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倾情利用我又有何妨,命本就是她给的,大不了还她便是,我无怨无悔,但在此之前,我不想听到有人说倾情半个不字。
这是慕容倾情听过最美的情话。
慕容倾情有很多爱好,其中一个爱好便是飙车,她喜欢那种飞起来的感觉,尤其是她开心的时候,总是喜欢去不限制车速的跑道飙车,她今日依旧来到那个跑道,但是她却跑得格外缓慢。
她已经身在天堂,为何还要去飞?
她以为没人懂她,原来有人懂她!
她并不孤单!
翌日清晨。
王越睡意朦胧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看着窗外蔚蓝色天空,不由得微微一笑,人生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每天早上睁开眼睛。
王越的心情格外舒畅,先是去食堂买了四人份的早餐,然后去上课,中午睡了一个安逸的午觉,下午和张的快等人打篮球,晚上和张的快等人去校外吃了一顿美味的烧烤。
晚上八点钟,张的快等人回了宿舍,王越则是独自一人去了操场,在他和薛冰经常坐的长椅上仰头看了一会明月,最后从口袋中取出手机,拨打那个标签为白蔓歌的手机号码。
王越以为一整天的放松和好心情会让他给白蔓歌打电话时不会焦躁以及紧张,拨打的前一刹那的确如此,拨打后的一刹那却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王越不知道白蔓歌能够扣动她哪根心弦,但却毫无疑问的肯定白蔓歌能够扣动她的心弦,让得他或喜或悲,或忧或伤,或不明所以。
本来平静如湖面的大脑在拨打电话后变得如层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的翻滚,单一的思绪也瞬间变得思绪万千。
如果不是白蔓歌,他的人生轨迹不会发生改变。
如果不是白蔓歌,他的妹妹便不会消失,以及诸多阴谋全部施加于他的身上。
王越曾经恨过白蔓歌,很恨,恨不得找到她的刹那将其千刀万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王越慢慢变得不恨,而是恨自己,恨自己招惹他无法承受的事情。
白蔓歌曾经问过他,你确定吗?王越毫不犹豫的说我确定。
白蔓歌曾经问过他,你后悔吗?王越毫不犹豫的说我不后悔。
种因得因,种果得果,一切皆是王越造下的孽障,何必去恨他人。
王越喜欢白蔓歌吗?
二人只是一夜荒唐而已,何来喜欢一说,人家白蔓歌可是燕京第一美女,就说国外许多王室子弟终身不娶,为得便是等待白蔓歌。
身为寒门穷子的王越之所以和白蔓歌有所纠缠,估计因为他是一个不错的棋子吧,不过这个让他当棋子所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些过大,那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宝贵的东西。
王越不知道他给白蔓歌打电话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是恨,是喜欢,还是其他?
一时间,王越心口闷得厉害,脑子也乱得厉害,以致于他有种挂断电话的冲动,可就在此时,手机震动了一下,这是接通电话的震动提示。
某市,一幢别墅内。
夜已经黑了,隔着窗户玻璃朝外望去,入目处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一尘不染的白色书桌上放置着一台很是美观的台灯,台灯弥散着橘黄色的灯光,一名穿着长裙款白色家居装的漂亮女人正凭着淡淡的光芒,白皙嫩指夹练字纸上写字。
漂亮女人写得字清新飘逸,秀气中却又不失磅礴大气,很难相信这样一手大气的好字出自一女人出手。
漂亮女人字写了不少,但却皆是只写一个字,那便是童字。
漂亮女人的排列方式很快,她写的是童童,但是却在童童二字前面空了一格,每个童童面前皆是如此。
漂亮女人写得很是认真,偶尔拨几下几缕跑到额前的青丝,刹那的温婉如清水一般柔和,偶尔抿唇一笑,刹那的笑容让得桌上摆放的花儿都黯然失色。
一阵很是轻柔的音乐响起,漂亮女人那原本流畅的书写瞬间一窒,她先是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人,她伸出手指去点接听,可是伸出的手指却在即将点触的刹那颤抖了一下。
漂亮女人蹙了蹙眉,旋即侧眸望向大床上那已经睡熟的童童,看着那张瓷娃娃般略微婴儿肥的可爱小脸,她不由得抿唇一笑,那轻微颤抖的手指也瞬间安静下来。
漂亮女人微启红润嫩唇,轻轻地呼出一口芬兰淡香,乳白色的芊芊嫩指坚定的点向接听二字。
青春大学校园内,操场柳树下,一道单薄人影披着漆黑的夜幕,将手机置于耳边,抿了抿有些颤抖的唇瓣,轻道:“我是王越。”
“小男孩,声音变得成熟了嘛。”
时隔三年多,王越再一次听到白蔓歌的声音,还是那道酥麻入骨的声音,还是那道勾人魅惑的妩媚之声,还是那无形的妖娆韵味。
有人嘲笑烽火戏诸侯愚蠢之举也,周幽王更是一葬送江山的痴人,殊不知错非烽火戏诸侯举止本身,也不在周幽王本身,而是在于倾城褒姒。
有些女人,一颦一笑间便能引起一场祸乱,让得无数王侯刀兵起烽火现,白蔓歌显然属于这个行列,如果将其放古代,定然会流传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传记,媲美褒姒,媲美妲己。
王越轻声说道:“你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像潘多拉宝盒。”
白蔓歌问道:“诱人去开启,开启之后却是灾难,对吗?”
王越否认道:“错非潘多拉宝盒,而是开启者,因为不是潘多拉宝盒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