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慌,想发短信给小寒问问乔江林状态如何,结果伸手去拿时,发现陆岩的放在沙发上没拿走,我特别好奇打电话的人是谁,看着他安安静静躺在沙发上,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偷偷打开看看?
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有种偷鸡摸狗的感觉,心跳加速,神经紧绷,又有些小亢奋,像是要揭开神秘秘密似地。我吞了粮库唾沫,双腿缩在沙发上,用羊绒毯子盖好脚,然后悄悄望了望二楼,确认陆岩没在走廊上,有偷偷瞄了两眼厨房那边,确认阿姨不会马上出来,我快速打开陆岩的,找到通话记录,用我的记录下来号码,完成后快速把陆岩的放回去。并且快速扫了楼上两眼,确保没被发现。
之后我把这串陌生的号码发给了南源,让他帮我查电话的主人是谁。
南源很快回复我,“好,明天告诉你。”
我想了想,回复说,“我要通话记录。”
“成。”
发完之后我就愣神了。我忽然发现自己现在像个神经病一样,对很多事情过于敏感了,大约是怕和江佩珊有关吧,尤其是知道她怀孕后,我神经紧绷起来,之前一定要拿到梁秀文手里的录像,现在又查这个陌生号码。我恍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我是怕陆岩知道江佩珊怀孕了吗?我在担心什么?
我不知道。我觉得自己现在是疯了,被逼疯了。我承认我对江佩珊恨之入骨,知道他怀孕的那一刻,我气疯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她偿命,她不是杀了我的孩子吗?那她孩子也别想要了,她千辛万苦才怀上孩子,费尽心机的来的结果,看我怎么给她毁了。
其实我知道我这么想太可怕了,可这么久以来,一直支撑我的除了陆岩的爱和关怀,便剩下仇恨。我不是圣母,我控制不住我的七情六欲,我曾经善良,但被江佩珊碾灭了,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会反击会报仇会心狠的人。
可能你们不喜欢我这样子,但时光这把刻刀,一刀一刀把我雕琢成今天的周若棠,容不得我拒绝,容不得我犹豫。爱我的人我会加倍爱,而伤害过我的人,我一定让她尝尝我尝过的痛苦。
我永远忘不掉孩子没了胎动的那一刻,心里是多么的绝望和无助,我曾努力去抓程思远和陆岩的手,请求他们救救孩子,但他们都束手无策,作为一个母亲,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孩子死去,脑海中闪过他在我肚子里孕育的每一件细微又动人的事,第一次呕吐,第一次b超,第一次胎动——这些细微又动人的瞬间和我一个人躺在地板上感受着孩子的力量一点点减弱胎动没了胎心没了满地鲜血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在医院的一个多月,我都是这么过来的。那种铭心刻骨的疼痛和绝望,叫我如何能忘?
想着想着,我心就凉了,耳边像是刮过一阵风似地,凉飕飕的。我坐在沙发上,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茫然空白。
陆岩忽然叫我一声,我吓得回过神来,茫然道,“啊?”
他站直二楼,拿着毛巾擦拭头发,已经换了浅灰色的睡衣,身材挺拔如青松,格外好看,他说,“不要看了,洗澡睡觉。”
我点了点头,把电视关了,拿着上楼,陆岩提醒道,“我也拿一下。”我装模作样地说,“好。”
这天晚上,我和陆岩都失眠了,大约是明天股东大会就要来临的缘故,心里莫名其妙的,也不紧张,也没有想象的激动,就十分平静地躺在床上,开了床头的琉璃台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我总感觉有些事儿就快结束了,这种即将告别的苍茫感,让人特别怅然。
后半夜眼皮撑不住,悄然睡去,一觉醒来时,已经八点,陆岩习惯很好,只要醒了,便能立即起床,而我却要磨蹭许久,他穿好衣服出来我还缩在温暖的被窝里,眨巴着眼睛看他,他手里拎着根领带,上前来掀开被子,把我从被窝里抱起来,在唇上吻了一下说,“不要赖床,大哥不喜欢懒惰的助理。”
我懒洋洋靠在他肩膀上说,“已经起来了。”可手还圈着他脖子不想放开,我自己都觉得黏糊得很。
陆岩推开我,把领带递给我说,“喏,这是你应该做的事。”
我打起精神来,给他系好领带,完了说,“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你一定能大获全胜,凯旋归来,晚上我亲自下厨做饭给你庆祝如何?”
陆岩眉毛扬了扬,笑道,“好。”
我快速起床,换了套白色的职业套装,那衣服蛮宽松的,能稍稍遮住肚子,藏青色的碎花衬衫做内搭,再搭配坡跟单鞋,把头发都扎起来,干净利落,心情好极了,还折腾了个简单的妆容,这才满意出门。
陆岩先走一步,陈扬来接了他先去公司,之后再杀去江氏,而我则由小尹送去乔江林的公司,陆岩一早给乔江林打了电话,我去的时候,乔江林的秘书来接我,说乔江林正在开会,等会散后便去江氏。
在乔江林办公室等候时,我收到南源的短信,他已经查出来昨晚那串号码的主人是秦海洋手下的人,是秦海洋的私人助理,我应该见过,但印象不深。
我当即懵了,这秦海洋的助理给陆岩打电话做什么?难不成秦海洋要造反?但这个想法立即被我推翻了,秦海洋和陆岩的感情好得可以穿同一条裤子,除了江佩珊的事儿上两人态度完全不同。那陆岩买通了秦海洋的人是想做什么呢?他对秦海