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落地窗外不变的景色,我真以为自己死了,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一点暖意都没有,眼泪滑落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呜咽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
之后的两天我都没看见陆岩和陈助理,只有个阿姨来照顾我吃药打点滴,医生说我落水时呛了不少水到肺里,会咳嗽好一阵。除了在床上睡觉以外,我偶尔坐在落地窗前看夕阳,脑子里空荡荡的。
休息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在面对陆岩,我想去死。曾经有那么多生不如死的时候我都一一挺过来了,为什么最近我总想去死。
我不明白。
夜晚陆岩喝得醉醺醺的敲开我的门,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不知所踪,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胸前健硕的肌肉。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我心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扶他到房间里坐下,然后让阿姨冲了一杯柠檬蜂蜜水送来给他喝下。
他一口气喝干了蜂蜜水,把杯子扔在茶几上,杯子沿着茶几滚下去,掉在地毯上。
陆岩幽幽地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深邃的双眼像是沾染了冬日的寒霜,总透着一种逼人的寒气。
“像你这种为了钱能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舍得去死吗?”陆岩问我。
我轻轻笑了笑,迎上陆岩的眼睛淡淡说,“当然不会。我死了,不是给您添麻烦吗?您是雇主,一脚把我踹进水里,您不让我起来,我自然不敢起来。”
陆岩忽然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走到我跟前,阴冷地说,“是吗?看样子我该表扬你了!”
“您客气了,我——”
我话没说完,陆岩便一巴掌把我扇到地上,然后一脚踩在我身上,傲然俯视我说,“别跟我玩花招,像你这种女人,我玩儿得太多了,钱不是这么好挣的。”
皮鞋在我身上碾着,越来越用力,我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散架了陆岩还没挪开脚,这一次我选择了倔强,怎么也不求饶,他就一直踩着我,直到电话响起来,他才走到落地窗前接起电话。
我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看着他长身而立在落地窗前,咬牙在心里骂了句变态。
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陆岩语气挺不好的,平时跟人说话他都冷冷淡淡的,但接电话的时候格外生气,“我告诉你,这事儿你想都别想,要是你嫌家里太舒服,那你就去跟他做个伴!”
挂断电话后,陆岩一把将电话扔向落地窗,那落地窗质量真棒,电话摔得粉碎,窗户却一点儿都没破。
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的时候,我反应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