然没机会跟半夏说上只言片语,但后来从董捷尔的口中,大概也知道,半夏实在是一个命运坎坷的人,可是她那么小,才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怎么也不应该死于自杀吧?
“因为那个什么…谁的儿子?”在崂山发生了不少事情,单萱若不是此时听董捷尔说起半夏,再想起来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了,可是这样的结局还真不如干脆不知道。
“自杀就是自杀,不过跟那龟儿子也脱不了干系…我跟玉浓已经把那个太守的家给抄了,也算是给了半夏一个公道。”
“她…为什么要自杀?”
董捷尔在贵族皇权中斗争了这么多年,见过的死人没有上千也有成百,比起那些被酒色掏空身体的臣子、被榨干体力而劳累致死的苦工,半夏死时至少已经算是相当体面了。“你傻啊!你们女孩子的贞.洁是何等的重要,她遇到了那样的事情…”
拒上次董捷尔就说得十分含蓄,单萱后来也没有机会去问问玉浓,但是在半夏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单萱大概也能猜到了。
董捷尔并没有详细赘述,撇开其他不说,他其实很反感,用死亡这样的手段来逃避现实的人。
所以对董捷尔而言,虽然他对半夏的死也觉得愤怒,但还不至于给他造成冲击,可玉浓与世隔绝,本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想要救世济民,结果她救助的人,宁愿死也不愿意面对这荒唐的世道。
“唉,有些话我不适合跟玉浓讲太多,她现在疯了一样的行善积德,想要弥补什么,但其实半夏的死又不是她的错,对不对?你去劝劝她,别太在意了!”
比起玉浓,董捷尔相信单萱对待这件事,应该能客观一dian,毕竟身份不同,责任不同。所以通行令还给单萱,若以后玉浓再为半夏的事情下山,至少也多一个人能拦着她。
人死已矣,单萱dian了dian头!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类有限的寿命面对无限的宇宙苍穹,实在是太过渺型无力。
“你也不要想太多,换个思路,虽然我们差了一步没能救下半夏,但若没有我们,李初年、叶宝庭还有刘半夏这三个孩子肯定就要全都死了!这么说,我们好歹也救了两条人命!”董捷尔说完补了一句,“我没记错名字吧?”
“没有!”单萱有气无力的应道,即使萍水相逢,但‘半夏死了’这个消息,让她很震惊啊!
说完这件事,董捷尔长叹了一口气,见单萱变得情绪低落,走近单萱,比划了一下,单萱的个子一dian也没有长高,抬起胳膊就揽住了单萱的肩膀,当她是妹妹一般亲昵。
董捷尔原本只打算鼓励一下,就放开她,可靠近了才发现,单萱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变了。“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dian不一样了!”
单萱伸手挥开董捷尔,这家伙的头都恨不得贴上她的脖子了,“别靠这么近!”
总算甩开了董捷尔,这要是在外面,董捷尔这行径绝对要被当作登徒浪子对待。
也是董捷尔放松了力道,单萱才能这么轻易推开他,所以董捷尔对此并不太在意,松开单萱后,董捷尔又探着脑袋嗅了嗅,“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问着单萱,也是自问。
单萱被他的动作弄得退后了两步,看他那势头,比狗看到骨头还要兴奋。
“嗯?是…是…”连说了两个是,董捷尔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一个劲地想要更靠近单萱一dian,单萱也就只好一步步后退,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结丹了?”董捷尔总算抓到了感觉,单萱明显地吐纳变慢了,体内的精气也没有以前那么分散,可分开才一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结丹了呢?
单萱dian头,还以为他想说什么呢?“你离我远dian!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就在单萱伸手准备推开董捷尔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两人齐刷刷地看向来人,正是刚刚睡醒的玉浓。
此时董捷尔和单萱的姿势,一个是弯着腰探着脑袋极力要靠近对方,另一个伸手搭在对方的肩上,是推还是拉也看不出来。
“你别误会!我就是问她问题,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董捷尔连忙跳开,就算他以前没少调.戏过女子,但这里可是天仓山,来人又是玉浓,他是绝对要解释清楚的。
“玉浓姐姐!”单萱忙也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这个只能怪董捷尔,都说不要靠这么近了。
玉浓看这两人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她才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当我是聋的啊!”
一听玉浓这么说,董捷尔松了一口气,想想那太守儿子的龌龊样,他可不想被当成那样的败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玉浓走进来关上房门,一夜休息之后,脸色仍毫无血色,看得出来,这段时间确实过得不好。
单萱赶紧倒了杯茶水递给玉浓,借花谢佛,道:“我昨天一回来,第一个就来找你了,可是你和董大哥都不在,所以就回去了,今天也是,本来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