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时辰尚早,单萱又拉着花袖随意找了间房,仔细商量着细节之处。
既然美人计施展过也没有太大的成效,果然也只有苦肉计才是首选了。
而那边轻轻松松的聊天竟也忘了时辰,直到夕阳西下,才惊觉已经这么晚了。
颜卿在亡垠离开偏殿之前就已经回了镜中境,而文渊真人也因为酒多并没有出来送行。等亡垠找到单萱和花袖,两个人因为闷在房间里,说的话题太过刺激,又因为情绪比较激动,皆是红了脸。
亡垠道:“你们这没喝醉的,怎么比我这喝醉的脸都要红啊?”
单萱好笑道:“你还知道你喝醉了啊!不过,你没看过你自己的脸吧!怎么就知道你的脸还没我们红了?”
亡垠只摇了摇头,“今日高兴,我和你师父都有些醉了。”
再去无极殿接无名,董捷尔说无名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虽然看着一切正常,但睡得太老实了,也好似怎么叫都叫不醒。
董捷尔这么说,肯定也就表示他试过各种各样的方向去叫醒无名了。
单萱只说无名比较虚弱,亡垠也知道这些,但两人都不多说其他。
从天仓山离开,有花袖施法,很快便回了妖王殿。
单萱照例给无名输送灵力,亡垠问:“还要这样多久?”
单萱回了个,“很快就好。”
很明显的答非所问,亡垠也就不追问了,站着有些头晕,就先回寝宫休息了。
等亡垠醒来,已然是第二日早晨了,单萱不在身边,也不知道她是早起了,还是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自妖王殿多了个无名,风清扬不再天天吵着要去各处浪荡了,正儿八经的在妖王殿陪了几天无名,又有狷介时常过来,妖王殿好似有了点从前妖王九子时的兴盛热闹。
亡垠每每远远看着无名,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像他,觉得甚是欣慰,可想到他今生就这么一个儿子,又觉得十分闹心。
所谓的承继帝位,不是亡垠所期盼的,亡垠和单萱已然统领了妖、魔两族,无名在这样的背景下长大,没有帝位的那一层光环,将来也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何况作父母的,最希望的只是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生活。
单萱日日用灵力供养无名,平日显得很疲惫,亡垠若想亲亲抱抱,单萱像只乖顺的小动物服帖温柔,可若想进一步亲热就坚决反抗了,亡垠也就只能在吃食上尽量照顾,尽量由他看着无名让单萱有时间就多休息,其他的也无能为力了。
而没过几天,刚回魔族没两天的花袖就传出了要历劫的消息。
虽然妖魔每五百年历劫是常理,但因为历劫十分凶险,以防被敌人知晓,再添加更多未知的危险,故而妖魔历劫从来都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的悄悄进行。
花袖这次历劫却不仅传出了消息,据说因为预料在劫难逃,花袖已然连遗言都留下来了。
亡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即去找还在睡懒觉的单萱。
花袖在魔族中的地位一日比一日更有号召力,魔族对单萱这样只担了一个魔君虚名,消失太久又久居妖王殿的单萱根本没有太多的敬畏。
为防止花袖一事惹得魔族动荡,使得百年来的和平付之东流,亡垠本想让单萱去魔族露露脸。即便不是以魔君身份去一趟,仅仅为了花袖,单萱也应该会义不容辞的。听到花袖有危险,单萱说不定还会忧心难过呢!
可单萱在听亡垠说完,只淡淡点了点头,说了句她知道了,又准备继续埋头大睡,完全没有去魔族、去看花袖的意思。
亡垠道:“花袖历劫不会是无中生有的吧?”
单萱道:“也不算无中生有,只不过没有你听到的那么凶险罢了!”
亡垠大概知道单萱又要不安分了,仙妖魔互市后,妖魔通道对仙门弟子打开,仙门弟子不再是苦哈哈的守着出入口,整天担心命丧黄泉了,而是可进可出,只要不惹是非,绝对没有危险。甚至妖族和魔族也有专门设置买卖交易的地方,有稳重的妖魔带着仙门弟子也可以在固定的时间四处参观。
作为同等交换,仙门也得欢迎妖魔去他们那儿参观,一些法力高强的妖魔,也如那些赶来妖魔之地的仙门弟子一样,兴致勃勃的安排时间,一个个去走一遍。
由于对彼此本能上的排斥,又因为来往的都是仙门和妖魔中法力较为高强的,都算是有点名声的人物,所以大吵大闹的流血事件倒没怎么发生过,小碰小磕又是不可避免的。
仙妖魔之间,相处能达到这样的平稳状态,亡垠认为,已经是空前盛世了,再发展个千百年,也只能维持这样的局势,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随着仙妖魔接触的频繁,禁止通婚也被提了又提,说了又说,就怕多一些情难自己的,不仅害苦了自己,还害苦了后代。
禁止通婚,是千百年后也不可能松懈的条例。
亡垠很清楚的明白这些,也从一开始就反对单萱提出来的‘和亲’,对于单萱支持花袖跟文渊真人一事,亡垠也一直抱着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
花袖比他还要年长,仙魔之间禁止通婚的原因也不需要亡垠来告诉她,所以花袖已然决定的事情,亡垠不可能去当个苦口婆心的说客。
只是单萱当初弄出了一个衣不蔽体的舞蹈后,明显完全没有效果,现在为花袖出的主意,恐怕也不会帮上忙吧!
“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