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了真心的时候,这些蛛丝马迹,没发现还好,可以自欺欺人,发现了不在意。呵呵,那不可能。

所以,当电话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我犹豫了两秒,终究抗不过好奇心的作用,我摁下了接听键。

里头传来一抹清丽的女声,温温柔柔的,软绵绵的那种,就是那种男人一听就心痒痒的声音,“老公,你睡了吗?我、我现在在医院里,你能不能来一下?”

女人声音里满是着急,还有点胆怯和抱歉,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我握着电话的手有点颤抖,我心想要不要告诉她我不是乔江林,可我嗓子打不开,说不出来话,尤其是她那一声软绵绵的“老公”。叫得我心碎。多少时候我安慰自己,传说中的乔江林另外的女人,一定只是传说。

女人都是这样,特别擅长自欺欺人,像乌龟一样,钻进自己的壳子里,觉得那是最安全的自我保护。但其实,那叫自欺欺人。

大约是因为没得到回应,电话那边的女人更加着急了,快哭出来似的,急忙解释说,“老公,你在听吗?怎么办,我、我好像怀孕了”

晴天霹雳是什么,这一刻,我总算是明白了。

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前一刻还甜蜜的感觉,这一刻突然变成了苦涩和无奈,我发现自己手在抖,我不允许自己这样,所以赶紧用另外一只手握住了。

“老公,你在吗?你别不说话”女人已经着急得哭了出来,电话里抽泣着,认错似的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吃了药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那避孕药过期了,我一点没察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空虚和寂寥都抽光了,我说,“对不起,我不是乔江林。”

匆匆说完这句我就挂了电话,跟小偷似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匆忙是在怕什么。我没理由这么匆忙不是么?可为什么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我感觉自己身上力气都用光了,无力地瘫坐在沙发里,电话从手里滑出去,掉在地上,我懒得去捡起来,或者说,我根本不想去捡。最好是摔坏了没办法再打通吧,摔烂了好。

没过三十秒,电话又响起来,正面吵着我,又是那串号码,那个名字。我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电话闪烁,锲而不舍地唱着歌。

我没接,直到屏幕熄灭。

一般像这种时候,有点自知之明的女人都知道不应该再打了吧?可这位叫韵宜的不明白,我没接,她又打了过来,真是有勇气。

那好吧,我接了。

我说,“乔江林现在没空接电话。”

那边的人语气完全变了,和之前那个柔弱的,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完全不一样,用一种质问的口气问我。“你是谁?怎么拿着我老公的手机?你们在哪儿?”

我觉得非常可笑,搞得她是叶子仪似的,我冷笑说,“我没必要回答你,一会儿他洗完澡,我会让他打电话给你,你暂且等等吧。”

“你是谁!”那边明显着急了,顾不上形象骂我,“哦,我知道了,就是你逼着我跟他分手是么?是你么!”

我完全答不上话,她胡乱说了一通,我直接把电话给挂了,神经病。

然后那女的还一直打电话来,我没接,把电话扔在茶几上,呆坐着。屏幕暗了又亮,周而复始。

乔江林洗完澡出来时,见我呆坐着。皱眉问道,“不是叫你把头发擦干吗?怎么还坐着?”

他穿了浴袍朝我走来,抓起我手里的毛巾,我拽着没放手,他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狠狠扯过毛巾,他眉头蹙着,像是在问我为什么发脾气,我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乔总,刚有人打电话给你。”

乔江林云淡风轻地看了眼茶几上的电话,又来拿我的毛巾说,“嗯,先把头发弄干,还在滴水。”

“不用回电话吗?”我盯着他眼睛追问,“你知道是谁?”

“不用管。”

而此时,电话又响起来,我冷哼地看了一眼,转头时发现乔江林也看着电话。他脸色如常,松开我的毛巾拿起电话,刚接起来,里头传来那女人的质问。

“你到底是-”

“喂,韵宜。”乔江林喊那女人的名字,声音里没有一点情绪,“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

乔江林并没有走开,就当着我的面打电话,我们俩坐在一起,那女人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和刚才一模一样,温柔的,软绵绵的,担惊受怕的。

“老公,我、我好像怀孕了”

我早就将目光定格在乔江林脸上,等着此时他的表情,他出来之前,我想象过很多种表情,当他知道有个女人为他怀孕的时候,还当真被我猜中了一种,带着惊讶,还有恼怒。

“韵宜,你很清楚,我从来不开玩笑。”乔江林正色道,“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不,别挂,”女人着急叫住乔江林,抽泣着说,“老公,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跟了你两年,从来不会对你说谎,是真的,我是真的怀孕了”

乔江林怔了怔,目光凝着盯着茶几,他半晌没说话。像是在算时间似地,问道,“多久了。”

女人悻悻地说,“两个月了-”

乔江林深吸了口气,靠在沙发上缓缓吐出来,对着电话说,“韵宜,我需要一个解释。”

“老公,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边说一边抽泣,像怕乔江林误会似地,她忙不迭解释说,“我真的吃药了,你看见的,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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