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触感,我不禁动容。

这双手,许久没有帮我擦过眼泪了。

大约是上帝眷顾,我和孩子都保住了,但是医生下了警告,不能再有任何的刺激,六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型,但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好好养胎,孩子十分脆弱,我已经有过两次出血,如果再有一次闪失,那这个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陆岩告诉我这些的时候,语气是哽咽而心疼的。我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一晚上的不眠不休,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颓败和沧桑,嘴角和下巴长出一截短短的胡渣,一向爱干净的人衣着凌乱不堪。

“程思远呢。”我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昨晚离开后,我便不知道程思远怎么样了,陆岩对他做了什么,我特别担心。昨晚那样惊险的场景,陆岩会否放过他?

听见我问程思远,陆岩脸色沉了沉,缓缓松开我的手,方才担忧的神色被收了起来,他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顾左右而言他,“饿了吗?小尹刚才送了东西来,我喂你吃。”

说毕,他便要起身去拿放在床头柜的保温盒,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紧紧地拽着,冷冷地迎上他满是倦意的眼睛,“陆岩,你把他怎么了?”

他微微颔首,轻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回应我,旋即掰开我的手淡淡看了我一眼,“这件事用不着你操心,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胎,别的,不需要你过问。”

“你究竟对程思远做了什么!”我瞪着他怒道,“陆岩!”

他要走,我立即掀开被子想下床去,他迅速回转过来将我摁在床上,双手用力地摁着我肩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好似刚才满脸担忧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他清冷的目光淡淡注视着我,命令地说,“周若棠,你别逼我。我原本不想对他怎样,你要再问一句,我就剁他一根手指。”旋即,他笑了笑,有些嘲讽地说,“看他还敢不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

“你是不是有病?!他哪里对我动手动脚了?要没有他,我早就死在秦海洋手上了!在深圳我被秦海洋的人追着跑,孩子差点没了,是他救了我!你凭什么剁人家手指?你以为你有点钱就能横行霸道?你不知道那是犯法的吗?”我咆哮地说。

程思远真是无辜,摊上我这么一个朋友,救了我和孩子的命不说,最后还被扎一刀,人家凭什么?我一想起昨晚上陆岩那一刀子扎在他手背上,我就胆寒,他的手是救死扶伤的手,若是毁在陆岩刀下,那是断送了他一辈子。

陆岩颔首,嘴角忽然扬起一抹笑,凝着眸子深深看着我说,“你是担心他的手,还是担心我坐牢?”

“谁担心你!”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这话分明是口不对心,我的坚定瞬间心虚了,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我不由地转开了脸,“你想干什么是你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程思远因为我毁了一辈子!”

陆岩轻笑了一声,忽地弯腰,一把捏着我下巴,将我的脸掰正了,和他面对面直视,我稍稍一挣扎,他立即用力捏着我下巴,我吃痛,只能瞪着眼睛看他。

他淡然一笑,用威胁的口气说,“不想毁了他一辈子,你就好好在我身边呆着,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你记住了,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来,若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你敢跟程思远再搅在一起,那下次就不是剁手这么简单了。”

我冷笑,不服气地说,“没有程思远,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的男人,陆岩,我不止有程思远一个选择。”

陆岩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淡淡道,“其他男人?这世上有多少男人能接受你,并且真心爱你的?而你又看得上几个?抛开程思远不说,我警告你,不管是哪个男人,他碰你哪儿,我就剁了他哪儿,程思远只是一个警告而已。”

我骂道,“你这个疯子!你不可理喻!你神经病!程思远跟我只是朋友关系,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你要发疯找别人去,别动我的朋友!”

陆岩甩开我下巴,将手插进裤袋里,剜了我一眼冷冷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清白的,如果他对你做了什么,你觉得他还能活到现在吗?”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那股眼神儿,是霸道,是威胁,是警告,是不可一世的高傲。

他的意思就是程思远没事?!我紧绷的神经忽然松了些,这才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岩真的太疯了,杀人的事儿肯定干得出来,只要把他逼急了。

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的去了解这个男人,试图走进他心里,去看看他的内心世界到底怎样,现在我不愿意去了,因为我觉得,他心里肯定扭曲。不然为什么霸道到如此地步?

“你该吃东西了。”他淡淡说。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不动声色地打开床头的保鲜盒,帮我把床摇起来,然后支起小桌子,把食物都放在桌子上,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鸡汤轻轻吹了几口,用汤匙盛起来喂我喝。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把汤匙送到我面前来,鸡汤的清香瞬间钻进我鼻子里,引发我胃里的馋虫,我瞬间饿了,我吞了吞口水,喝下一口汤,问道,“陆岩,为什么是我。”

他愣了愣,继续用汤匙盛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又问,“为什么是我。像你这样的男人,高高在上,金光闪闪,不就是该跟江小姐那样的大家闺秀白头到老吗?你们是标配,而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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