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南源觉得我很可怜。

“你之所以不告诉乔江林你的体检报告,你的怀疑,是为什么?”南源小心翼翼的问我,“你怕乔江林知道什么?”

“这还用问吗?”我冷声说,“可笑吧,没错,我首先怀疑的对象就是乔江林。”

南源冷笑一声,肯定地告诉我,“可你现在不是握住事实了吗?你拿到的检验报告证明了,不是乔江林。”

“我想事情没这么简单。”我说,“我没办法因为一份报告说明不是乔江林做的,不是牛奶里的文章,要是别的地方呢?”

“别的地方?能让你天天吃喝的东西除了牛奶,还有你家的自来水,照你这个想法。你接下来是不是得带你家里的自来水去检查了?乔江林是有些势力没错,但他能一手遮天到这个地步吗凌寒?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其实到现在,是不是乔江林做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现在找不到线索去证明。而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根本就不相信乔江林,或者说,你对他的真心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你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他的视野和重心从来都不在你身上,归根到底,你不自信。”南源噼里啪啦地说。

说完,我们俩都沉默了。南源的一针见血,恰到好处地把我心里不敢承认的事实给说出来,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的,全盘脱出。我在若棠面前不敢承认的事实。在南源这里,显露无疑。

大约是侦探的眼光毒辣吧,南源把我拆穿了,让我无地自容。

我也没什么好掩藏了,一阵苦笑,最后承认了,我说,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不自信。

“我和乔江林在一起几年,现在想想,好像这段关系里,紧张和担忧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唯唯诺诺,我的担惊受怕。我的怀疑和我的期待,一直以来都是一场热热闹闹却冷清孤独的独角戏!”我长吸一口气,努力想要平复激动的内心,我说,“但我并不是完完全全因为不自信才怀疑乔江林。南源,我真的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能对我做这件事的,还能有谁。叶子仪吗?我跟她根本没有任何接触,乔江林多次警告她不能对我下手,她要是想要我没有能力怀孕,大可用其他的更加直接明了更容易达到目的的手段,这么曲折迂回且不一定成事儿的缜密的手段,叶子仪是绝对想不到的。医生说了,我体内的避孕药是长期避孕药,只有和我朝夕相处的人才做得到。你说。这种情况下我怀疑乔江林我有错吗?不应该吗?”

天知道我心里的惆怅和疑惑,我能对南源说的只有这些,我是个好强也好面子的人,倘若南源对我的感情单纯,和我只是普通的雇主和侦探的关系,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所有事情,比如乔江林一直不想要孩子,是推诿不掉我才勉强同意的,又比如可南源喜欢我,我太要面子了,很多话我说不出口。

南源沉默了。我觉得某些东西在莫名其妙里已经影响了他的判断,他下意识地站在我这边,但职业道德提醒他要公正公平,可终究。他的天平是偏向我的。

“南源,我现在不去纠结为什么我一直服用了长期避孕药,但我必须尽快找出缘由所在,我究竟吃了什么,才导致今天这个状况,是谁下手的,已经不重要了,真的,已经不重要了。”不知不觉中,我声音哽咽了,语气也变得无助和柔软,我感觉自己快哭了。如果找不到原因所在,我还一直“吃”着避孕药,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恐慌。更不知道我的恐慌来自于什么,我只感觉紧迫,像是有种无形的压力正在渐渐逼近我,让我感觉我能和乔江林在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而这些话,我没办法对南源讲,没办法对若棠讲。我觉得,没有人能理解我。

忽地,鼻尖发酸,眼前腾起一阵雾气朦胧了双眼,眼泪花在眼眶中打转,我努力瞪大眼睛,告诉自己不许哭,但终究还是挡不住任性的眼泪。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我快速我低头,把自己埋在手臂里,埋在头发里,我贴在膝盖上,眼泪泛滥。

南源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无奈,反正他过来了,坐在我身边,身后揽住我肩膀,尔后轻轻拍着我后背。他不是一个擅长安慰的人,就默默地坐在我身边,也不跟我说凌寒你别哭了,就一直坐着,男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

后来我大哭了一场。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哭。我哭得昏天暗地,根本不去想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展示了自己脆弱无助的一面,好面子的逞强的凌寒,在南源面前,哭得天崩地裂。可能是南源的陪伴和温柔,让我觉得,原来,我是可以哭的,我不用把自己武装得那么强大,好似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原来,我是可以柔弱的。

哭完过后,我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南源屁颠屁颠地去拿冰水和毛巾来给我冷敷,我们俩都饿了,但也没心情出去吃饭,南源像是会读心术,悄悄去煮了两碗泡面端上楼来。那一顿我吃得很饱,一根面条都不剩。后来我要去喝汤的时候,南源把碗抢走了,他说,泡面汤不能喝,精华和毒素都在里头,你要喝汤我去给你冲一碗蛋花汤。

离开南源工作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他嘱咐我回到家里不要跟乔江林闹脾气,在事情没拎清楚之前,不要因为自


状态提示:059:我不能怀孕--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