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的脸颊开始变得绯红。直到她的汗衫也开始出现了汗渍。我喉咙里面的那团棉花终于化开了。一个个美妙的音符排着队从的嘴巴里面蹦出來。汇成了一首动听的歌曲。原來。这样的歌曲。我真的也可以做得到。
当年她教我唱的这首歌就是《雪绒花》。时隔多年。每当天空下雪的时候。这首歌的歌词。还有旋律一直都在我脑海里面回荡着:
雪绒花。雪绒花
清晨迎接我开放
小而白。洁而亮
向我快乐地摇晃
白雪般的花儿愿你芬芳
永远开花生长雪绒花。雪绒花
永远祝福我家乡
我又在心底里面有默默地哼起了这首歌。
随后。我结结实实地爱上了音乐课。也爱上了这位年轻而美丽。心地又极为善良的老师。而这位老师也因为受到学生的爱戴而正式地留在了学校里任教。当然了那一年的儿童节。我还当上了我们班级大合唱的领唱。并且还取得好成绩。
呵呵。我摇了摇头。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有些佩服自己的脑洞。但是这缕思绪是我怎么也忘不掉的。人在有些时候非常感恩一个人。在内心深处也非常容易沉淀下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在心里面慢慢地凝结成了好像是化石一般的东西。
虽然历经岁月的磨难。但是始终在心底里面一直保持着它的形状。即使慢慢遭受侵蚀。但是仍旧在保留着它最初的形状。即使那端记忆已经不再光鲜。甚至岁月斑驳。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但是我心依然。
“哎呀。我天。快看快看。哎呀妈啊。你看看那些个人啊。开车怎么这么不注意呢。”司机大声地叫喊着。我被这个声音吸引。思绪也慢慢地走出了回忆。
我看向了窗外。心里不禁一折。一辆车子的前脸儿已经和另外的一辆车子亲密地吻在了一起。把后面追尾的那辆车子的前脸儿给撞得面目全非的。
后面的那个车子标志。因为前脸儿严重的受损。我已经看不清楚它是哪个牌子的车型了。但不管是哪个牌子。两拨人从车子上面下來。站在那边吵吵嚷嚷的。争论的脸红脖子粗的。“哎呀。这还吵上了……”胖司机一看就是一个爱凑热闹儿的市井之徒。他边开车。边慢慢地把窗户摇了下來。外面车祸现场的声音也陆续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你他妈是怎么开车的……”窗户里面凝结了一层水雾。我看不清楚外面的人。出租车慢慢的行驶着。本來这个路段儿就比较容易打滑现在又突然间出了车祸所以司机开的更加慢了。
“你他妈是怎么开车的。我看你眼睛都长屁股上面了……”另外一位司机的声音也传了过來。嗨。无疑。吵架的时候首先问候的都是对方的母亲。但是这个问候却不是“你妈好。你妈好”这种话。而是**裸的辱骂。
外面的辱骂越來越激烈了。正巧这个路段儿十分拥堵。打滑也越來越厉害。胖司机竟然索性地把车停了下來。饶有兴趣地欣赏着窗外的这一场现场搏击赛。
但我这边的窗户还是一片模糊。虽然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声音。却完全看不清楚窗外的人们。“这是干嘛啊。”章烨峰把手伸到了我这边的窗户摇把上面。把窗户摇了下來。随着窗户的慢慢地降下。首先扑面而來的是一阵风雪。
一股强烈的冷风夹杂着密密麻麻的雪花。“呼”得一下全部从窗户外面刮了进來。我被这阵风刮地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我的脖子往后面缩了缩。眼睛很快地适应了这突然席卷而入的暴风雪。不会吧。怎么又是这种事情呢。
我只想说生活有些时候是真的很扯淡。有些巧合也真的解释不了。就比如现在这个时刻。为什么这种事情老是被我撞上呢。我这是撞邪了吗。是邵东。真的是邵东。虽然现在下着雪。虽然现在刮着风。虽然现在我几乎被整的睁不开眼睛。
我仍旧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邵东。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和黑色皮裤。发型是bobo头。并且被染成了酒红色的妖艳女人。一只手挎着邵东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对着对面的一个男人在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的。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女人。心里面感觉她此时的造型真的是赞极了。美极了。这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巴神。呃。还是女巴神。
我觉得她去出演真人版的拳霸是再合适也不过的了。我甚至在怀疑这个女的是不是在玩着coy。这他妈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不由自主地从包包里面摸出了手机。然后慢慢地把这一幕拍了下來。不光要拍照片。还要拍视频。王八蛋。永远都是这么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神马东西。等会儿回去。我一定要拿给康慧看。
“嘿。那女的嘿。绝了。真的绝了。”我看了一眼前排的胖司机。怀疑他是不是北京人。这句话里面的京腔京韵简直了。“就这儿造型都可以去拍《第一滴血》了。绝对可以演史泰龙她妹妹。整个一女兰博啊。”章烨峰被这句话逗得哈哈大笑。不得不说。他的脑洞比我还大。
但是我却真的笑不出。真的笑不出。明知道这句话是蛮搞笑的。但是这一对儿当事人和我的关系却是比较复杂的。邵东。我心中对他的鄙视又加深了一层。
“你再敢骂一句我老公试试看。”女兰博慢慢地走到了前方。指着鼻子骂着对面的男人。男人一把把她的手推开了。“滚你妈蛋。傻逼。”女兰博被对方推了一下。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