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楠和丁当站在幼儿园的门外,丁当仰头看着漆黑的夜色,繁星点点,很少停下脚步看见如此的夜色,一轮皓月当空,将韦一楠棱角分明的脸映衬的更加棱角分明了一些,可这也没能改变幼儿园的大门紧紧的锁起来这个事实,丁当叹了口气,低下头看着韦一楠,“师父,你喝多了吧?”
“没有!”韦一楠丢给了丁当俩字。
“刚才是谁说幼儿园肯定没有开门,说今天来幼儿园也没有用的!”丁当双手插着腰看着面前的韦一楠,韦一楠却不吭声,可能是想着就算没人,总得有保安吧?谁知道保安都走的这么利索,他没法在丁当面前承认自己喝多了,有点酒精上脑,只好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告诉丁当,“我这段时间忙着破上面压下来的案子,那个案子笔记我想象的还要复杂,能照顾到你的时间不多,所以那边忙完,这边就看看还有什么能做的了!”
丁当被韦一楠的这句话感动的一塌糊涂,恨不得抱着韦一楠的大腿趴在地上哭,她抽了抽自己微酸的鼻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会翻墙吗?”韦一楠问道。
“翻了墙就一定进得去吗?进去了里面还是一样锁着啊!”丁当问道。
“那不是还有窗户?”韦一楠指了指一排朝着院内没有关严的窗户,“也许能进去呢?”
“我不会翻墙!”丁当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鞋。
韦一楠立刻在地上蹲了下去,指了指自己宽厚的背部,“上来吧,我把你拖过去!”
“啊?”丁当尖叫了一声。
“快点!”韦一楠叫了一声,丁当一抖,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扔到了铁门的对面,自己爬到韦一楠的身上去,踩着她宽厚的肩膀,韦一楠将丁当慢慢的托了起来,一边告诉她不要紧张,一边让她拉住铁门上的栏杆,然后跨过去骑在了贴门上,手紧紧的攥着栅栏,就是不肯再动一下了,生怕自己摔下去似的,坐在上面不停的抖啊抖的。
“等着我!”韦一楠说罢就伸出手一拉、一撑,人已经坐在了铁门上,再跨过去跳下去,伸出手臂让丁当踩着自己的胳膊,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劝说动她稍微挪一下自己的步子,然后整个人扑在了韦一楠的怀中,他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丁当爬过来的后坐力,一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胸前,两个人身体的温度迅速的透过了秋天还不算厚的衣服传到了对方的身上,丁当心中一紧,将头埋在了韦一楠的胸前不肯再抬起头。
韦一楠也抱了丁当一阵子,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听见门外的狼狗哀嚎,才猛然想起今晚还有正事,咳嗽了两声,先将自己从刚才的那种氤氲的气氛里惊扰出来,然后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该做正事了!”他说着推了一下丁当。
丁当猛地一惊,连退了四五步,就像是被韦一楠猛地推出去一般,然后赶紧跑到门边去将自己的鞋子捡回来,穿上,紧紧的跟在韦一楠的身后,低着头,迈着小步子,高跟鞋叮叮当当的在午夜空无一人的幼儿园里回荡,丁当左边看看、右边看看,走到韦一楠的身边小声的问道,“师父,你说小柯的灵魂应该还没有走吧!”
“你是个优秀的共产党员!”韦一楠强调道。
“我害怕!”丁当搓了搓自己满是鸡皮疙瘩的胳膊,说话的强调也一直在发抖,不停的变换着颤音,韦一楠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了丁当的身上,衣服上携带的韦一楠的温度就像是他的拥抱,让丁当微微的定了定心思,一言不发的紧跟在韦一楠的身边,韦一楠走到窗户边上,看着丁当,“能爬上去吗?”
“能!”丁当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小碎步跑到一边去端了一块砖过来垫在窗户台下边,然后一块摞一块,摞了一个半高,踉踉跄跄的怕了过去,翻进了过道里,过道里空无一人,丁当高跟鞋发出的声响在这空旷的屋子里被回声放大,显得特别空洞而骇人,“师父,快点!”她催促了一声。
韦一楠看了看地上的砖块,觉得有些好玩,也踩着这砖块爬进了屋子里,从窗户上跳了下去,“咱们这要是今儿被人逮住,说都说不清楚!”
“还说你没喝醉!”丁当咕哝的抱怨了一句,可是今晚的气氛很好,她很喜欢,这种和微醺之后的韦一楠在一起,静有静的暧昧、动有动的情趣,她咕哝的声音很小,生怕提醒了韦一楠,他便要破坏这气氛,丁当的高跟鞋在空旷的楼道里来回的回荡,显得这里越发的空幽和寂静,韦一楠静静的跟在她的身边,一间办公室一间办公室的打量。
幼儿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桌子椅子的,所以办公室也好、教室也好,都没有上锁,只要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韦一楠审视每一间屋子都审视的格外用心,从黑暗中也要识别出这个屋子到底是存放什么的,走了几间却都只是在门外看一看,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师父,不用进去看看吗?”丁当问道。
“你看不出来这是教室吗?”韦一楠反问道。
“说不定藏在教室呢!”丁当反驳道,被韦一楠这么反问她心里觉得很不爽。
“然后被那些熊孩子撕碎折纸船玩吗?”韦一楠这么问着丁当,丁当只好闭上了嘴,不得不承认小柯将日记本存放在这里的可能性的确是不大,“那小柯到底会把她的日记本放在什么地方呢?”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