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我还傻呵呵地掏出包里的钱地给他说,“喏,你的钱,你数数,一共八千五,算上我敲诈你的钱下来,就这么多了,利息你就甭算了,你这么有钱肯定不在乎这点儿。哦,对了,酒店的钱我没有,就当就当你请我好了!”
乔江林原本背对我站着的,他高大的背影像山一样,岿然不动,我说了一通,他转过身来,淡淡瞄了我一眼,然后慢慢逼近我,他往前一步,我往后退一步,最后被逼到角落里砰地靠在电梯壁上,他快速伸出手来撑在我脑袋两边,我悻悻地看着他说,“你、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酒店是你开的,又不是我开的,我不给钱!”
“凌寒?”乔江林轻笑一声,老谋深算的目光锁着我,“我没记错的话,是叫凌寒。”
“是啊,是凌寒,怎样?”我撇嘴说。
“真能装。”乔江林埋汰我一句,说道,“不知道跟我走,意味着什么吗?”
然后我就蒙圈了,一下子响起来我是干啥的!我他妈是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啊,虽说他不是我的客人,可他是会所的客人啊,我跟着客人出来能干嘛?出台啊!
我急忙解释说,“大叔,我、我真是来还你钱的,呵呵,你、你”
“我什么?”乔江林盯着我,嘴角带着笑。
妈的,你能不能不笑?你笑得这么好看我把持不住怎么办!
“”
我拽着一把红彤彤的钞票,紧张兮兮地看着乔江林,完蛋了,我该走吗?我应该走啊!我在会所做了一年多,就是不出台啊!我说,“大叔,我陪酒不陪睡啊!要不你重新找个姑娘?”
“可我今晚就想睡你。”
我:“”
乔江林扬了扬眉,这时候电梯到了,叮的一声,门开了,乔江林收回手揣兜里,站直了身子,轻哼地看了我一眼说,“1818,门没关。”
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心里忽地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发现自己变了,我特么是个敢爱敢恨火树银花的女汉子啊,怎么变得婆婆妈妈扭扭捏捏起来?
那一股子清冽的薄荷味在狭小的空间里经久不散,把我脑袋熏晕了,我握着一把红彤彤的钞票靠在角落里,眼看着乔江林潇洒地离开,两三步就淡出视线,我小心脏啊噗通噗通乱跳,手心里一把汗,钞票都变得汗涔涔的。
太有杀伤力了。
这妖孽。
电梯门合上后很久我都没缓过来,眨了眨眼睛,走上前看着一排摁键犹豫了,最后摁了一层,然后我盯着数字一点一点减小,最后停在一楼,门开了,我拽着钱走出去,大堂里还算清净,半夜没几个人,外面的空气真新鲜,我一下就清醒过来,可脚步凝在电梯口,到底走不走?
然后哐当的一声,电梯门合上了,我一下字明白我想要干啥,快速摁了电梯,直接上十八楼。
1818的门果然没关,我刚踏进房间就踩到软绵绵的地摊上,套房客厅里鬼影子都没一个,灯火通明,茶几上放了一瓶醒好的红酒,一只用过的高脚杯里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液体,放房间里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后,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我顺着那水声望去,妈呀,浴室是磨砂玻璃的,站在外面隐约看得见一具白花花的ròu_tǐ在洗澡,在动作,我倒吸了口凉气,有点后悔了,可我没走,闭上眼睛想了想。刚才那种感觉是怅然么?是一眼万年的怅然吗?
我咬了咬牙,蹬掉鞋子,赤脚往浴室去,半分犹豫都没有,径直推开了玻璃门,浴室四面是落地玻璃,但被拉上了帘子什么都看不见,偏里面一些是一口大浴缸,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人洗澡的那种。
乔江林站在花洒下面,一丝不挂,我视力好啊,一眼就看到他健康均匀的肤色,一块一块的腹肌,以及我吞了口口水,说实话,我从没看过男人的身体什么样儿,乔江林是第一个。看到某个部位时,我忽地想起夜晚在洗手间我撞见他尿尿的样子,似乎,不太一样啊
我的忽然闯入,乔江林并不觉得意外,但这么直白又尴尬的见面方式。终究是有点难为情的,他略微转了转身,叫我先出去。
我心想,妈的,不是你叫我来的么?现在又喊我出去,凭什么?我心一横,冲上去一把抓着他胳膊,将他整个人往墙壁上压,换了我来威胁他,我说,“大叔,是你叫我来的,我来了,不走了。”
哗啦啦的水淋在我身上,瞬间湿了衣裳,明明是温水啊,却把我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乔江林眉头微蹙,好气又好笑,“你先出去,我从不跟别人一起洗澡。有些事不急,洗完澡再做。”
“哦,凡事总有第一次,可不是?我还第一次出台呢。”我一边说一边扒衣服,扒下t恤扔在地上,反正浑身都湿了,衣裳也无所谓了。
乔江林猛地推开我,一点情面都没有地说,“出去。”
“不出去,”我瞪着他,撅嘴倔强地说,“看你能把我怎么着?是你说的今晚想睡我。”
“凌寒,我不为任何人破例。”
“我不是任何人,”我攀上乔江林肩膀,紧紧扣着他肩膀说,“那你记清楚了,我叫凌寒。”
乔江林怔了怔,明显没料到我会这么厚脸皮,本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却被我整的乱了方寸,脸上的肌肉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