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小寒也。
之后我们逛了一些孕婴店,不知道小寒是不是故意带我去的,里边都是孕妇或者准妈妈闲逛,或者推着孩子的妈妈在挑选东西。这一进去,思维真的是会改变的,我承认,我真的心软了。
然而,心软和担忧交织在一起,是无奈和不知所措。
逛完街小寒亲自送我回去,这时南源来电话说,“今天下午,秦海洋的助理再次给陆岩打了电话,打电话之前他和秦海洋去探视了江佩珊,出来的结果,并不如意。江佩珊还是不同意保释,也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那她是想干嘛?她绑架人故意伤人,等着被起诉坐牢吗?”
南源说,“很明显,她之所以这么做,是在等陆岩去探视她,亲自谈。秦海洋去过几次,都没用。”
“哦?若是这样,那她的意思,陆岩现在很清楚了。”我说,“陆岩应该很快就回去看她。”
“还要我做什么?”南源问,“江佩珊现在还不知道她父亲被捕入狱,也没人告诉她陆岩现在是江氏的代理董事长,江氏变天的事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笑,想了想说,“不知道的话,就想办法让她知道。让她知道结果,也好考虑考虑该怎么选择。秦海洋保护得这么好,对她做选择一点好处都没有,给一盆冷水泼醒了再说。”
南源轻哼了声,淡淡的,旋即说,“好,我来安排。”
“安排在陆岩去看她之前,不然这一切,都没了意义。”我强调说。
“好。”
挂了电话后,小寒说,“你这招狠,高高在上的江小姐要是知道自己一切都没了,估计哟啊崩溃。”
“也许吧。”我说。
那天下午,南源立即安排了人故意告诉江佩珊,江家变天了,江明远因为各项罪状被捕入狱,陆岩通过股票收购成为江氏第一大股东,并且快速将江明远挤下台,江氏现在完全掌控在陆岩手里。
当晚陆岩回来便接到电话,那会儿我们在吃饭,他看了一眼号码便去花园接,我偷瞄了一眼,那号码正是秦海洋助理的。看来,江佩珊迫不及待了。
陆岩打完电话回来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可能怀疑是我干的事儿,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汤吃饭,他打量了我两眼,我说,“怎么了?”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说,“没事。吃饭吧,今晚还去散步吗?”
我笑道,“去!怎么不去!我要去偷偷剪一把晚香玉回来插花瓶里!”
陆岩白了我一眼,宠溺地说,“要是被保安抓住,我可不帮你。”
“不会的,不会的,到时候我们俩跑快点。”
吃过饭后,阿姨收拾碗筷,我踹了把小剪刀在挎包里,当真要去湖边摘花,陆岩无奈地看着我,重复说,“要是被抓住,我真的不帮你。”
结果真的被这货给说中了,我刚剪下来两支,就被人看到了,小区里保安经常四处走动巡逻,我俩太专注了,没发现人已经走到背后。人高声说,“你们是哪家业主?”
然后我和陆岩想跑都跑不掉,只能悻悻地回头,陆岩面上全是尴尬,我则笑嘻嘻地看着保安说,“呵呵,你什么都没看到——”
那保安一看是陆岩,立即认出来,有些错愕地说,“陆先生,是您啊,这——”
陆岩揽着我肩膀说,“我太太爱胡闹,这花多少钱,我赔偿,你们重新买一株,这一株就挪我家去。”
保安看了我一眼说,“倒不是这个意思,陆先生,这花草是小区的公共财物,不好随便剪。这次就算了吧,算了吧。”
陆岩想了想,道歉说,“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然后保安就走了,人走后陆岩立即放开我胳膊,淡淡嘟哝了句,“丢人。”
他撒下我自己走掉了,我厚脸皮追上去,拽着他胳膊说,“你别生气,别生气,来,给你闻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这花特别好闻,比平常的香是不是?你闻闻看!”
陆岩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但我把手都迎上去了,他也不好拒绝,闻了一下子,然后偷笑说,“是挺香。”
然后我俩没忍住哈哈大笑。真是够了,堂堂陆总竟然陪我做偷花贼,说出去不得笑掉大牙啊?
回家后,我那玻璃瓶子插好放在卧室里,那股子幽香蔓延开,比任何香水啊空气清新剂啊都好闻!
第二天一早,陆岩早早起床,我不上班嘛,就多睡会儿,起床时他已经去公司了。我慢悠悠打着哈欠下楼吃早餐,正巧门铃响了,阿姨帮我安顿好早餐去开门,然后穿着藏蓝色制服带着鸭舌帽的工人把好几盆晚香玉送进来,在阿姨的招呼下放进花园里,我惊愕地看着他们搬来搬去,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儿。
他们把花盆全都放进花园里,然后叮嘱阿姨要是不想用花盆,就埋在土里移植,活了就长得更加茂盛。工人给阿姨说这些时家里电话响了,我去接听的,正是某人打来的,问我,“起了?”
“嗯,有人送花来,你还真买了,还那么多,把花园都装满了,塞不下了。”我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说,“我喜欢一样你拉回来一样,那家里很快就能成植物园卖门票参观了!”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